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個板塊專門組織活動,爬山啊!露營啊!唱歌比賽啊!籃球比賽啊!只要是玩樂的項目,應有盡有。
“有了!”我把手機遞到維奧納面前,“春季舞會行麼?”
“春季舞會?”維奧納眼睛一亮,搶過手機:“下週末,在校外的摩登酒吧!我們現在去買衣服吧!”
“又買?”雖然說我也很想,但是今晚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只能委屈維奧納了,“明天一整天都陪你買衣服行麼?”
“也就是說今晚你在又有約會?”維奧納插着腰瞪着我。
“你怎麼這麼聰明可愛呢!”我起身捏了捏她的小臉,肉嘟嘟的,“我走了,晚上不回來了。”
“你又不回來?舍監查房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在她臉上響響地親了一口,“晚安!不要聊電話聊的太晚。”
今晚的重要事情呢!是摩根帶的那羣新生狼人經歷第二次滿月,雖然今天陰沉沉的,還下起來毛毛細雨,但月圓是不會因天氣原因而休息的。
有上次的經驗,再加上多了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前半夜都還能忍受,除了隱忍的低喉、把皮帶掙得獵獵作響外,還算順利。
午夜十二點剛過,烏雲消散,月亮露出圓圓的笑臉,整個休息區此起彼伏都是狼嚎聲。
“很好,就這樣!”摩根欣慰地看着所有人,“意志會讓你們變得強大,不僅僅擁有超凡的力量,還能讓你們自己由內而外地散發出於與衆不同的魅力。”
“就像你一樣?”其中一個個子最好大的狼人聲音都是顫抖的。可以看出他意志力很強,現在身上只是生出一層薄薄的絨毛。
“甚至比我更強。”摩根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啊,啊,啊……”最角落裡的一個身影肥碩的狼人仰着脖子一聲接一聲的嚎叫着,灰黑的狼毫已經完全將它覆蓋,衣服撐裂開,狼爪深深刺入掌心,一滴鮮血落在。
血腥的味道彷彿一顆石頭落入水中,泛起波瀾,這些新生狼人在味道的刺激下,好容易壓制的獸性找到突破口,一下子全暴動起來。整個休息區更是熱鬧非凡。
“嗷嗚……”
不知哪裡傳來一聲高亢悠長的狼嚎,新生狼人們更是狂躁不已。
“糟了!”摩根臉色一沉,“轉化它們的阿爾法狼在召喚它們。”
本能戰勝了機智,皮帶,一根根被扯斷,嚎叫聲不止,狼人們黃眸裡泛着紅光,縱身在休息區竄來竄去,眼前的情況難以控制。
“嗷”摩根迅速變身,擋在入口,藍光澄澄的雙眸眈眈地怒視它們。
它們八個與摩根一個對峙着,突然其中一個暴起,正面迎上摩根,摩根狼尾甩動,“啪”地當頭砸下,威懾得後退幾步。
另外一頭體型彪悍的在竄上牆壁,想從我們頭頂逃出去,卻被賽斯鐵拳拳風逼了回去。
娜娜取出附子草粉,在入口處灑了一圈,拉着我們退出入口。
“摩根能應付吧?”我用胳膊捅捅娜娜。
“就這幾隻沒有經驗的新手,還不至於用‘應付’這個詞。”娜娜對摩根充滿信心。
果不其然,摩根幾個縱身,穿梭在新手中,不一會就將它們收拾得趴在地上喘着粗氣,變回人形。
娜娜將附子草粉畫的圈掃開一個缺口,好讓摩根出來。
摩根身上殺意沒有絲毫的收斂,目光凜然,“娜娜,你看着它們。卡羅爾,賽斯,我們去找那隻阿爾法狼。”
“好!”我和賽斯同時點頭答應。
有摩根的帶領,趁着夜色,我們追蹤的速度很快,從北邊追到東邊。除了那一聲狼嚎,就沒有任何聲音和氣味,直到天色變亮竟然一無所獲。
追蹤、狩獵是狼族的強項,它們組織性強,服從性強,行動力強。
此時如此隱忍,就如平靜水面下暗流涌動。摩根篤定地說:“我們得還擊了。”
“我也這樣覺得。”我眺望着遠方,初生的太陽已經跳出鋼鐵森林的另一邊。
“也許春季舞會是個很好的機會。”賽斯鎮定地說。
“我們想到一起了。”我嫣然一笑。
“那我們要好好計劃下了。”
春季舞會,是經學校同意的一個活動,場地選在學校外、泰晤士河邊的最大的清吧——摩登酒吧。目的是各系新生之間的聯誼,當然,也邀請了單身的老生參加。
這間酒吧很大,可以容納一千人左右,有熱鬧的小圓桌,有情侶的雅座,還有安靜的包廂。
熟悉場地是計劃的重要環節,所以這天晚上我和賽斯約上維奧納和布萊恩先來酒吧慶祝一下。
“今天來這裡是慶祝什麼啊?”維奧納興致盎然地環視周圍。
光線調得較暗,七彩射燈緩緩地在整個場子裡來回掃動,音樂輕柔,讓人覺得很放鬆自在。
“慶祝我們拍拖半年紀念日。”布萊恩柔情似水地盯着她。
我向賽斯比了個大拇指,遊說布萊恩還是很成功的。如果是我邀請的話,維奧納肯定會東長西短地問個不停。
“真的嗎?”維奧納竟然很認真的回憶,“有六個月了?”
“有!”我和賽斯異口同聲地點頭。
“卡羅爾你都知道?”維奧納眼睛瞪得圓圓的,“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會穿得隆重一點。”
“你每天都很漂亮了。”我真誠地對視她的雙眼。
“瞧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維奧納羞澀地垂下腦袋。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昏黃的燈光下,黝黑的皮膚上泛着紅雲,顧盼生輝的柔情蜜意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布萊恩看得雙目發光,嘴角口水都滴到桌上。
“等下還有驚喜的。”我在維奧納耳朵旁小聲說了句。
“什麼驚喜?我迫不及待了。”維奧納幸福得手舞足蹈起來。
“快到你了。”賽斯向布萊恩努努嘴。
“好的好的。”布萊恩擦了把口水,跳着離開了。
“什麼情況?”維奧納不明就裡地問。
“注意看臺上。”
“臺上?”
此時臺上的歌手剛剛抱着吉他離開,上面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