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科爾森絲毫不否認,掏出幾張照片,“這具女屍身體裡沒有一絲鮮血,她脖子上有二個小孔,血被吸乾了。”
“吸血鬼乾的?”艾薇兒坐直身體眯着褐色眼眸瞧着科爾森,“你不會以爲是我乾的吧!”
“我只是過來問問,你能不能感應到別的吸血鬼?”科爾森聳聳肩,一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的神情。
的確,科爾森只是過來問問而已,艾薇兒擁有的是該隱精血,解除封印的話,死的就不止是一個人了。
“感應?怎麼算是感應?”艾薇兒歪着腦袋睨着他。
“就是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你這麼說來,最近的確很奇怪。”昨晚不好的感覺讓艾薇兒脊背涼嗖嗖的,“第一次,是在卡羅爾學校,那個叫吉迪恩的男孩,再加上昨天在安身上也感受到了。”
“怎麼奇怪?”傑森眉頭鎖緊。
“那種感覺很特別,就好像萬物沒了生機——死寂、不安、陰冷,彷彿有些不好的事在醞釀。”回憶這種感覺,艾薇兒全身都失去溫度一般。
“你怎麼不跟我說?”傑森關心地握住艾薇兒的手。
“因爲不太虛幻,太縹緲,太不真實,所以不能肯定。”艾薇兒低下頭瞥見傑森手中的照片,“這個女孩,這個女孩我昨天看到了。”
艾薇兒搶過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臉色蒼白得可怕,瞪大的雙眼失去神采,死死盯着自己,嘴巴微張。
“昨天在酒吧門前,她就從卡羅爾身後經過,她應該喝了很多酒,步伐不穩,被兩個男人攙扶着。”那一幕艾薇兒清楚地記得,就在她擁抱安的時候,這張臉從她們身後離開。
“那兩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科爾森蹙眉問。
“他們的手很細,很長,很白,”艾薇兒沉思着,兩個人的臉赫然出現在她腦海裡,“臉上沒有血色,二十出頭,眼珠是灰色的,沒有瞳孔。”
“猜得不錯,的確是吸血鬼,他們已經蟄伏太久了。”科爾森心知不妙,匆匆離開,“看來我們應該啓動應對措施了,想起什麼再通知我們吧。”
“快樂的日子要結束了嗎?”看着科爾森離去的背影,艾薇兒舒服地靠在傑森懷裡。
“是的!我們平靜了多久,他們就醞釀了多久,正與邪,總是相互制約着。”傑森撫摸着艾薇兒柔順的捲髮,目光透過玻璃凝視着被雲層遮住的太陽,“就像科爾森說的,燈燭照亮遠處,在最近的旁邊卻總會留下一小段黑影照不到,我們就在這個地方儘自己的全力保護我們守護的地方。”
狂風帶着熱氣穿過整間教堂,雲層黑厚壓得很低,屋外大樹的枝葉炎熱的風中狂舞,鳥雀倉惶驚飛,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411教堂的後院,傑森駕車接了艾薇兒和維納斯準備去採購一些日常用品。剛駛出院門,就見拐角處神盾局的黑色SUV轉進來。
“看來去不成了?”艾薇兒看着傑森下了車。
“最近很多吸血鬼要抓麼?”維納斯瞥着艾薇兒,“我好像聽說過一句諺語,叫擒賊先擒王。”
“不知道女神變成吸血鬼會怎麼樣?”艾薇兒轉頭露出潔白的牙齒,“想不想試試?”
維納斯扔給她一個白眼。
“嗨!艾薇兒,傑森,女神維納斯女神!”科爾森在車邊很淡然地擠出招牌式的笑容。
“快到聖誕節了!神盾局還這麼忙嗎?”艾薇兒把手擱在科爾森的肩膀上。
“那些吸血鬼可沒假期呢!”
“還準備請你去酒吧喝一杯呢!”
“最近米國的吸血鬼越來越多了,獵食的間隔越來越短,每週都會在不同地方出現。”
“走吧!”傑森把車停會院子里路邊,走向科爾森。
“我也去。”艾薇兒攔在傑森面前。
“還有我!”維納斯眨眼間來到科爾森面前。
“這可不是自由行!”科爾森看看傑森。
“我要去看看我的後代都落泊到什麼地步了。”艾薇兒跳上黑色SUV,繫上安全帶。
“我倒想看看吸血鬼變身後噁心的樣子,好有個心裡準備。”維納斯從另一邊上車,和艾薇兒一左一右把傑森擠在中間。
“好吧!”科爾森吩咐,“出發。”
夜晚,亞利桑那州和墨西哥交界的一處偏僻的小鎮,月亮高高地掛在半空,皎潔的月光在村落裡撒了層淡淡的銀色。
黑影幾個起伏在房屋間一晃即逝。
“啊!”尖叫聲嘶破夜空。
一隻吸血鬼露出獠牙,發出“嗬嗬”的聲音,面對角落裡的村民,黑色沒有瞳孔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前,身後揹着一把十字劍,右手握着熒光色的手槍指着黑眼吸血鬼。
“哇!”這隻吸血鬼弓着身體張牙舞爪向他撲去。
“砰”一枚熒光黃的子彈正射中這吸血鬼的心臟,耀眼的白光線從它體內四分五裂開,這隻吸血鬼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從內向外燃燒起來。
解決完這隻,高大的身影毫不遲疑,敏捷地向跑向另外的房屋,尋找、鎖定、擡槍、瞄準、射擊,乾淨利落。
待他解決完兩個,回到小鎮中間,一個窈窕的身影瞬間來到他身邊。這二人都身着夜行衣,手持特製的手槍,腰間掛着一排排的熒光色**。
“你們太迅速了點!觀衆都沒有到場。”科爾森、傑森、艾薇兒和維納斯出現在他們面前。
“泰德!”傑森在月光下看清高大的男子。小山一樣魁梧的身形,黝黑的臉龐,粗狂的五官,不是泰德是誰?
泰德是傑森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十五年前,遭到迫害,好在有科爾森,有神盾局,對他治療了這麼久纔回復如初。
“傑森!”泰德重見傑森很是高興,走上前跟他擁抱着。
“你!”傑森被泰德擁住,一陣詫異。泰德竟然沒有體溫和心跳,猶如吸血鬼一般,但他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