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穩定局面

時間飛快,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林家的這場風波在杭州城中的熱度也逐漸的平息了下來。只有那些生意上的覬覦者在暗中關注林家的消息,他們希望這一次林家的混亂或許會給一些可乘之機。他們也密切關注着林家生意上的一些變動,林覺頒佈的一系列的措施也通過各種渠道被他們所得知。

一些商賈們的內心是疑惑的,一方面他們覺得林覺這麼幹怕是要徹底的林家引入更大的混亂之中,這對於和林家的合作是極爲致命的。另一方面,他們又似乎認爲這對他們是有利的。畢竟林家這塊大肥肉一旦倒下,大大小小的商賈均有分一杯羹的機會。林家霸佔了杭州城中最賺錢的航運生意中的四成,更壟斷了漕運生意,給了其他商家巨大的壓迫力。在林柯活着的時候,衆商賈們很少沒有被林家的咄咄逼人的態勢所威脅的,若是林家倒了,倒是可以報一箭之仇了。

對於林家的生意上的敵人和有着私人恩怨的仇敵如錢忠澤而言,得知的這一系列的情形都被錢忠澤視爲是機會已經來臨。錢忠澤在和他關係親密的幾位商賈之家的家主面前曾經毫不遮掩的說了六個字,那六個字便代表了他的態度。

“趁他病,要他命。”錢忠澤如是道。

相較於暗地裡的潛流而言,街面上關於林家的消息慢慢的淡了下來。畢竟期待中的林家一片混亂的情形並沒出現,百姓們的注意力也並不持久。再加上杭州城中本就熱點頗多,百姓們早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事上。

關於即將到來的八月十五的花魁大賽的消息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準備,這是一年一度杭州城百姓翹首以盼的盛事。況且有些小道消息在流傳,說今年的花魁大賽似乎和以往大大的不同。

關於江南大劇院即將上演的新劇《長恨歌》,據說這一次江南大劇院兩大名角,東城大劇院的臺柱子趙夢玥和江南大劇院的頂樑柱謝鶯鶯聯袂獻演,演出的是關於前朝大唐玄宗和貴妃的故事,更是極爲看點。

另外關於即將到來的三年一度的兩浙路的秋闈大考。杭州路舉子們誰能擠過那道門檻,拿到明年春闈的資格。這裡邊會有多少人一躍沖天,成爲人上之人。

等等等等,還有很多的事情都要發生,總之,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天有太多吸引眼球的東西,林家的八卦也早已悄悄的下了熱搜榜了。

林家的行事也很低調,在某一天清晨,路過林家大宅門前的百姓驚訝的發現,一塊御賜的‘忠義之家’的金色匾額掛在了林家的門楣上。林家甚至沒有任何的慶祝和張揚,只悄悄的將這塊匾額掛上了門楣,這本是林家一次可以重奪眼球的機會,卻就這麼悄悄的被放棄了。

……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過去,林伯年的假期也到了尾聲,他必須要離開杭州回京城了。

這一次身爲欽差大臣回杭州宣旨並探親的行程可謂讓林伯年畢生難忘。來之前,他本以爲是一場愜意的還鄉之旅。然而,當回到杭州後,一件件發生的事情才讓他忽然明白,這一次回鄉之旅的艱辛和難熬。

林柯通匪的事情將他嚇得屁滾尿流,最終,林柯死在自己的眼前。之後,他又不得不處於自己和林家的考慮,和林柯聯手奪取家主之位。其實,他的內心是煎熬的,特別是在林柯剛剛去世,自己便要給大哥一個更大的打擊,林伯年心裡也着實不忍。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那是自己奪取林家家主的最好機會,也是扭轉林家局面的最佳時機。只不過,情感上的愧疚還是有的,特別是自己數次去見林伯庸都被拒之門外之後,林伯年明白,自己這位大哥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林伯年其實是個很矛盾的人,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行爲是正確的,自己必須要扭轉林家的局面,自己問心無愧。但有時候,他卻又心情煩躁,怪罪林覺逼迫自己做了這個讓自己心中難安的事情。但有時候,他又很高興自己居然真的當上了家主,這個位置他可是從未想過染指的,但當上之後,這種感覺也很不錯。當所有人都叫自己家主的時候,那種感覺甚至比自己當上這個三司副使的朝廷大員還有一種不同的滿足之處。

這段時間,林伯年就是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之中反覆,一會兒滿懷惆悵,一會兒又豪情滿懷,一會兒自責後悔,一會兒又理直氣壯。總之,林伯年這一生還從未這麼迷亂混沌過。

對於林覺,林伯年對他的感覺很是複雜。一方面,他認爲林覺絕對是林家小一輩之中的佼佼者,能力智謀之出衆無可置疑。但另一方面,他也有一些隱隱的恐懼和擔憂。林覺行事狠辣果斷,哪怕是對自己林家人,狠辣起來也絕不手軟不擇手段。而且,其行事之縝密和運籌實在讓人害怕,可以說無論是林柯之死,還是自己被迫和他一起將林家翻了個天,都是他精心謀劃的結果。林伯年甚至一度回想這些事時,認爲自己不過是林覺實現這些目的的一個棋子罷了。

