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宣和華凡琢磨着羅風是不是溜掉的時候,後者一下子就蹦出來了,而且蹦的很高,趾高氣昂的來到了倆人的面前,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來了也不說話,只是手腕一抖,取出一頭巨獸的屍體來。
華凡瞪着眼睛一看,鬥將四級的黑皮大蟒,絕對的毒蟲中的王者兇物,這貨從哪找來的?
羅風終於感覺自己能在景宣和華凡面前得瑟一回了,而且得瑟的正大光明,鼻子一哼說道:“怎麼樣?鬥將四級的妖獸厲不厲害?大不大?拽不拽?這一下是我贏了吧。”
這貨說的很氣人,華凡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不忿道:“不就是一頭鬥將四級的妖獸嗎,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弄成了什麼樣,都快成殘廢了,就這還好意思得意?!”
羅風走的時候衣冠楚楚,回來的時候是滿身鮮血,衣衫破爛,跟叫花子沒什麼兩樣,甚至連叫花子都不如,因爲他後背還在流血。
羅風反倒不在意的隨手抹了一下傷口,道:“想要成大事,總得付出點代價的,這不算什麼,沒事!”
景宣和華凡頓時驚爲天人,豎起了大拇指,“你牛!”
晚上,篝火照耀。
防護塔周圍瀰漫着一股股濃郁的肉香味,放眼可見所有人的手裡都是肉,一點素菜都看不見。
沒辦法,今天大家都去狩獵了,所以就導致了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也沒關係,大家都是武者,每天消耗甚大,多吃肉也沒什麼不好的。
吃過東西,景宣閉着眼正在利用防護塔來恢復真元,白天的戰鬥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不得不說生死戰場的靈氣之差,前所未有。
不少武者也都在做着同樣的事,他們都需要利用防護塔來調整自己的最佳狀態。
華凡則嘴裡叼着一根草,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地上樂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羅風雖然身上受傷,不過都是皮外傷,也不影響他什麼。
等到大家休息的差不過,一個叫魏衝的武者站了起來,他是戰場上的老鳥,經歷過了三次生死戰,修爲是鬥將七級,在景家的陣營中也算得上中流砥柱級的精英。
只聽他說道:“好了各位,休息的差不多了,大家就要打起精神來了,今天是第三天,按照以往的經驗,對方今晚肯定會再來試探的,只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試探會很兇猛,一旦有機會突破防線,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進來,因此都必須小心,絕不能大意,知道了嗎?!”
老鳥們都有經驗了,自然不會大意。
新人們不由心中一凜,齊齊點頭。
作爲一個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老鳥們說什麼,那就得是什麼,否則會吃大虧。
旁邊的陳大發和崔富貴又走了過來,對景宣和華凡道:“兄弟,等下你們兩個就跟着我們,這樣會更安全。”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能帶你們躲過敵人的進攻,不用你們上去打,嘿嘿……”
陳大發爲自己的注意而得意。
事實上,陳大發和崔富貴也經歷過了兩次生死戰場,這是第三次,倆人修爲不高,可能連續在生死戰場上活下來絕對是一個異數。
他們的秘籍就是,絕不上場!
也就是膽子小。
倆人在戰場上只是爲了搜刮錢財而已,殺殺怪,弄些血珠或者煉器材料弄出去賣,這也是不小的收入。
倆人沒什麼大能耐,自然也沒有大目標,他們只想就這麼混下去,發點小財。
因此凡是戰鬥發生的時候,倆人立刻就不見了蹤影,躲在一些妖獸的洞穴中苟且偷生,最險的一次也不過是倆人‘死’了一次,但還有復活的機會。
倆人爲自己的生存之道沾沾自喜,他們覺得這就是一種本事。
華凡聞言費解的問道:“爲什麼要躲?我們來不就是爲了殺敵人來獲得戰績的嗎?”
“……”
這一下輪到陳大發和崔富貴無語了。
一個戰鬥狂人的心思他們是理解不了的。
這時候,羅瘋子又湊了上來,厚着臉皮喊道:“還有我還有我,你們要一起走帶上我!”
陳大發和崔富貴立刻對望一眼,然後再看了看羅風,倆人頓時回想起了羅風的戰鬥風格,忍不住齊齊一個哆嗦,立刻後退道:“別,大哥,你是我們大哥行不,您離我們遠點,我們還不想死,尤其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裡!”
“額……”
羅風深深無語。
就因爲第一次發了一次瘋,結果導致這貨這兩天來,靠近誰,誰就立刻遠遁三尺,絕不靠近這貨三米之內。
甚至還有名句流出,叫‘珍愛生命,遠離羅瘋子’!
誰也不想自己在戰鬥的時候,身後突然蹦出一個閉着眼睛亂砍的傢伙,忒他麼嚇人了!
