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何清歡的這句話,男下屬微微一怔,隨即展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這樣子,那我們就放心了。”男下屬溫聲說道。
何清歡咧嘴笑了笑,然後就眼含笑意地說道:“好了,大家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等這風波過去,我們的新產品會走上新軌道的。”
說完,何清歡佇立了幾秒掃視一下大家才轉身離去。
“誒,我說你在這笑什麼,你這剛一回來就在沙發上傻笑,有什麼好消息嗎?”看着何雪柔那一臉愜意地嗑瓜子的模樣,傅逸風略有好奇地問道。
“去,給我拿個紅酒,我就告訴你。”何雪柔明眸一擡,直勾勾地看着傅逸風說了這句話。
傅逸風沒好氣地回答:“要拿自己拿去。”
頓了一下,傅逸風反應過來,然後就特意叮囑:“家裡的紅酒你可別亂拿,上次你拿了媽的那瓶珍藏紅酒,她可一臉不悅,可生氣了。”
何雪柔絲毫都不在乎陶玉蘭的感受,聽着傅逸風的叮嚀反而是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就幽幽地說道:“不就一個紅酒嗎?至於這麼小氣吧啦的。”
傅逸風一聽到何雪柔的這句話,也不悅了起來,臉色一沉,然後就開始數落何雪柔:“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說了媽不高興,你就少招惹她,你這是奪取她的心愛之物,這是大逆不道你懂不懂?”
一聽到傅逸風的這種批評,何雪柔也心有不悅了,兩眼一瞪,十分憤懣地反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怪責我對你媽不孝順嗎?還是在說我欺負你媽來着了?”
見何雪柔有發脾氣的兆頭,傅逸風已經心裡連連吃苦,他最擔心的就是何雪柔莫名其妙地曲解他的言語,然後就開始一番彷彿沒有盡頭的發脾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逸風壓低聲音開始想要解釋。
然而,傅逸風的話好像撞着了槍口那般,愣是讓何雪柔的情緒難以平靜了,只不過是一個瞬間的時間,何雪柔就已經是臉色難看得好像一片黑壓壓的天,讓他看了就想要逃避。
“傅逸風!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是?我這可是全心全意爲你,還特意找了記者搞新聞來對付傅安年,你倒好,還天天揪着我不放,老是挑剔我,跟你那個媽一模一樣!”
一想到之前被陶玉蘭與傅鼎山那般挑剔爲難,何雪柔這一肚子氣就好像要膨脹得爆炸一樣難受,怒目圓睜地看着傅逸風。
傅逸風一聽那話,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就質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找了記者搞新聞?”
何雪柔揚着一抹邪肆的歪嘴笑,幽幽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嗎?傅安年現在可是備受輿論所責,大把的網友正在討伐他呢。他們的手遊新產品現在連推廣都要成問題了,你還不感激我?”
一聽這話,傅逸風可傻眼了,愣了好幾秒鐘,然後就發怒了起來,青筋暴露的模樣讓何雪柔都不由得有了一絲畏懼之意。
傅逸風兩眼一瞪,惡狠狠地盯着何雪柔一字一頓地罵着:“誰讓你自作主張了!你瞎折騰什麼?我讓你亂來了嗎?”
說罷,傅逸風已經氣憤得握成一個拳頭就掄向了桌面,“砰”的一聲巨響,可把何雪柔都給嚇壞了。
“傅逸風!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可是爲了你好!你憑什麼衝我發脾氣!”何雪柔雖然內心裡已經有了恐懼感,不過被好心卻被傅逸風如此輕蔑甚至是不屑,何雪柔就愣是吞不下去這口氣,非要反駁一下。
傅逸風直勾勾地瞪着何雪柔,聲色俱厲地嚷嚷着:“我讓你找記者了嗎?現在什麼情況,你還給我瞎折騰各種麻煩出來,你以爲這樣就能對付得了傅安年了嗎?你就這點腦子還在這裡胡來亂搞!”
此刻,傅逸風一想到古森因爲他的報復而伺機對付他,傅逸風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心裡正在煩悶如何讓這個咬人不放的古森鬆口呢。
何雪柔雖然語氣也很衝,而且還是挑着眉毛揚着下巴地傅逸風爭辯,不過很明顯,她是爭執不過正凶惡的傅逸風。
看着傅逸風的那一種凶神惡煞的模樣,何雪柔儘管嘴上不肯認輸,可是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眼底氤氳來了一層薄霧的何雪柔,越說到後面就越是沒了底氣,原有的傲慢與不甘也隨即消散。
“我也不過是想要幫你,你怎麼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要不是爲了你,我至於這麼花費心思找人嗎?”何雪柔一邊哭泣着一邊控訴傅逸風的不解風情,眼底閃爍的光芒對於傅逸風來說太過刺眼。
傅逸風有些不耐煩地瞅了一眼何雪柔,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頓了頓,傅逸風就幽幽地說道:“我不就是讓你少管這些事情,有什麼我來處理就行,你就安安心心做好你那個文案就行了。”
說完,傅逸風還壓低聲音彷彿無比委屈的樣子說了一句:“我就是想省點心,你怎麼就老要我給你善後,我也很煩的好嗎?”
