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父王呢?!父王現在在哪?”他突然想到,贏政竟然抓了父王,那父王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王上他…”鐵夫說了一半,不忍繼續說下去。
齊秦從他臉上看到了齊王的下場。他一聲怒吼:“贏政!”才發現,贏政早已不在地牢。
“齊王,在秦國宣佈勝利,齊國的戰士扔兵器舉手投降的那刻,跳樓自盡了。”
經過贏政隻身去往趙國並且說服趙王對付齊國的事件,所有人都對贏政改觀。他們不兩認爲贏政是個流連花叢忘返的君王。他要麼平平常常,要麼一鳴驚人。秦國在這種君王的統領下,只會越來越強大。
朝上。
“陛下,臣等願爲找娘娘出上一份力。”畢恭畢敬的和贏政說話,沒了昨日的囂張。
贏政冷眼看衆人,只說了二個字:“退朝!”
“這…”
衆大臣互相議論紛紛。
這…這陛下不是爲了找娘娘的事急上心頭了麼?如今娘娘還未找到,他們要盡全力找了,陛下怎麼反而不願了呢?是對他們之前的行爲太過失望了麼?
贏政由着他們議論,自己則下朝。
一下朝,他就聽到趙高帶來的好消息。
“果真是她麼?!”
“店家的確是說娘娘曾經去過他的鋪子裡療過傷。奴才順着消息打探下去,這才找到娘娘的住宿。奴才想,由陛下親自去將娘娘接來會不會好些?”
“快,快備馬!”
一聽到有艾紗的消息,贏政就激動得巴不得立馬趕到艾紗身邊,一刻也不能多待。此刻他的心情,豈是能用三言兩語就道得明。
暖春陽光照射在木椅上躺着的女子身上,女子一直保持着一種姿態,如果不是胸口那凹凸的跳動,明眼人會認爲她是死的。
“艾紗,睡夠了就醒來吧。”念憶的眼神柔情似水的看着艾紗。
忽地。湖面一陣陣被撩起成波形,只聽到狂奔而來的馬蹄聲。念憶擡起頭,就見幾輛馬匹朝這個方向奔馳。
“真是艾紗!”
其中一匹馬快馬加鞭超上其它的馬。
念憶警惕的站在艾紗的前面護住,挑眉問道:“你是誰?”
來人擰眉,對他的保護行爲頗感不爽,他反問道:“你又是誰?”
“我先問的,你先回答。”念憶凝視他,絲毫不做退讓。
“韓安。”
“念憶。”
兩人互相說出其名。韓安探頭望向念憶身後的艾紗,“艾紗在休息?”心想怎麼她在這種時間還在睡覺。
念憶眼神轉爲哀傷,出神道:“是啊,在休息。”
儘管念憶只有過一秒的出神,也讓韓安抓住了。“艾紗,她是不是…出事了?”
念憶一臉沉重的笑,“從懸崖上摔下來,就這樣再也沒醒過來。”
“這樣…多久了?”韓安臉色突變,心像被一顆幾十斤的大石子壓着,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是從他眼皮跳心神不靈開始的。
念憶看他如此,知道他不是來傷害艾紗的,便讓路。韓安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前。
“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他問。
“一個月多前。齊太子綁架秦國三公主,想要用三公主當人質,威脅贏政。綁架三公主的時候,艾紗也在她身旁。太子順手將她也給綁架來。本是太子要我帶艾紗去皇宮找贏政。如果把三公主的貼身丫鬟帶到贏政面前,就能證明三公主的確是讓我們綁架了去。到時贏政會爲救三公主不惜一切代價。畢竟從小,贏政最喜歡的是三公主。沒想到,在去皇宮的路上,經過懸崖的時候。艾紗一聽秦碧雅沒有被遣送回國,就開始激動。她拉着僵繩,驚了馬。馬連同馬車衝下懸崖,當時艾紗就在車上,一起落入懸崖。我生了二十年,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一個女子。爲了主子放棄活命要回頭。爲了個不相干的敵人復明,在性命垂危的時候還能大笑着爲他高興。那樣的真心…”念憶想到他剛復明時,艾紗的那種耀眼的笑臉。
韓安沉思。是啊…艾紗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不管什麼時候,總是第一個想到別人,儘管她有時候讓人摸不着頭腦。
念憶講着煽煽落下。
春天湖邊的風,打在身上,皮膚無比刺痛。
韓安眼中露出一縷憂傷。想不到,幾月未見,她竟成了這幅模樣。
“我要帶她回韓國!”韓安突然站起,厲正言詞道。
念憶早知他會這麼做,他不願交出她。“你憑什麼帶她去韓國?她是秦國人!”或許讓艾紗回韓國,她會得到最好的照顧。說他自私也好,無恥也罷。他想要陪在她身邊,永遠這樣陪在她身邊。
“對,我們要帶走她!”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紫若也站出來,奶裡奶氣道。她雙手插腰,一副不給人就幹一架的模樣。“艾紗姐姐最喜歡紫若了,如果是紫若照顧姐姐,姐姐一定會醒來和紫若玩的!你個鬍鬚長到垂地的又髒又醜的糟男人!姐姐給你照顧,也會長出你這樣的鬍鬚!我不放心!紫若要帶走姐姐!你給紫若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