史家白玉兒房間。
“史飛少爺你回來了!”看到史飛的身影,白玉兒一臉驚喜的從牀上跳了起來,巧笑嫣然的模樣彷彿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
兩人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被捅破,史飛也就毫無顧忌,一把將白玉兒攔在懷裡:“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不過我今天能夠勝利,老師起了極大的作用,我必須要儘快的過去一趟。”
白玉兒可沒有地球上那些小女孩的任性,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帝都其他家族的族長都已經離開了,恐怕史飛少爺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離開史家了。”
影響到這個史飛就禁不住搖頭苦笑,當下便將比試的事情說了出來。起初白玉兒一臉的擔憂,根本不放心史飛近期出門。可是加瑪始終是史飛的老師,又會派人接送,根本就沒有拒絕理由。
兩人的聊天並沒有持續多久,史家的一名侍衛不知道怎麼就找史飛找到了這裡來:“大少爺,族長有請。”
史飛眉頭深鎖,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打開房門盯着年長的侍衛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侍衛頭不擡眼不睜道:“是族長讓我來這裡找大少爺,還希望大少爺早點過去,族長的樣子有些着急。”
“哎,老爹還真是心急啊!”
史飛感嘆的搖了搖頭,史真的傳見早已經在他意料當中,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無奈只能再次歉意的告別,沒說上幾句話的白玉兒。
輕車熟路的在偌大史家穿梭着,一會的功夫就看到了史真的房間,也不用敲門直接開門就進。
整個史家當中,敢不敲門就進入族長房間的人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大長老,另外一個就是史飛。
“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
別看在外面的時候,史飛對這位金源強者的老爹畢恭畢敬,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可是十分的隨意:“不知道您老問的是哪個事?”
“少放屁,還跑了你這個賣切糕的,一樁一件的都給我交代清楚,先給老子把你這實力的事情交代明白了。媽的,一年六品,就算是飛也沒這麼快啊!”
這也就是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桌子,不然看着史真的架勢,就要一巴掌拍上去了,嚇的史飛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別…別,您老別激動,我招了還不行嘛?”史飛連連擺手,當下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只不過爲了避免一頓胖揍,史飛巧妙的將自己以前把精力全放在廚藝上的事推開,只說在加瑪的白玉粥之下,突然就開竅了。
史真又怎麼可能被史飛這三言兩語給唬住,只不過現在兒子終於長進了,他也懶的去翻那些舊賬。不過卻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指節輕敲着桌面:“說說吧,那白玉兒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當然是朋友了,雖然我們是主僕關係,不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早就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了。”史飛支支吾吾的樣子,就像是被家長抓到早戀,想要拼命掩飾的初中生。
不過史真壓根就不吃這一套,說話如同閒話家常一般卻直中要害:“只是朋友?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悍然離場,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對家族的聲譽有多大的影響,只是朋友你會這樣不管不顧?別以爲你們兩人在那偷偷的比劃沒人看到。”
“呃…”
史飛有些啞然,不過既然被看穿也就不再隱瞞,反而恢復了恢弘的氣度。如果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那也不配給女人幸福:“沒錯,我喜歡她,今天下去也是爲了要追她。”
史真的態度出奇的平靜:“男女之道本是異性相吸,白玉兒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已經展露傾國之姿,你們又朝夕相處,這本是人之常情。”
“這麼說你同意了?”史飛眉頭一挑,有些試探的道。
史真十分乾脆的搖了搖頭:“理解是理解,但家族是不可能允許你們在一起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趁着你們還年輕,還是儘快放下吧!明天我會派人將白玉兒在你的身邊調走。”
房間出奇的安靜,父子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如同雕像一樣誰也沒有說話,情緒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許久之後,夕陽西下,天色開始昏黃了起來,心中有所牽掛的史飛終於開口打破了平靜:“只因爲我是史家族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嘛?”
“不,是史家的繼承人,就在大會結束以後,你的身份已經得到了所有長老的認可。”史真口氣鬆動了幾分:“所以史家的長老們是不會允許你娶一個侍女做正妻的,如果她沒有意見的話,今後可以讓她給你做妾。”
“就像我的母親是嗎?”史飛的語氣冷了下來,史真聞之臉色大變,房間的溫度也在無形當中下降了幾分。
然而還不待史真發作,史飛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史真一個人面露愁苦,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傷心往事一般,哪裡還有半分金源強者的霸氣?
房間外,史飛一臉的苦澀:“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始終無法擺脫這門當戶對四個字,哎!”
“史飛少爺!”
白玉兒清脆動聽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驚醒的史飛這才發覺他在恍然不覺間,已然離白玉兒的房間不遠。
強打精神的史飛一笑道:“玉兒,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
白玉兒搖了搖頭,神色反而出奇的緊張:“族長他…他找你到底有什麼事?”
史飛心中一驚,表面上卻聳聳肩,一臉理所當然的道:“還不是一年蹦六品的事情?看他剛纔的樣子,我要不是他的兒子,恐怕就要把我拉出去切片研究了。”
可惜史飛的幽默卻並沒有成功的引開白玉兒的注意力,神色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緩和,反而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那族長大人有沒有說些別的事情?”
史飛的心中一陣刺痛:“原來玉兒的內心深處,竟然是如此的焦躁不安,可她卻爲了我毅然決然的隱瞞天賦。得一紅粉知己如此,夫復何求?”
一句“寧負天下不負卿”,縈繞在史飛的心頭久久不散:“沒有,只有這件事。”
說出善意謊言的史飛,心中已經暗暗決定,既然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後一定找個機會,將白玉兒的天賦公諸於衆。雖然那樣會讓兩人失去現在,可卻擁有了未來,反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