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霧都泰晤士河畔的伊麗莎白塔,人們習慣稱之爲大本鐘,霧都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哥特式建築之一。
夜幕降臨,霓虹燈裝飾的大本鐘與霧都之眼隔着泰晤士河遙遙相望。
摩卡走進距離大本鐘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找了個倚窗的位置,點了杯摩卡,支起筆記本等着糾結的大客戶。
“好久不見!”有人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我有些佩服你的用心良苦。”摩卡擡眸,從驚訝到醒悟,索性合上筆記本。
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五年前和愛麗娜一起失蹤的卡索。
“摩卡,謝謝!”卡索把菜單合上遞給服務員。
時間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年輕、紳士,舉手投足間優雅無比,只是臉色泛着病態的白,嘴脣上更是血紅欲滴。
“上次還沒謝謝你。”卡索淺笑着。
“上次?”
“先生,你的摩卡。”服務員送來咖啡。
“謝謝!”卡索抿了口摩卡,綠色眼眸凝視着摩卡許久,“我就是在這家咖啡廳遇見凱利,在這裡一見鍾情。”
“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摩卡收起筆記本,靠在沙發背上,“不如說說你怎麼變成吸血鬼的。”
十五年前,塔爾塔拖斯囚牢底,卡索和愛麗娜藉着惡魔衛士泰德逃入迷宮,爲擺脫緊追不放的科爾森和波比,不惜引爆安裝在塔爾塔拖斯的**。
劇烈的爆炸使地道搖晃不停、坍塌不斷,卡索和愛麗娜慌不擇路地逃進一條裂縫。
這是僅容一個人側着身體才能通過的縫隙,蛐蜒盤桓,沒有退路不停向前,最後的出口竟然是另一番天地。
只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天空血紅,四處都是被銀色十字架釘在地上焦糊的人形骨架,他們的進入,導致空氣流動,人形骨架迅速化爲灰盡,漂散到空中。
“什麼地方?”愛麗娜撥開額前亂髮警惕地看着四周。除了光禿禿黑色山頭和滿目蕭條,其他什麼都沒有。
“看!”卡索蹲在一塊被燒得灰黑的石頭前,在灰燼裡翻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這是一枚鏤空骷髏頭戒面的戒指,藉着血紅的天空,凹陷的眼睛處呈紫銀色,嘴巴處一片暗紫。
卡索將戒指戴上,戒指竟然越縮越緊,瞬間融入手指,紫色漫延爬升。
“啊……”卡索捏緊右手,強烈的刺痛感衝擊着胸膛,不禁發出陣陣慘叫。
“卡索!卡索!”愛麗娜見他如此模樣,臉色更是難看。
整隻手掌,整條胳膊,最後全身上下被紫氣包裹着,卡索慘叫變爲**,環繞全身的紫氣竟然有生命從他嘴裡竄入。
“啊!”卡索全身如被火燒一般,猶如掉進萬丈寒,撲倒在地上,塵土飛揚,霧濛濛一片。
“卡索!”愛麗娜上前把他拉起來,卡索沒有再**,紫色褪去,慢慢擡起眼眸,原本的綠色瞳孔竟然變成紫色,瞳孔周圍環繞着一圈銀色,戒指也恢復原樣。
“唔”
卡索仰天長嘯,嘴裡犬牙以肉眼可見速度變成長長的獠牙,一口咬在愛麗娜的脖子上……
卡索鬆開口,“噢”紫銀色的眼睛望向血紅的天,滿嘴鮮血和獠牙讓他顯得越發猙獰。
這一刻卡索已經完成傳化。吸血鬼長老所有的記憶填充進他的腦海,巋然矗立山頭,默默地環視這片土地。
這裡曾經是吸血鬼的大本營,現在經過九大國度清洗般的屠殺,已了無生機,“復仇”二字在卡索胸中油然升起,要讓所有人爲今日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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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卡索抽出地上短劍,劃破右手,血液滴入愛麗娜嘴裡,一滴、兩滴……愛麗娜猛地睜開眼睛,嘴角長出獠牙,抓住卡索的胳膊用力地吮吸……
不一會兒,愛麗娜拭了拭嘴角,起身,脖子處的血窟窿已恢復完整,只剩下衣領處的點點血跡,露出嬌媚的笑容,紫瞳卻讓她更加妖豔。
“你終於夢想達成。”摩卡暗自驚訝,面上卻不露聲色。
“還不算。”卡索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我雖然身爲長老,仍不能接受信徒的朝拜,多少有些遺憾。”
“知足常樂,奢望太大往往會失望更大,更何況現實總趕不上期望。”
“你不愧是我的兒子,聰明過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摩卡漠然擡眸。
“你知道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卡索笑道,“比如我吸你血的時候,自然知道一切。”
“你不會!”摩卡倒是篤然若定,越來越放鬆,“你現在還不急,應該還在醞釀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但是以你的脾氣,有十足把握纔會有所動作。”
“的確如此!”卡索不可質疑地頷首。
“吉迪恩和卡羅爾在一個班上學,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
“可以這麼說。”卡索饒有興趣地睨着他,“差點忘了你們兄弟倆見過面了,說實話你們還挺像的。”
“本質不同。我是人,他是吸血鬼。”
“可你們的父親是同一人。”
“你費盡心思把我騙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若我說懷戀我和你母親相遇的地方,你信不信?”卡索說着目光瞥向窗外,其餘飄向遠處。
“卡羅爾,沒人來接你?”鄧肯駕車駛出停車場。
“今天是的。”我聳聳肩。
爹地和艾薇兒又扔下我去約會了,摩卡哥哥在倫敦還沒回來,本來是亞歷克斯叔叔來接的,但看樣子他又睡過了。
“我送你。”鄧肯陽光地笑着。
“你?”
“你該不會是怕吧!”
“怕?我會怕一隻人狼?”我索性拉開車門坐上副駕,“不怕女朋友生氣?”
“女朋友?”鄧肯輕笑着搖頭。
“秀兒這麼漂亮你都不喜歡?”我捂嘴眯着眼睛,“難道她們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呢?”
“你在我們學校可是校草,多少女孩仰慕你啊!你應該不會讓她們傷心吧!”
“和你聊天就是愉快。”鄧肯目視前方,安全地駕着車,“你該不會因爲我載你而奉承我吧!”
“我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