不過,林伯年努力的擺脫這種負面的看法,因爲,此時此刻,他所能倚仗的只有林覺。無論是自己離開杭州後的家事和林家的生意,還是將來通過林覺和樑王府拉上關係,林覺都是自己必須要拉攏之人。

總之,若論得失的話,這一趟回杭州所得甚多,失去的無非是和大哥之間多年的情誼。孰輕孰重,卻也頗難計較。

七月將沒,秋意漸濃。林伯年臨行前的那天晚上再一次去見求見了林伯庸。這一次林伯庸倒是沒有拒絕。只不過,事後有僕役說,那晚大老爺和二老爺只是相對而坐,默默無言。兩個人一直坐到了天色濛濛發亮,似乎也沒多說幾句話。後來二老爺告辭離開,大老爺卻杵着柺杖送出門,看着二老爺的車駕走得很遠還依舊站在門口觀望着。

這是林家兩位老兄弟第一次聚在一起時沒有發出熱鬧爽朗的笑聲,也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待了一整夜。二老爺回來是,雖然大老爺說了很多次聯牀夜話云云,但卻從沒真正的在一起呆上一整夜。

林覺後來得知此事時蹙眉良久,他把這一次林家兩位伯父之間的告別稱之爲最後的和解和永遠的決裂。林伯庸不是傻子,他閉門期間應該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他也應該明白自己當家主期間的失敗。但即便如此,他和林伯年之間親密無間的兄弟之情卻是永遠破裂無可彌合了。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感情的破裂並不意味着不能理解對方的作爲,所以林伯庸見林伯年便是一種和解理解的意味。而這一幕恐怕也只可能發生在林伯年身上,若是自己去見林伯庸,迎接自己的恐怕便是永遠的閉門羹了。

北關門外碼頭上,欽差大人準備登船。杭州官員們依舊來相送,場面依舊隆重熱鬧。但人羣中少了林伯庸父子幾人,王爺也沒露面只派了小王爺前來,倒是嚴知府依然一臉嚴肅的出現在送行的人羣中,和當初迎接欽差大人抵達時一樣,穿着一樣的衣服,保持着一樣的態度。

和衆人拱手告辭之後,林伯年將林覺叫到船頭,看着朝陽初生時金光瀲灩的運河水面,林伯年微微皺着眉頭,似有萬般心事。

“林覺啊,我在京城,家中的事情無法照顧周到。我們只能以書信來往。我走之後,家中瑣事恐怕你要挑頭了。我想了又想,不能請大哥出來主事,一則他未必肯管,二來……”林伯年沉吟着停止了話頭。

“二來……林家也不能再走老路了。”林覺替他補上了未盡之言。

林伯年眯眼看着林覺道:“你明白就好。此次回來,沒想到家中出了這麼多事情,我之所以同意你的計劃拿到這個家主之位,可並非是因爲私心所想,也非受你所迫。我只是不能看着林家走向毀滅,所以寧願揹負不義之名奪了這家主之位。這一節你心裡要明白。”

林覺拱手道:“侄兒明白,當日侄兒說的話多有不妥,還請二伯原諒。”

林伯年擺手道:“倒也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的本心是爲林家着想,也沒什麼錯。只是我要告誡你的是,心機不要太深,心眼不要太多,特別是對自家人,更是不妥。你若不明白這一點,我恐你將來會誤入歧途。作爲你的二伯,作爲林家家主,我必須要告誡你這點。”

林覺點頭不語,這一次的連環計劃確實過於激烈,確實有不當之處,想來林伯年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故而說這些話來告誡自己。當然了,在和林覺共同謀劃了這一切之後,林伯年再說這樣的話,未免給人一種虛僞的感覺。但林覺不想糾結這些事,此刻只需點頭稱是便可。

“家中的事情……只能由你管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大事你可寫信來跟我說,一些瑣碎小事你便自己決定處置便是。”

林覺點頭道:“二伯放心,我會和族中叔伯商議而決,大事必是要寫信請二伯示下的。二伯其實不必擔心,林家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生意上的事情有些麻煩,我想請大伯出來打理,但我恐怕他是不肯的。長房二位公子是不能託付的,誰來打理,這可是個難題。二伯你說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你便繼續擔任大管事,這半個月來,你不是已經做了諸多的安排麼?若換一個人,你的這些安排怕是都要被廢除了,來回反覆,鬧得人心惶惶混亂不堪,對林家生意有何好處?你既能鎮得住場面,便要多擔責。況且,請大哥出來主持事務也是不合適的,原因你自然是明白的。”

林覺嘆了口氣道:“我這可是作繭自縛啊,我對做生意可根本沒興趣啊。我還要參加秋闈大考呢。”

林伯年沉聲道:“知道你要備考秋闈,但你真的確定要將這個名額讓給林有德麼?若是你無需參與秋闈考試,那麼便可有更多的精力在打理生意上和家中事務上了。”

