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出來,德福領着蘇月玲走了進來。
重逢的喜悅印在臉上,蘇月玲叫道:“杞子,我可找到你了。”
杞子也笑着說:“月玲,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蘇月玲說道:“我……,杞子,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
杞子點點頭說:“是,我會講話了。”
“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你別這麼說,我又沒有怪你。”
“雖然如此,可我一直自責,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沒有注意到玄毅的眼神逐漸憤怒,他箭步上前緊緊的掐住蘇月玲的喉嚨說:“是你害她失聲的。”
杞子打着他的手:“你做什麼,快放開她,快放開她。”
蘇月玲掙扎着,臉變得通紅。
“你好大膽子,居然敢讓杞子失去說話的權利。”玄毅面露兇光,眼含殺氣,杞子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生氣,可眼下救蘇月玲要緊,她鄭重的說道:“你要是殺了她,我會恨你一輩子。”
玄毅的心顫了一下,緩緩的減少了手的力度,直至鬆開,蘇月玲立即閃到一旁:“咳咳咳。”
杞子趕緊扶着她說:“你沒事吧月玲。”
“我沒,咳,咳,咳,沒事。”蘇月玲咳着說。
杞子生氣的朝玄毅吼道:“你瘋了,真想把她掐死嗎?”
“還好你沒有失聲,不然她有一萬條脖子也不夠我掐的,哼。”玄毅冷笑一聲離去。
杞子扶着蘇月玲坐下,她還未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心還跳得緊,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人,此時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杞子,他是誰?”
他是誰?爲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問過?杞子說道:“你不要問了,對不起,差點害死你了。”說完給她倒了杯水,又問道:“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蘇月玲喝了口水道:“早上我在凌府呆得無聊,便出街轉轉,沒有想到看到元宵節那晚出手救人的那位年輕公子,我跟着他到了幽園門口看着他進來了,我想了一會兒才敲的門,現在就看到你了。”
杞子猜以她說的是藍子輝,“哦,那凌大哥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正愁沒有凌世祺消息,此時杞子着急的問。
“你放心吧,沒事,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尚師傅讓他這些天少動拳腳。”
杞子放了口氣說:“還好凌大哥沒事,不然我會一生不安心。”
“凌大哥可擔心你了,現在派人正到處找你呢,你今天跟我回去嗎?”
杞子冷笑說:“我現在根本就出不了幽園,更何況是回凌府,再說凌府並不是我的家,回去也只會跟凌大哥添麻煩而已,何況我現在知道凌大哥平安無事,夠了。”
“可凌大哥很想見你,之前傷勢嚴重到高燒不退,心中對你仍念念不忘,幾次都在昏迷中呼喊你的名字。”
“凌大哥,這又是何必呢?”杞子搖搖頭說:“想必當時韻娘也在場吧。”
蘇月玲點點頭,杞子說:“聽到凌大哥呼喚我的名字,她一定不好受吧。”
“是啊,這些天韻娘憔悴了許多,真可憐。”
杞子下定了一個決心,她要跟凌世祺說清楚,不能讓趙韻娘一個人獨自傷心流淚,若是自己的心意傳達不到另一方,那麼只能獨自享受一份淒涼。趙韻娘是個好姑娘,她相信爲了凌世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只可惜凌世祺不懂珍惜,所以她要跟凌世祺好好談談,不想趙韻娘飽受這種殘忍的痛苦。
“月玲,我們走吧,我想去見見凌大哥,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了。”杞子笑着說道。
蘇月玲起身點點頭,不經意見看到桌上的錦絹和荷包,欣喜的拿在手上說:“真漂亮,杞子,這是你繡的嗎?”
杞子輕笑着點點頭,蘇月玲繼續說道:“你的手真巧。”
杞子突然問:“月玲,若是錦絹和荷包只能選一樣,你會選那樣?”
蘇月玲拿拿錦絹,又拿拿荷包,表情是都舍不下,“杞子,不能兩個都要嗎?繡得都很好,我都喜歡啊。”
杞子搖搖頭說:“不能兩個都要,只能選一樣。”
“既然如此,我選這個。”蘇月玲將錦絹遞到杞子面前。
杞子趕緊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會選錦絹呢?”
她笑着道:“荷包雖好,可把它拆開還可以放其他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只是一種香氣;而錦絹呢,它是單一的,可以永永遠遠的保持現在的狀態,也許隨着時間的繡樣的色彩會掉,可畢竟當時的繡線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蘇月玲的話,讓杞子陷入了沉思,自己在期待什麼?眼前的人對自己根本一無所知,卻說出了另一番道理。
“杞子,杞子,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啊,這麼入神?”蘇月玲輕聲喊道,她沒有見過杞子這麼專注的想過事情。
杞子婉爾一笑說:“沒有什麼。”接過蘇月玲手中的錦絹和荷包揣進懷裡說:“走吧。”
出了屋子,本想到玄毅那裡說一聲,今天無論也何也要出去。可到書房時,遠遠的看到玄毅藍子輝三人朝大院外走去,杞子和蘇月玲跟了上去,眼瞧着玄毅和藍子輝出門,德福送完後關上了門,這是個好機會,她們悄悄的躲在一邊,待德福進院子後,她們倆打開門,跑了出來。跑了一段路,兩人氣喘吁吁的坐在一個茶攤裡,小二哥立即迎上來說:“二位姑娘,喝什麼茶。”
蘇月玲道:“隨便。”
“好的,給二位上點清茶吧。”不一會兒小二就端上來兩碗清茶,兩個幾口就喝了下去。
杞子道:“看來沒人發現,我們走吧。”
蘇月玲放下幾枚銅錢拉着杞子朝凌府走去。眼看就要到凌府了,肖志成帶着一夥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擋在了她們面前,這可把兩人嚇得不清,要知道這肖志成是傷天害理之人,不會因爲你求他,他就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