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一千年以前 真相

“喂!項靜山, 你給我下來!”不管了,我要自己問清楚,不能偷學的話, 我就光明正大地學!先要想辦法看看他的師傅是何許人也, 我也要拜師學藝!

“公......公主?你怎麼......在這?”項靜山又結巴了。

“這......這麼晚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

項靜山一邊說着, 一邊趕忙跑下來。

“你實話跟我說!不許說謊!你這一身的功夫是跟誰學的!”蕭凝璇有些氣勢洶洶。

“啊?”項靜山沒反應過來。

蕭凝璇恨不得一把抓住項靜山的衣領, 這小子還敢跟我裝傻!

“你師傅是誰?”我說得這麼直接,不會聽不懂吧!

“啥?師傅?什麼師傅?”項靜山還是沒反映過來,是說識字的師傅麼?她問這個幹嘛?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不肯說, 所以我纔在這裡躲着, 想抓個現行。高手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這我知道,收徒也很有講究, 我也知道。可是,可是我這麼辛苦,又是公主,你就不能和我說實話麼?他這麼笨,這麼呆, 如果不是有高手做師傅, 怎麼可能功夫會這麼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不就是等於說我纔是又笨又呆的人麼!

“這樣吧, 你告訴我的話, 我, 我讓父王破格提拔你當個侍衛統領,你看行不行?不行不行, 父王應該不會同意的。那,至少,能你當個小統領?對了,過一陣子好像有武官考試,我當你的推薦人推薦你去,你看怎麼樣,我看你本領不錯,怎麼着也能弄個一官半職的,你看怎麼樣?”

這下子項靜山更弄得一頭霧水了。他理清思緒,慎重地回答:“公主,雖然我不太明白你說什麼,但是但凡我知道的,我都會全部告訴公主!絲毫不會隱瞞!我不需要什麼獎勵,公主也無需和我客氣!”

蕭凝璇看着項靜山認真的眼神,明白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沒怎麼和項靜山說過話,但是和他比試時(還有晚上看他自己練習時)他從來不出陰招、狠招,險招,都是一板一眼,老老實實,穩打穩紮的,行爲處事也很沉穩,不像是陰險狡詐之人,甚至可以說是呆氣十足!除了比武的時候。

項靜山和蕭凝璇成了好朋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特別是在武術方面。

一個月前,蕭凝璇的武術老師已經放棄繼續教公主了,因爲人已經無能爲力了,他沒辦法在不傷害公主的情況下繼續教公主習武了。

項靜山得到了新的職位:守衛小統領(一個小隊的統領),另外加上公主的陪練。

因爲當上小統領,沒有原先那麼忙了,用不着天天守城牆了。所以在和公主陪練的同時也在準備着武官的考試。

蕭凝璇也在幫項靜山準備考試,因爲項靜山除了會認字和會武術打鬥之外,幾乎什麼也不會。

而這幾個月,蕭凝夢——蕭凝璇的雙胞胎姐姐剛好在山上修習佛法,一方面學佛理學治國之道,一方面祈禱國泰民安。所以對皇宮這裡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情,而且本來她和妹妹就是分開教學的,就算身在皇宮,也不一定會知曉。

武官考試很順理,雖然項靜山除了武功方面非常優秀突出之外,其它方面都非常普通平凡,但是武官嘛當然主要考的就是武術了,加上考官們都知道項靜山和公主的關係非同一般,因爲公主都到現場來加油助威了!所以當然無需置疑,一致給予了高度好評!

這一天,在朝堂之上,正式宣佈武官考試的結果以及任職情況。宣告結束後,蕭凝璇和項靜山正興高采烈地從皇宮走出來,恰巧蕭凝夢從山上剛修習回來,正好要去皇宮給父王請安,於是,三人在皇宮門口相遇了。

項靜山知道蕭凝璇有個姐姐,因爲蕭凝璇偶爾會說起。

蕭凝璇告訴他,她姐姐雖然是個非常好的人,但是有些迂腐,有些捉摸不透,喜靜不喜動,她們倆的感情挺好的,從沒吵過嘴。項靜山從未特別在意過。但是,他不知道她倆是雙胞胎,也從沒有聽別人提起過,也許大家以爲這是衆所周知的,沒必要提起,也許就是這麼湊巧,剛好說的時候他不在場或是沒聽見。反正他不知道蕭凝璇有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所以……

“姐姐,你回來了!真巧!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新朋友,他叫......”

