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聰明的不開口,靜靜等待他們親口給她揭曉答案。而且,她有感覺,這個答案會是爆炸性的。
周寒玉看到宋懷昔走上臺來,考官們對他行着大禮,腿腳就開始有些發軟。她衝着藍若冰使着眼神,藍若冰卻對此視而不見。
她一個着急,便躥到藍若冰背後躲避起來。
“你犯了什麼事了?這麼怕他?”藍若冰笑眯眯的看着對面正衝她走過來的宋懷昔二人,話卻是對着身後的周寒玉說的。
“你先救我!”周寒玉小聲說着:“看在我剛剛認輸的面子上。一定要救我。”
“哦!”藍若冰點點頭,一個轉身轉到了周寒玉身後,然後四兩撥千斤的略一使勁,便把周寒玉推到了宋懷昔面前。
然後涼涼地說:“很抱歉,我從來不喜歡給誰面子。還有,你也許不瞭解我,我最不喜歡別人主動認輸了。”
“你!”周寒玉氣急敗壞的回過頭,看到的卻是藍若冰涼涼的表情,她的心也涼了下來。
“你打扮成這樣,成什麼樣子?”宋懷昔皺着眉呵斥道。真是難看至極啊他又看了周寒玉一眼,腦袋疼起來。
“好了好了,別說她了。”宋懷洲忙上前阻止着宋懷昔再說什麼。然後朝下面招招手:“你們把十三公主帶下去換一下衣服。”
“是!”兩個丫頭福了福上來帶人,外加兩個侍衛在旁邊跟着一起往下走。
周寒玉,不,十三公主宋曉玉略略的做着反抗,宋懷昔張口冷冷的說着:“你別想跑,父皇在那裡等着你了。”這話說完,原本張牙舞爪的宋曉玉便頓時滅了氣焰。
於是,衆人第三次愣在那裡,好傢伙,周寒玉便是大越皇帝最愛的十三公主啊,可是據說這公主可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啊。
居然都敢下手把自己捯飭的這麼難看,太有魄力了。衆人在心中感嘆的時候又想起了剛剛她所做的詩詞,頓時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表示心中的讚歎。
相較於目送被押走,臺上的戲似乎更吸引桂枝和阿四的目光
。
“大戶人家的有錢人,果然都是無聊之極。”藍若冰皺皺眉,仔細打量,這十三公主也算是和宋懷昔有着幾分相似,但前提是要仔細看。不過,卻着實要比宋懷昔來得有趣。
自言自語後,不待臺上的人做任何反應,藍若冰頭也不回的向臺下走去。
藍若冰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完全不理會被甩下的衆人。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
臺上的宋懷昔站在那裡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遠,自己陷入思緒當中。
“我覺得有姦情!”桂枝捂着嘴小聲地議論着。眼珠一錯不錯的看着太子大人。
“你天天腦子裡都沒有別的嗎?”阿四瞪着她問道。虧了剛纔藍若冰腦子還不是太昏,如果說的不是大戶人家而是皇家,那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啊?
“愛卿啊~~那邊看起來很熱鬧啊~”大越皇帝饒有興致的打趣。那邊藍尚書則驚得一頭冷汗流下來。
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是下面發生的事這裡可看的是一清二楚的,他這個女兒平時看着可是膽大得很,又很清冷。本來被選中拜入白院長門下就已經很讓人驚奇了,現在又做出了這樣的詩句。
還邊彈邊做!如果不是他親眼得見,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傳聞中的女兒在自己面前表演,會是如此這等的震撼。
可是今天發生的這些都是一反常態啊。雖然皇上僅僅是調笑幾句,可是背後的深意可真的是很難揣測的。
對於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政治領袖,可是要看他的心情了,心情好一切神馬都是浮雲,但是若是不開心了,那麼簡單點就是滿門抄斬,複雜點是要誅九族的啊。
藍尚書行一禮,點頭附和着,然後衆人的視線被衝下臺追着藍若冰而去的宋懷昔吸引而去。
“我今天到要知道是誰無聊?”宋懷昔施展輕功,三兩下便追上了藍若冰,他一提氣,腳尖輕點地,一個漂亮的掠身,便擋到了藍若冰的面前。
一旋身,他便和藍若冰面對面相視而站。宋懷昔一伸手臂攔下了藍若冰。
呃,好吧。藍若冰其實並沒有走遠,所以,這麼一下就追上了她。當然,離那邊比賽場還是有段距離的。
藍若冰冷笑着看向宋懷昔,別以爲他不久前在尚書府出沒過幾次,還冷着臉,她就真的怕他。嚴格意義上,尚書府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
只不過,在這個君臣界限十分明確地封建社會,他們皇室的人覺得除了他們以外的人爲了他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絲毫不會有感恩的心。
“你這樣子是什麼意思?”宋懷昔看着她放肆的笑容,心頭涌上一絲不好的感覺,這樣的藍若冰和之前在尚書府認識的極爲不同。
他打量着面前身高剛剛到他胸口卻給他已經和他平視、甚至俯視他的感覺的藍若冰,那樣的陌生,就好像從不認識一般,又或許,他本就不認識她的真我。
“我只是想,你這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怎麼能願意去聽到不同的意見呢?”
看着她的認真表情,宋懷昔一愣。藍若冰接着說:“剛纔人多嘈雜,太子爺似乎是沒有聽清。我說,你們大戶人家,不,確切的說,皇室的人都無聊之極。”
宋懷昔臉都氣白了,他雙手的拳頭攥緊,然後冷冷的說:“大膽藍若冰!你可知道,你說出的這句話就是大不敬!若追究起來,必是抄家滅門誅九族之重罪。”
看他氣得夠嗆,藍若冰突然覺得其實皇室還是挺好玩兒的,至少,有事沒事生個氣什麼的,就把氣他的人殺了就好。一句話的事。
“說實話還真是會要命的。”藍若冰突然覺得有些興致盎然,她負手站好,開始圍着宋懷昔打起轉來。
一邊轉一邊搖着頭嘖嘖稱奇的說起話來:“太子可是一國儲君?”
“是!”宋懷昔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語言來。
“那太子覺得,百姓應當阿諛奉承,然後把自己的情緒壓抑到一定的地步再爆發的好?還是說出來自己的不滿,然後爲官或者是您這樣的皇親國戚,去想解決的辦法,讓老百姓更臣服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