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挑着菜藍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尋思,要怎麼樣說服白雪梅讓她儘快回到容府去。四叔在路邊放牛,見四嬸走過他身邊也不理睬他,便拉了她一下:老太婆,你怎麼啦?中邪了?
四嬸回過神來說:老頭子呀,這可怎麼辦纔好呀。
四叔:什麼事呀,讓你掉了魂似的。
四嬸放下菜藍坐下來:唉,你們男人呀,沒一個是好東西。
四叔:你又來了。你被誰強姦了?怎麼老說我們男人不是好東西
四嬸推了他一把:老不正經,我這模樣,鬼見了也會嚇跑的,誰敢強姦我。
四叔:那你老說男人不是好東西幹什麼?
這時,白雪梅正在菜地裡澆水。
四嬸遙看一眼白雪梅說:哎呀,這二少奶奶的命呀,真是條苦瓜命啊。
四叔:又怎麼啦,你這老太婆,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
四嬸: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準對二少奶奶說。
四叔:行,我不說。
四嬸:剛纔,我在容府看見黑鬼嬌去容府了,她讓孩子叫她‘娘’呢。
四叔:哎,這黑鬼嬌瘋瘋癲癲的,你還當回事呀。
四嬸:不是的,聽說她一天好幾次的去容府呢,你想呀,如果什麼事也沒有的話,她會這樣的嗎?
四叔:是嗎?一天幾次去容府,這可不得了啦。
四嬸:就是,這事要讓二少奶奶知道了,她還不得去跳第二次河呀。
四叔:這可怎麼是好?得想個法子讓二少奶奶儘早回到容府,不然,她就回不去了。
四嬸: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們暗示暗示二少奶奶吧,讓她心裡有個底才行。
四叔:好,就這麼辦。
白雪梅澆完菜挑着水桶過來:四嬸,您回來了?
四嬸:咽。我們回家吧。
三個人往家裡走去。
吃飯時,四嬸對四叔說:老頭子,我問你一個事兒。
四叔:舍事呀。
四嬸: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再去找一個女人回來?
四叔忘記了與四嬸的約定:便說,老婆子,好端端的說什麼死?
四嬸在臺下踢了一腳他:快回答,我死了你去不去找其他女人回來。
四叔:我又不是老淫蟲,找女人回來幹舍?
白雪梅笑得差點噴飯。
四嬸氣得用筷子敲他腦袋:你這死老頭,木薯圪塔。
四叔反應過來:哦,哦。你死了我當然要去找——找女人了,我去找年輕漂亮的,找十七八歲的。
四嬸氣惱:“找個老女人就行了,誰讓你去找十七八歲的了?”又敲了他一筷子。
四叔被敲得疼,惱道:死老婆子,不是你逼我說的嗎,你惱什麼?
四嬸不饒:你說出心裡話來了,你這死老頭子。
四叔放下飯碗:哎呀,死老婆子,氣死我了,老子不陪你玩了。說完了出門去。
白雪梅笑得差了氣:哎喲喲,四叔,四嬸,你倆佬還真逗呀。
四嬸:這個木薯圪塔,一輩子就這麼不開竅過。
白雪梅:四嬸呀,四叔是個老實人呢,這樣的男人最可靠了。
四嬸:也是的,我這老頭子除了腦瓜子不怎麼開竅外,可是一輩子都讓我省心的男人。
白雪梅:就是了,四嬸你還打他。
四嬸:不過,二少奶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老實圪塔的,大多數男人呀都是離不開女人的,老婆一不在身邊就馬上去外面找了,有些男人呀不管老婆在不在,他都去外面找,家花不如野花香呢。
白雪梅:四嬸,你今天到容府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四嬸:我看到——,哦,不,我什麼也沒看到。說完收拾碗筷去洗。
四嬸的話讓白雪梅憂心重重,容漢山雖然愛她,但也不是個堅守愛情的男人,娶三房黃春燕就是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