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攙扶着天強走了那麼遠的路,仙姑累壞了,天強的胸口也痛得不行,二人在橋上坐下來。
天強指着容府對她說,“你看,那裡就是你的家。”
仙姑看了一眼容府就低下了頭。天強用手托起仙姑的臉,見她淚流滿面,便掏出手絹爲她擦眼淚:“哎,真是個傻丫頭。好啦,我們不說容府,說說我們小時候的故事吧。紫蝶兒,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
仙姑搖搖頭。
天強:“一點都記不得了嗎?”
仙姑搖頭。
天強痛苦地扯自己的頭髮:“噢!怎麼會這樣?”
天強難過了好一會才說:紫蝶兒,你看這裡就是我們小候最喜歡來的地方,那時,你們兄妹五個,我和淑珍,小六子,狗兒,小全子,好幾個下人的孩子,還有周家兄妹三人,就在這裡——。”
仙姑:“周家兄妹?”
天強:“周家兄妹就是周昌文、周昌武,周海媚,他們的父親和你爹是小時候的夥伴,你們倆家是世交,不過現在——。現在周家去了縣城,周家兄弟去了英國留學。
仙姑:“英國?英國很遠吧?”
天強:“很遠,在地球的另一邊,西半球。小時候,你們女孩子在竹林裡玩,捉蟲子,蟋蟀,撲蝴蝶,我們男孩子呢,就下河去捉魚摸蝦,再長大一點,我們幾個男孩子就在這橋上進行跳水比賽,你們女孩子在橋頭邊爲我們鼓掌,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麼的勇敢又是多麼魯莽啊。你看這橋多高,多危險哪。”
仙姑:“表哥,我,我當時——我真的在這橋上把二妹妹推下河去嗎?”
天強:“唔。”
仙姑:“因爲這個,所以爹就把我趕出門對嗎?”
天強:“把你趕出門?沒有哇,不是這樣的。”
仙姑:“如果我不是被趕出門,我怎麼會自己到山裡去?”
天強:“這個,問你呀,只有你自己知道,當年你爲什麼不回家,而是往山裡走。”
仙姑:“你是說,我自己不願意回容府,而是往山裡去。”
天強:“咽,也許是這樣的。”
仙姑:“我瘋了嗎?好好一個千金大小姐不做,要上山當土匪。肯定是我爹把我趕出容府的。”
天強見紫蝶兒記不起兒時的一點記憶,也很痛苦,他摸着仙姑的腦袋說:“紫蝶兒,改日我身體好了,我給你治治這裡,你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可憐的紫蝶兒!”
仙姑:“治,怎麼個治法?”
天強:“水針針炙。”
wωw⊕TTκan⊕℃o
仙姑:“水針——鍼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