“項,靜,山!”蕭凝夢說得很輕,很慢,但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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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麼會知道?是聽別人說的麼?不對啊,這幾個月你都在山上......”

蕭凝璇不知道,她姐姐的這三個字:項、靜、山,每一個字都敲在項靜山的心扉上!震驚!震撼了他!

從看到蕭凝夢的第一眼起,項靜山就認出了她!認出她纔是那個五年前救了自己的人!纔是給自己名字的公主!

他很笨,在這一瞬間沒有想太多,也來不及去仔細思考,沒有去分析解剖事情的原委,但是,他清清楚楚明明白地知道,眼前這個人才是他要守候一生的人!纔是他的目標與目的!也許是出於直覺,也許是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更加符合他心目中“她”的形象,也許是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神態、說話的語氣,更甚者是“心靈感應”等等,剎那間就讓他在頭腦中劃上了一個等號,讓他認定她就是“她”!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認出了他!她記得他!他知道他叫項靜山!

蕭凝夢沒有多加停留,微微一笑,“看來你現在過得還挺好的,我還要向父王請安,就先走一步了。”語氣輕輕的,柔柔地,就像春風拂面——溫暖而舒適,一如記憶中“她”的樣子。

風吹起蕭凝夢的衣袖,帶起蕭凝夢身上特有的清香氣味,襲向項靜山的臉龐,他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也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此時此刻,她認出了他!她還記得他!

“喂,你怎麼認識我姐姐的?或者說,她怎麼會認識你的?”蕭凝璇拉着項靜山的衣角,把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以前見過一面。”

“見過一面?只見過一面?以前?什麼時候?比我倆認識還早麼?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是的,那之後再也沒見過了,一直到今天。”項靜山的眼睛還盯着皇宮門口,那兒已沒了她的身影。

是麼?以前守城門的時候見過的?所以當時認得我是公主?不過,怎麼會知道名字的呢?應該不止是隻是見了一面這麼簡單吧?

“給我說說你們認識的事情好不好?”

不過,不管再怎麼問,項靜山都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敷衍了事,或者說是心不在焉。

下次找個機會再問吧,現在應該是慶賀的時候!而且看姐姐的樣子好像對項靜山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走了,不論神情還是語氣都很輕描淡寫,就像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路人一樣,一如她一貫的作風:親切、和藹、善良,卻又漠不關心。彷彿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她特別關心的事和物,但同時卻又對事事物物都充滿了“多餘的”愛心。

項靜山不願意多提及此事是因爲此事是他內心深處的“聖地”,是他乾涸心靈中的一汪清泉,讓他重新有了活力與振作的勇氣,不然他怕早就枯竭而死了。

雖然不能說成是他與“她”的共同秘密,但是他卻想獨享這份甜蜜,不願同別人分享,因爲沒有人會明白他當初遇到她時的心情,會明白此事對他有多大的意義,反而感覺會玷污了這份情感。

二年過後,項靜山由於出色的武藝,已經是位年輕的將軍。在沒有戰爭的時候,負責守衛皇城,有戰爭則領兵出征。

這當然是項將軍自己的意思,他自己堅持一定要在不出徵時守衛皇城。

蕭凝璇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找項將軍玩兒,喜歡和他比武切磋,所不同的是,打成“平局”的速度越來越快!

項靜山偶爾會遇到蕭凝夢,可是每次都只是打個照面,寒暄式問個好的程度。蕭凝夢會婉爾地微笑一下,輕輕點個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項靜山則會垂手立在一旁,等蕭凝夢轉身離去後才擡起頭默送着公主的背影漸漸離去。

蕭凝夢遇到項靜山和蕭凝璇在一起時也是如此,當然有時她們姐妹倆也會說上幾句,而項靜山就會一直靜立在旁邊默不作聲。就算蕭凝璇和姐姐的話語間提到項靜山,也就是客道幾句而已,再沒其它。

這同時也讓蕭凝夢感到心安,也就再也沒有追問過項靜山是怎麼和她姐姐認識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蕭凝璇越發地粘着項將軍,幾乎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她的父王心中對他倆的“關係”都暗暗頷首。可是項靜山似乎對於情感方面是個“榆木腦袋”,怎麼也不開竅,像是總也不明白蕭凝璇的心思,對她更多的是朋友般的關懷以及將士對公主的尊敬,讓蕭凝璇有點兒傷透了腦筋,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這個木頭疙瘩明白她的心意。

看樣子項將軍也許打算一輩子誓守皇城,爲國盡忠盡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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