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第一次化妝

等到王清楓醒來,看到王琴用布片遮了臉,很是驚異!

王琴解釋說是怕在路上被人看見而嘲笑她的醜臉,所以簡單地遮擋一下。哥哥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在王琴的一再強烈要求下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王清楓還記得當年王琴才進他們家的時候,也有人嘲笑她是醜丫頭,可是她既沒有哭泣也沒有難過,而是把那個嘲笑她的人狠狠地揍了一頓!雖然自己也受了不少傷!那時他們家雖然說不上富裕,但至少生活得還不錯。娘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反而把他——王清楓給訓斥了一頓,怪他沒有照顧好妹妹!讓妹妹受了傷害!

這之後也沒見過王琴(王薇)對她的臉表示介意過,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她還一直聲明這傷疤是她自己弄的,是自己勇氣的證明!不過王琴的性格卻一直很彆扭,或都應該說是倔強而堅強。雖然當時娘並沒有告訴他王琴是從王府過來的,但是卻一直讓他要好好地照顧妹妹,並說王琴的親生母親對他們家有恩。

可能從那時她就一直在逞強,假裝不在乎她的臉!其實王清楓一直覺得王琴並不是個醜丫頭,相反地覺得她很漂亮,不僅僅是她的臉,還有這種不服輸的性格!

後來父親得病去世,家鄉又鬧饑荒,他們不得以,只得搬遷,這時母親才偷偷告訴王清楓關於王琴的身世。王琴是從伊王府出來的,是伊王爺的親生女兒,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原因,王爺好像生了很大的氣,想要殺了王琴?然而夫人卻捨不得,就偷偷地讓她的貼身丫鬟在她的家鄉找個老實的好人家把王琴託付了去,也就是他們王家,然後伊笑薇從此改名王薇。

夫人給了他們王家一大筆錢作爲他們養育王琴的報酬,並囑咐他們不能讓王琴進入京城半步,不然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而具體是什麼原因卻沒有說。

當時父親做生意失敗,家境正是生計困難,生活窮困之時,這筆錢也解了他們家當時的危機,他王清楓也因此有了錢能夠去私塾讀書識字,可以過着相對來說豐衣足食的日子。

在家中的時候,雖然王琴一直不怎麼說話,但大家一直都很疼愛她,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給她,王家父母也是視如已出......

王琴也很努力地學着儘量不給大家添麻煩,學做飯,學做萊,學劈柴,學打掃收拾房間......雖然大家都說讓她歇着就好,不用去做事。

兩人沿着大路向南邊一直走去,一路上都是一塊塊綠色、青色、黃色的農田,許多農民正在田裡辛勤地耕種與收割,也有些農家小院前栽着三三兩兩的果樹,樹上有的已經結出青色的果子來,到處呈現出一幅臨近豐收的美景。

王清楓興奮地說着以後他也要像這樣生活。這一路上也並沒有出現荒涼與頹廢的景象,所以等過了豐祥城之後也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光景,況且聽豐祥城這個名字也應該是個富饒美麗的地方。

王琴卻在想,這快到秋天了,再後面就是冬天,他們要怎麼樣才能過冬呢?這衣裳單薄且不說,現在還沒找到遮風擋雨的地方。而且就算找到了地方居住,也過了耕種的季節了,希望能夠多存點米糧過冬吧。雖然她對這農田裡的農作物可以說是全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怎麼樣去耕種與收穫,但是說到耕種應該是在春季吧。希望他們的銀子能夠用,能夠安然渡過這個冬天,王琴摸着口袋裡的銀子......

這次的路途還算是比較愉快的吧,至少不用再爲吃穿發愁了,到處都可見到小河小池塘什麼的,喝水也很方便,天氣也很好,這些天都沒怎麼下雨,晚上也不算寒冷,生個火加上還有皮毛,也還算暖和。

只是每日的夜裡,王琴總要敷(換)次草藥,處理下她的臉,他臉上的疤跡已經開始變淺了,而且也不再是鼓起來的了,慢慢地與四周皮膚是一樣的平滑了......

如果有蘆薈的話就更好了,聽說蘆薈是淡化疤跡最好的了,當然還有薰衣草、土豆、蔥白......只是現在的條件並不允許。不過看起來,以現在的情況,她的體質並不是疤跡性皮膚(容易留下疤跡的皮膚),而相反地她的恢復得很快,也有可能是點點找來的草藥效果很好。

終於能看到豐祥城了,應該是個很熱鬧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王清楓說道:“妹妹,我們不如先找個離城比較近的地方暫且住着,一來不用再繼續走下去了,二來如果要置辦什麼東西也很方便。”

“嗯,好的,就聽哥哥的。對了,哥哥,既然是個大城,應該會有識貨的人,我們把玉簪也換點錢吧,好爲我們的新家作準備。”

王琴心想,銀器上面會有銀號什麼的所以可以看出些什麼東西來,這玉器應該是沒有吧,至少看她仔細地看過她那白玉簪子與玉佩,並有什麼明顯的標記,應該不會看出是出之哪裡的。而且這麼座大城,也應該不會坑他們東西或是作虛作假吧,而且現在至少他們看起來並不像乞丐了。

“妹妹,玉器還是先留着吧,等實在不行再說。雖然你不能再回京城了,可是不保證以後......可能還有用得上的地方。”王清楓和他的家人並不知道王琴被趕出來的真相,所以想着可能有朝一日王琴能夠一家團圓。可能王爺會消了氣......

