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柳仲文在他面前摟住了自己的女人,而她沒有反抗,若是自己怕是早就被推開了吧。他失落的轉身離去,寒如水卻是一臉的笑意。
喜堂上,雙方父母坐於上方,只有幾位貴客坐在客椅上,其他的客人都笑容滿臉的站在喜堂裡。客椅上坐着玄毅、肖太夫人、州牧劉大人還有柳夫子。由於人很多,杞子很不巧的被擠站在了玄毅旁邊,柳仲文站在了柳夫子旁邊,杞子想動身離去,卻聽到一聲:
“吉時到——。”隨着喜娘的一陣吶喊,趙韻娘和凌世祺拉着紅的喜緞走了進來,人們給上一陣掌聲,杞子走不了了。
“一拜天地……。”喜娘叫着,杞子想到了初進宮的那一天,沒有成親儀式,只是一道冷冷的聖旨。她還把玄毅擋在了門外,現在想想,自己怎麼那麼不知死活?難怪第二天芷蘭苑的太監宮女都走得差不多了。
“送入洞房——。”
“哦——哦——哦——。”年青一點的賓客,和凌世祺很熟的客人都起鬨起來,跟在了新郎新娘身後,場面差一點失控,杞子不小心險些摔倒,她正好抱住了剛站起身的玄毅的腰,玄毅側過頭,杞子驚得立即鬆手退着,不知又被誰在身後推了一把,這回是整個人都撲到了玄毅懷裡。四目相對,玄毅眼裡的溫柔讓杞子覺得自己快要被淹死,她害怕得收回目光,看到了投來複雜眼神的柳仲文,柳仲文在她眼中沒有讀到想要解釋,他開始害怕起來,懷疑杞子說自己那麼恨玄毅的話是不是真實的。
這尷尬的場面讓杞子無地自容,柳氏說道:“肖太夫人、鄭公子、州牧大人、大哥請隨我到別苑入席吧。”
“好,好,好,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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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苑相對來說比較清靜些,但苑外的嘈雜之聲偶爾也少傳進來。柳仲文隨凌世祺在外招呼着客人,這別苑裡就由柳氏來招呼了。肖太夫人一直時不時的看着玄毅,總覺得在那裡見過,可腦子裡就是想不起來。玄毅就是賭她不記得自己才坐在這裡的,幾年前太后過壽,肖太夫人奉旨進宮,曾和玄毅有過幾面之緣,如今她細看這也不足爲怪。
除了剛纔說的幾位,凌世珍、杞子、寒如水也坐在了這裡,這是凌世祺安排的,事由也跟柳氏說清楚了,爲了安危,她也就沒有說什麼,況且肖太夫人如今在這裡,想必肖雲生也不敢怎麼造次吧。
杞子坐在了柳夫子旁邊,寒如水坐到了玄毅旁邊,她得意的朝杞子笑着,杞子移過目光端起酒杯對柳夫人道:“夫人,杞子祝你身體康健,早日抱個胖孫子。”
聽完杞子的祝詞,柳夫人笑得合不擾嘴,她說:“謝謝你,杞子姑娘。”
杞子一飲而盡,玄毅想起了杞子那兩杯量的酒量,不免有些擔憂,輕輕的皺緊了雙眉。丫環倒好酒,柳氏舉杯道:“我腿腳不便,請恕我坐着敬大家酒。”
“凌夫人客氣了。”肖太夫人笑着說道。
“那裡,肖太夫人能光臨小兒的喜宴,真是蓬壁生輝呀。”
“客氣,客氣。”
“大家請吧。”
州牧劉大人端起酒杯,醒目的走到杞子面前,這裡除了柳夫子知道杞子的身份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可藍子輝對她的恭敬讓劉大人覺得她定不是個凡人,敬她酒對他來說一定不會是壞事。
“姑娘,來,本州敬你一杯。”
杞子莫名其妙的起身說道:“劉大人,你太客氣了,杞子擔當不起。”
“哎,姑娘能得藍將軍護衛,定是他熟識之人,這杯酒就請姑娘替藍將軍喝了吧。”
說到藍子輝,杞子是得感謝他,替他喝杯酒也是應該的,她笑着端起杯子道:“那杞子就替藍將軍喝下這杯酒,請。”
“好,爽快,哈哈哈。”劉大人也喝下回到位置上坐下。
寒如水夾了一夾菜優雅的放在了玄毅的碗裡,正巧讓杞子看到了,杞子心裡泛起一味澀澀的味道,此時她苦惱不堪,自己怎麼會去吃玄毅的醋,一定是這些天頭暈沒休息好,腦子壞掉了。杞子又端起了酒對柳夫子說:“夫子,杞子敬您一杯酒,感謝您多年的教導之恩。”
柳夫子端起杯子道:“草民——。”剛說完,立即把話嚥了下去,衆人也驚訝的想着柳夫子怎會在杞子面前稱‘草民’。
柳夫子立即改道:“我是說‘本人’,本人作爲夫子,教導學生的宗旨是不論男女,都一視同仁,杞子你天分高,學識好,與自身的修養是分不開的,夫子我能教的也都教過了,沒什麼再教你了,希望你以後能好自爲之啊,這杯酒夫子也敬你。”說完先乾爲敬了。
柳夫子的幾句意味深長的話讓杞子眼含水霧,她怎麼會不明白柳夫子的意思,她笑着飲下酒坐了下去。頭有些暈了,玄毅深深的看在眼裡,杞子待不下去了,她起身對柳氏說:“夫了,對不起,我有些不適,先行離去。”
“蓮兒,快扶楊姑娘回房去。”柳氏吩咐一邊的丫環道。
杞子止住說:“不用了,夫人,我自己可以。”
“那你小心點。”
杞子笑着離去,剛走到迴廊上,頭暈得歷害,撞到了一個的懷裡,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肖雲生。
只見他先是一愣,後立馬淫笑道:“難得楊姑娘投懷送抱,本少爺就成全你吧。”說完伸出手臂把杞子攬在了懷裡。
杞子推開他,有些惱怒的說:“肖公子,大庭廣衆之下,請你放尊重些。”
“哼,尊重?”肖雲子冷冷說道:“這兩個從你嘴裡說出來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杞子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肖雲生大聲的說道:“你難道不記得一月前在醉花會的對本少爺的一番言論嗎?句句鏗鏘有力,字字說到要害,若你知道尊重二字,又怎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教訓本少爺,你以爲你是誰呀?不要以爲本少爺曾經喜歡你,你就可以不顧本少爺的臉面,對本少爺不敬,不過呢,你如果現在肯同意嫁給我的話,本少爺還是可以既往不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