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還在討論陳恆的運氣的時候,一旁躺屍的陳恆醒了過來。
“我?”陳恆疑惑地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有些熟悉的景色。
“呀,陳恆醒啦。”站長走了過去,扶起了陳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入殮師在陳恆身上捏來捏去,不知道在尋找着些什麼。
“沒什麼不舒服的。”陳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就是有點頭疼。”
“正常,時間長不喘氣憋得。”唐隆在一旁說道。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行。”入殮師點了點頭,“畢竟剛救回來,要是有什麼異常就不好了。”
“剛救回來?”陳恆歪了歪頭,“話說回來,我這是回來了?”
“嗯,你在那邊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人家都找我們下單來鎮壓你了。”站長見陳恆沒什麼問題就躺回了躺椅上,順手撈起了一塊西瓜。
“吃西瓜不,挺甜的。”
“不用了,謝謝。”陳恆擺了擺手,腦子還是有些迷糊。
“剛剛說剛把我救回來是怎麼回事?”陳恆撓了撓頭,“我讓混沌附身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剛剛死了哦。”入殮師倒是一點都不忌諱這些東西,非常平淡的說出了能夠嚇死人的事實。
“我死了?!”陳恆在自己身上來回的摸着,“我怎麼沒有什麼感覺啊?”
“你要是有感覺那就壞事了。”入殮師一邊鼓搗着他的大衣櫃一邊說道,“再說了,你現在不活的好好的麼,就別在意那些小事了。”
“小事...”陳恆摸着自己的臉,這一切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對了!金怎麼樣了!”陳恆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完成金的願望呢。
不對,要是沒完成願望的話我是怎麼回來的?
“那小丫頭的願望已經完成了,順便幫你招攬了一個專屬客戶。”一旁吃着瓜的顏富指了指陳恆的褲兜。
“不過你這造型也夠別緻了,我見過不少破洞褲,但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顏富有些憋不住笑,指着陳恆雪白的屁股蛋笑岔了氣。
陳恆老臉一紅,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不過還是一陣又一陣的涼風吹了進去。
“趕緊換條褲子吧,我看着都丟人。”站長扔給了陳恆一條褲子,那種標準的大褲衩。
要是再配上一件跨欄背心和一雙拖鞋,那就是標準的廣式富豪了。
沒過一會兒,陳恆就換上了那條大褲衩。
真別說,還挺配陳恆的短袖的。
“專屬客戶是怎麼回事?”陳恆找了一個小馬紮,拿起了一塊西瓜。
“就是那個客戶的單子以後都指定你去送了。”顏富解釋到,“這也是一種聯繫方式吧。”
“畢竟想要找一個百萬還靠後的世界挺難的。”站長在一旁補充道。
“那我以後是還能去那個世界嗎?”陳恆其實還蠻關心金的,畢竟那個女孩是陳恆真正意義上有過交流的同齡女性生物。
“那得看那邊的意思了,等她想要找你的時候她就會下單了。”站長一邊啃着西瓜一邊說道。
“對了,我的二八大槓呢?”
“好像是放在金的宿舍了...”陳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別擔心,肯定丟不了就是了。”
“行吧。”站長嘆了口氣,“那把槍帶回來了嗎?”
“什麼槍?”陳恆努力的回憶着,“啊!那把左輪啊!”
說完,陳恆就從後腰把‘死荊之槍’掏了出來。
唐隆幾人有些迷惑,他們把陳恆扛回來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槍啊。
“等會,這是道具師做的那個玩具?”唐隆看着陳恆手裡的死荊之槍搓了搓下巴,“這玩意怎麼在你手裡啊?”
“站長說這東西沒什麼用就給我玩了。”陳恆重新把死荊之槍別到了腰上。
“那你留着好好玩吧,別亂打人啊。”唐隆臉色有些奇怪的說到。
“那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之前燕元提到的入殮師,就是他把你救回來的。”站長指着一旁鼓搗着大衣櫃的入殮師說道。
“這是唐隆,這個是顏富。”
“叫我老唐就行。”唐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衝着陳恆笑道。
“咱倆年紀應該是一樣的,你就叫我顏富吧。”小胖子顏富也是一樣的樂呵。
除了旁邊的入殮師以外,他就像是一個殭屍一樣機械地重複着同一個動作。
不停地擦拭着櫃子裡的東西,但拿東西到底是什麼,陳恆根本看不清。
“我叫陳恆,大家以後多多關照了。”陳恆和唐隆顏富握了握手。
“那我就先回家了,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我爸媽該擔心我了。”陳恆說完就要往外跑,卻被站長一把拽住了。
“等會兒。”站長拿出了手機,“‘你’現在應該是在家呢,我先讓小米兒回來,不然該穿幫了。”
沒說幾句,站長就掛斷了電話。
“行了,你回家吧,別忘了順手買一瓶醋回去,小米兒用這個藉口出來的。”站長擺了擺手,示意陳恆可以走了。
“知道了。”陳恆也沒多想,轉頭離開了外賣站。
很快,陳恆就拎着一瓶鎮江香醋回了家。
一進門,陳恆就看見自己的老爹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兒子,你先把醋放下,爸有事跟你說。”陳父招了招手,讓陳恆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爸?”陳恆放下了香醋,有些奇怪的問到。
“孩子。”陳父艱難的開口,“雖然你爸我非常的開明,但你突然整這麼一出我很難接受啊。”
“又怎麼了啊?”陳恆越聽越覺得奇怪,這是出什麼事了?
“其實這也是爸爸我的疏忽,我從來沒注意到你的取向問題。”陳父捂着自己的額頭,臉色很難看。
“當然了,我不是歧視你喜歡男人!”陳父見到自己兒子臉色越來越奇怪趕緊解釋到。
“我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等會!”陳恆趕緊打斷了陳父那莫名其妙的幻想,“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男人了?!”
“不用解釋了,兒子。”陳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已經看出來了,沒事,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