“是是是!我給你添亂了行了吧?”何雪柔就這麼生氣地撂下一句話,然後就氣鼓鼓地起身含着眼淚一把推開了傅逸風就要朝着樓梯走去。
不過,就在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傅逸風一把攥着在了她的手腕。
不管怎樣,傅逸風雖然對何雪柔有很多的不滿,不過他也很理性地知道,如果真因此讓何雪柔惱怒了,她一個跑回孃家,到時候麻煩的人還是他。
經歷過一次了的傅逸風,不敢再面對第二次,更可怕的是胡莉,她可是始終將何雪柔當做是公主一般看待的,要是知道他這樣讓何雪柔生氣不開心,想必真的要討伐他來了。
想到這些,傅逸風也只能勉爲其難努力哄一鬨何雪柔了。
“好了,咱不說這個了。你以後注意一點就是。”傅逸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激動情緒,試圖勸着何雪柔也平穩一下情緒。
何雪柔擡手就擦了一把流淌着在臉頰的眼淚,擡眸直勾勾地看着傅逸風一字一頓道:“傅逸風,你現在看我越來越不順眼了是吧?”
此言一出,傅逸風略微一怔,隨即擠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伸手去摸着何雪柔的臉蛋,傅逸風語氣變得十分溫柔,然後不疾不徐地迴應她的話:“傻瓜,怎麼會呢?我這麼愛你。”
說罷,傅逸風就上前兩步,然後就一把摟着了何雪柔。
抱着何雪柔,傅逸風表情複雜,心裡在叫苦連天。
是啊,要應付兩個女人,談何容易?不是這頭哄着髮妻,就是在那邊哄着小三,這精力也都被兩個女人給榨乾了。
想到這,傅逸風不由自主地就嘆了一口氣。剛嘆息完,何雪柔就擡眸看着他問道:“你嘆氣幹什麼?”
被何雪柔這麼一問,傅逸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嘆息了一聲,趕緊敷衍着應付說道:“哦,沒什麼,工作的事情有點煩。”
“爲什麼我幫你,你不領情?”何雪柔見傅逸風臉色緩和了,還是壓抑不在內心的好奇詢問了起來。
傅逸風一聽這話,愕然了幾秒,隨即利索地回答:“這是男人做的事情,你女人家少管。我不是說了?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集團的其他事情你少過問,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聽着傅逸風這番話,何雪柔內心頗爲不悅。畢竟,何雪柔有她的野心,她既然選擇了傅逸風,就肯定會想着要成爲董事長夫人,再加上與何清歡是死對頭,當然會希望鼎山集團有一天能吞併了喬家集團。
想到這些,何雪柔就無數次從夢裡笑醒呢。可是傅逸風如果這麼幹涉她的過問權利,那豈不是無形中影響了她的大計?
這可是何雪柔無論如何也不不願意接受的,但是,眼下傅逸風都這麼個強硬的態度,爲了避免夫妻爭吵,何雪柔也只能先忍耐着點了。
“你還是學着點何清歡吧。”傅逸風一邊伸手摩挲着何雪柔的頭部,一邊幽幽地說道。
說罷,傅逸風嘆息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何清歡做事情還是很不錯的,醒目,識大體。你要好好學習學習。”
原本不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在這一個瞬間聽在了何雪柔的耳朵裡卻是格外的刺耳了。
只見何雪柔瞬間神色大變,驀然擡頭就瞪着了傅逸風,那種怒火彷彿要從眼睛裡噴薄而出那般。
“傅逸風,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何雪柔咬着牙齒怒視着傅逸風,心裡對何清歡的恨意又是更上一層樓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傅逸風居然會拿她跟何清歡做比較,,還是要她向何清歡學習她的處事方式。
聽到何雪柔的話,傅逸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是說錯了話,看着何雪柔的表情,傅逸風心裡驚呼自己又闖禍。
扯了扯嘴角,傅逸風擠出了笑容,故作溫柔地哄着何雪柔說道:“我剛剛隨口說說的,其實你也很好,不過……我是覺得你本可以做得更好,你要是能通情達理一點,那你就很完美了。”
然而……傅逸風原以爲自己會哄得了何雪柔的,可是……劇情總是那麼的反轉。
“啪”,好響亮的一聲劃破半空。
傅逸風立馬捂着了臉,那個赫然入目的紅印子,猶如一枚勳章那樣。
何雪柔咬牙切齒狀怒視着傅逸風,一字一頓說道:“傅逸風,我要你記住,何清歡永遠都是踩着在我腳下的一坨爛泥!她不配跟我比較!”
傅逸風強壓着心中的怒火,直勾勾地瞪着何雪柔,本來這怒火是可以剋制着的。可是何雪柔在轉身離去之前,卻是冷笑了一聲對他進行嘲諷。
“傅逸風,你不要想着來教訓我,你想想你爸平時是如何教訓你的!你跟傅安年相比,你也什麼都不是!”
話音一落,傅逸風也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到了何雪柔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