王琴卻心裡如明鏡一般,她是不可能再會回到王府的了,她自己劃破了臉弄得毀容都沒能夠阻止她被趕出來的命運!既然這樣,她也不必再“保存”着自己的那張“破臉”!

遠遠看去,城門口有衛兵把守,正在仔細檢查來往的人。

這是?王清楓攔着一位出城的老人,問道:“他們在檢查什麼啊?爲什麼要檢查,是城裡出了什麼事了麼?”

老人說道:“我也不知道,看衛兵們手裡拿着一張畫像,不知道是要找什麼人,可能是通緝犯吧。聽他們說是要找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而且還說如果有人見到並提供線索者重重有賞。”說到這裡,突然看到王琴臉上蒙着布條,不由得驚呼:“你,你不會就是!”說完慌亂地想要逃跑。

“老人家,沒事的,妹妹她,只是得了風寒,所以.....”

王琴趕緊使勁地咳嗽了幾聲!

“是啊,臉上還長了疹子,所以見不得人。”

老人家表示懷疑,還是想逃。

“真的,不騙你,如果我真的是通緝犯,你想,我一定會跑得遠遠的,還會……回到這裡麼,你說是不是?還會問你是在檢查什麼麼?我一定早就知道了,你說是不是?”王琴一邊說話一邊努力地咳嗽。

老人聽了後覺得很有道理,就相信了王琴的話,而且看他們也不像壞人,所以又說道:“那你們自己小心點,現在豐祥城裡面檢查得很嚴。你蒙着臉怕是不好進城。”說完就繼續趕路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碰巧麼?還是真有人要來抓王琴呢?

“妹妹,我們繞着走吧。要不,去別的地方也行。”王清楓愁眉苦臉地說道。是啊,首先不知道繞道行不行得通,其次繞道又要多花些不知多少時間,而且這米糧?

王琴沉思了一下,說道:“沒關係,哥哥你等我一下。我自有辦法。”

然後拉着王清楓向回走去,走到一處草木茂盛的水邊,王琴鬆開了哥哥的手,讓哥哥稍等片刻。

王琴掏出了鏡子,然後摘下了臉上的布片。然後伸手取出一直掛在頸上的布袋......

"唉,真沒想到現在就要用上你們了。“王琴看着手上的兩個盒子嘆氣道。點點也從王琴衣服裡爬了出來,透透氣。

“點點,辛苦你了,等我們找到地方安頓下來,你就不用躲在我的衣服裡面了。不對,只要是在沒有狐仙傳說的地方就好了,你就可以出來了。”要是能溜狗.....溜狐狸……就好了……“

王琴將臉上的草藥取下,洗淨了臉,然後仔細地給臉化起妝來,至少......看不出刀疤的痕跡......

片刻之後,王琴再次出現在王清楓的眼前。

“天啊,妹妹,你的臉!”

“你,你真的是薇......是王琴,我的妹妹麼?”

“哥哥,你說呢?”

王清楓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去摸妹妹的臉——那原來刀疤的位置,可是,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異樣。

“哥哥,我們現在進城,是不是沒事了?”王琴得意地說道。

“嗯,是的,只是,你的臉,怎麼會好了的?”

“嘿嘿,不僅僅如此,皮膚也變光滑了是不是?不過,疤痕其實還在的,只是看不到了而已。“王琴抓着哥哥的手,在刀疤的位置仔細摸着,果然有一點點不一樣的細小的痕跡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嘻嘻,不告訴你。”王琴吐了吐舌頭。

“說嘛說嘛,我的好妹妹,你這是要急死我啊!”王清楓急着直跺腳。

“這樣說吧,就當是我爲自己重新畫了張臉吧。你記得我讓你買的東西了麼?”其實哥哥買的東西是爲了畫刀疤的,爲了以後傷好了畫上刀疤的。但是如此說來哥哥也應該就不再追問了。

“不過,這樣子保持的時間不長,我們快先走吧。”王琴現在還不打算全部告訴哥哥。

“現在我還是先帶上布片,一會還是說我感冒......染上風寒了吧。”

“好的,好的。”哥哥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妹妹的畫功當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麼?

兩人果然如計順利進入了豐祥城。

果然是一座繁華又熱鬧的古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倒映在水中的石橋、古色古香的建築,青磚綠瓦的紅牆,古老的榕樹,熙熙攘攘的人羣,還有許多很有特色的攤位……

一好處費看起來就是有些年頭的老店,像大鴻米店、油紙傘鋪……大大的招牌,有些班駁的大門,還有高大而又如城樓般宏偉的建築——酒樓與青樓!

硃紅的木製廊柱,裝飾着鳥獸的屋頂,層層飛翹的屋檐和屋角,門前的獅子雕像,一排排大紅的燈籠......

讓王琴和王清楓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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