羅風因此也只能跟景宣和華大膽混在一起,他覺得這倆比較膽大,不怕自己發瘋。
“我不管,你們兩個帶不帶我沒關係,反正我是跟他們倆跟定了!”
羅風開始耍起了無賴,勢必要跟着景宣和華凡。
陳大發立刻對景宣道:“你必須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爲了我還有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必須拒絕啊!”
“……”
景宣張大了嘴巴,看了看陳大發,從表面上來說,這貨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羅瘋子瘋起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但從另一方面來講,景宣對陳大發和崔富貴始終都是有戒心的,不明白這倆貨爲什麼總是纏着他和華凡。
有了羅風也好,最少能震懾一下這倆貨。
於是景宣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我沒事啊,要跟就跟着吧,人多才安全嘛。”
“對對對,還是景宣說的有道理,嘿嘿……”
羅風聞言,立刻眉開眼笑的湊了上來。
陳大發則如喪考妣,然後又期望的看着華凡,“你內心肯定是拒絕的對不對?”
誰知道華凡這貨很惡寒的扣了扣鼻子,順便一彈,鼻屎就不知道被彈到哪裡去了,也無所謂道:“愛跟就跟着吧,下午跟這貨還沒分出高下,正好有戰鬥來的時候再跟他比比!”
說着,華凡就跟上了景宣的腳步。
羅風旗開得勝,得意的衝着陳大發和崔富貴一笑道:“看,我就說他們倆不會同意你們的要求的,你們兩個也不用害怕,大不了我以後在砍人的時候睜着眼就好了,沒事的,傷不到你們,就算是傷到了,頂多也就流點血,不當個啥。”
羅風安慰了一下陳大發和崔富貴,然後趕緊去追景宣和華凡。
陳大發和崔富貴則傻愣在原地,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內心在不斷的崩塌。
“這他麼什麼組合啊?!”
倆人鬱悶的跟在後面。
沒辦法,他們倆還指望有危險的時候,讓華凡他們幫忙擋着,好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現在也只有這些新人還能忽悠兩下了,老鳥們都知道他們倆的底細。
夜晚降臨,景宣他們來到了河邊。
河上風聲陣陣,呼嘯不絕。
橋對面黑影綽綽,很難看清對面的情形。
“難怪都是晚上戰鬥,這黑燈瞎火的,就算是真有人上了橋我們也看不到,等看見的時候,說不定人家都已經到這邊了。”
羅風趴在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的埋怨着。
華凡一臉的不耐,道:“你丫能不能少說點話,不說能死啊?”
“你說對了,不說就能死!”
“咦我擦,你非要跟我擡槓是吧。”
“誰讓你不承認我比你帥的!”
“胡說八道,明明是我最帥!”
“你丫也太不要臉了,你怎麼能自己騙自己呢?!”
“……”
景宣聽着他倆又鬥起了嘴,滿臉的無奈,只能用手捂住耳朵,耳不聽爲靜。
就在這時候,忽然在他們的東面響起了一陣打鬥聲,三人扭頭一看,只見在海面上幾千米外偷過來一陣火光,那裡喊啥震天。
“不好,是五號塔那邊打起來了,我們趕緊去支援!”
華凡一看,立刻躥了起來,飛奔着就要衝五號塔跑去。
羅風也嗷嗚一聲竄了起來,“羅大爺又要發瘋了!”
倆人還沒跑,旁邊的陳大發立刻出聲阻止了他們倆,道:“你們倆幹什麼,操那麼多幹嘛,守好這邊就好了。”
“可是那邊已經打起來了,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不支援嗎?”
華凡瞪着眼睛。
陳大發卻不在意,道:“你懂什麼,難道你敢說這不是敵人的誘敵之計?萬一你跑過去了,這邊又有人來突襲,到時候這邊失守了,那邊好好的,你說怪誰?!”
景宣皺眉。
陳大發說的也有道理。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那邊打?萬一那邊也撐不住,結果讓敵人衝過來了,原因是我們沒過去支援,那豈不是一樣?”
羅風插嘴道。
崔富貴不進不慢的接過話,道:“那到時候也怪不到我們頭上,我們要守這邊啊,你們沒看其他人也沒有過去嗎?”
景宣聞言,回頭一看,果然河邊蹲守的其他武者,都沒有一個過去支援的。
景宣想了想,最後站了起來,道:“既然這樣,那你們留下來,我過去,反正這邊有你們,少我一個也沒關係!”
“我也去!”
“還有我!”
華凡和羅風立刻跟上。
“你們……”
陳大發還要再說什麼,可是等他嘴張開,景宣和華凡他們三個已經躥出了幾百米,快速的奔向五號塔界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