林覺笑道:“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林伯年皺眉道:“有時候無需太在乎顏面,我跟你說,說話不算話的事情我見的多了。在京城,有的人官職做到宰相樞密使的地位,還不是照樣說話不算?罷了,我也不勸你,我只是覺得你不必意氣用事。若是秋闈不中,豈非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林覺笑道:“那倒真是個笑話,所以我纔要花些時間去溫書備考啊。”

林伯年瞪着林覺道:“莫跟我繞彎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早已做好準備了?你組建那個老掌櫃組成的‘事務會’是何意?還不是替你處理生意上的瑣事?讓你能當甩手大管事?既然有事務會,你自然是可以有大把空閒時間的,怎麼?非得要我點明才成?”

林覺臉上微微一燙,倒也佩服林伯年眼光毒辣,居然看出了自己打的意圖。事務會的組建固然是爲了處置那些瑣碎的事務,但何嘗不是林覺的兩手準備。林覺原本覺得應該請林伯庸出山繼續執掌生意,但很快明白這已經不太可能了,自己這個大管事怕是隻能繼續幹下去,故而事務會便是自己的代理人,林覺是絕不願天天陷在那些生意上的事情裡的。

“事務會,不也要我去照應麼?他們只能處置小事,大事他們便不敢做主了,我也不能讓他們做主。罷了,我兼任着便是。至於讀書應考,我擠出時間便是。一位聖人說過,時間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終究是有的。”

林伯年微笑道:“這是哪一位聖人說的?我怎麼沒聽過?”

林覺道:“我看的書雜,一位姓魯的先哲說的。總之,不過是辛苦些罷了,二伯放心便是。”

林伯年微笑道:“那便好,我回京城後會讓林昌來杭州的,到時候他代表我,你們兄弟幾個商量着辦事便是。”

林覺聞言微微一愣,點頭微笑。林昌是林伯年的兒子,也是林覺的堂兄,林伯年讓林昌回杭州來,那是培養下一代了。無論他說的如何冠冕堂皇,只這一個舉動便暴露了私心。家主之位到手,林伯年怕是絕對不會再將這個位置傳於大房了。

見林覺笑容詭異,林伯年略有些心虛,正色道:“不要多想,我讓林昌來,可不是要替了你這個大管事。相反,林昌能力不如你,生意到他手上怕是要一團糟。我只是要他來替我來這裡呆着,表明我二房和林家在一起的意思罷了。”

林覺微笑點頭道:“侄兒明白了。”

林伯年點點頭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該動身了。再有什麼事,回頭書信再說。”

林覺拱手道別,轉身下船。林伯年下令隨從拔錨起航,官船離岸起帆,藉着南風之力,直往北去。

……

林伯年離去之後,實際上林家陷入了無主的境地。

老家主林伯庸早已搬離林宅在別苑閉門謝客既養病又思過。長房大公子病故,二公子林頌和三公子林潤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地位尷尬。雖然他們並沒有搬離林家大宅,但每日裡在外花天酒地出入煙花柳巷之中,喝的渾身酒氣,說話也陰陽怪氣讓人生厭。他們既無資格也無能力管事。

三房的大公子林全最近倒是像換了個人,本來他想重新執掌糧油布匹的幾家店鋪,但林覺告訴他,執掌店鋪掌櫃會有壓力,畢竟莫非淘汰制不是說說而已,要是他經營不善,自己不得不解了他的職位反而不美。還不如做個另外的職位,不涉生意,反倒自在。林全想了很久,覺得林覺說的在理,於是安心的當了個林家保安隊隊長的職位。每天的職責便是帶着三十多名招募的地痞閒漢在各碼頭巡視,既對付外邊鬧事的地痞,也維持自己家生意的秩序。林全只做了幾日,便徹底的愛上了這個新職位,因爲這太符合他遊手好閒的散漫個性了,而且還能耍威風,這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家裡的事情,林全自然也是沒法當那個主事之人的。

林覺便是那個唯一能主事的人,雖然他的身份只是三房庶子,原本是最不可能主事的那個,但現在林家內外可不這麼看,他們已經看到了林覺的本事。

只不過,林覺畢竟只是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內內外外的事情他能夠處置公道麼?這是所有人最大的疑惑。而這種疑惑也寫在所有人的臉上。

林覺自然是明白衆人的心理。不管以前的林伯庸對他們多麼的不好,但林家內外的人總是還有個領頭的。林家人就像一羣羊,以前的頭羊哪怕經常用角頂人,哪怕會將他們帶到懸崖邊緣,但起碼其他的羊不用多想,只管跟着便可。而現在,頭羊沒了,其他的羊便如同瞎子一般的亂撞,不知該往何處去。這種恐慌是心理上的,是無法避免的。

林覺要想當那隻頭羊,首先便要讓所有的羊都相信他,願意跟着他走,並且要馴服羊羣中的那幾只桀驁不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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