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微微抿了一口駱桐遞過去的熱茶,淡淡一笑,不知是不是她就要當母親了的緣故,駱桐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平凡中透着一股高貴神秘。讓人看了着實舒服!
伸手將茶杯小心地放到了桌上,蕭蘭溫柔地看着駱桐道:“多謝妹妹關心了,不過我這只是有孕,又不是有病,少走兩步,不礙事的。”
聞言,童碧趕忙坐下來,認真道:“蕭姐姐,這適當的活動是對你腹內的胎兒有益,可是外面黑漆漆的,你要是萬一不下心摔了,撞了,那不就嚴重了嘛!所以呀!待會還是我送姐姐回去吧!”
讚許地看了童碧一眼,駱桐拉着蕭蘭的手道:“看吧!蕭姐姐,就連這個小丫頭都知道這些,你呀!待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地讓她給你帶路吧!”
蕭蘭呵呵一笑,道:“兩位妹妹教訓的是,姐姐以後小心便是。”說到這,蕭蘭頓了頓,隨後對駱桐調笑道:“不過駱妹妹,你說童妹妹是個小丫頭,你好像也不比她大多少,還不也是個小丫頭。呵呵。”
此時的蕭蘭,笑得就好像是一個正在說自己孩子糗事的慈母。駱桐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不知怎麼了,駱桐覺得蕭蘭的這雙眼睛自己好像以前見過。
一旁的童碧拍着手道:“哈哈,蕭姐姐這就有所不知了,我師父雖然只比我大一歲,但是本事卻比我高了許多。所以我這個小丫頭就心甘情願地認她這個小丫頭爲師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呀!怪姐姐眼拙,竟沒看出來妹妹還是個厲害人物。對了,今天駱妹妹給我把過脈,那麼駱妹妹的厲害本事,莫不就是醫術?!”蕭蘭七分玩笑,三分認真地道。
駱桐收起了眼中的疑惑,暗道:呵呵,看來我最近是太緊張了,下午見面的時候我明明給她把過脈,她確實是一點武功都沒有。何況她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呢!
不好意思地看了蕭蘭一眼,駱桐道:“蕭姐姐你別聽這個小丫頭亂說,我其實也只是個普通人,只不過是會點醫術罷了!”
聞言,蕭蘭微微一喜,連忙道:“那真是太好了,駱妹妹,實不相瞞,我家小姑身染重病,請了很多大夫來醫也不見好,如今公婆老邁,三月前已經承受了晚年喪子的悲痛,這要是連小姑也……我真怕他們承受不住呀!”
說着,蕭蘭的眼眶便紅了起來,駱桐連忙安慰道:“蕭姐姐不要着急,我這就隨你前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
“對呀!蕭姐姐,我師父的醫術那可是很厲害的,有我師父在,你的小姑子一定會轉危爲安,逢凶化吉的。”
蕭蘭感激地看了駱桐和童碧一眼,隨後起身道:“那好,那麼有勞駱妹妹隨我走一趟了。”
說罷,蕭蘭便轉身前面引路,領着駱桐和童碧走出了房門,穿過院子,蕭蘭領着三人拐了一個彎,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門前。
剛要
伸手敲門,蕭蘭忽然轉身對童碧道:“瞧我這腦子,童妹妹,可否麻煩你替我跑一趟廚房,將爐上給我小姑煎的藥端來,也好讓駱妹妹看看這藥對我小姑的病是否有效。”
聞言,童碧並沒有另作他想,便立馬轉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了。而駱桐則跟着蕭蘭進了屋。
一進屋,駱桐便立即聞到了一股惡臭迎面而來,屋裡並沒有點燈,黑漆漆的環境讓駱桐莫名的不安了起來。側耳傾聽,駱桐清楚地聽見了牀上傳來的呼吸聲。心裡暗道:此人呼氣平滯不均,中夾異響,時緩時急,看來確實是病得不輕。
正在這時,蕭蘭忽然拉住了駱桐的右手,道:“駱妹妹,你不要害怕,小姑這病已經得了好久了,平時她不能下牀,所以解手方便都在屋裡,這久而久之,這屋裡的味道不免難聞了些。但是駱妹妹放心,前幾個大夫都說小姑得的不是什麼傳染病。”
說着,蕭蘭便拉着駱桐摸索到了桌前,蕭蘭伸手在桌上摸了好久,隨後咦了一聲,轉頭對駱桐道:“駱妹妹,你快幫我找找,這火摺子怎麼不見了?!”
聞言,正被那惡臭薰得暈頭轉向的駱桐哪還來得及思考,連忙伸出手,也跟着在桌上摸索了起來。
摸索了兩下,駱桐便在桌子的一角摸到了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心裡一喜,駱桐道:“找到了。”
可是令駱桐沒想到的是,她剛伸手拿起那個圓柱形的東西,自己的那隻手馬上就被一個類似鐵夾子的東西給鉗制住了。而與此同時,駱桐一直與蕭蘭相握的右手忽然被蕭蘭猛地按在了桌上。
駱桐一驚,可是爲時已晚,兩隻手已經同時被鉗制在了桌子上,掙扎了兩下,駱桐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已近掉進了敵人的圈套。
正在這時,屋裡的燈忽然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讓駱桐微微眯起了眼睛。
“哈哈,駱姑娘,你縱是千般提防,萬分小心,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了嗎?”清脆好聽的聲音中夾雜着得意從牀上傳來,駱桐眉頭一皺,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正是那魯笑。
無懼地睜開了眼睛,駱桐不屑地看了魯笑一眼,隨後將頭轉向了蕭蘭,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幫她捉我?”
蕭蘭冷冷一笑,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溫婉賢淑,伸手撕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果然是駱桐曾經相識的一張臉。
瞭然一笑,駱桐又看了看自己被縛的雙手,雖然面露着從容的微笑,可是心裡卻大呼不妙。因爲駱桐的雙手被安裝在桌上的玄鐵機關咬的死死的。這用毒的沒有手,可怎麼施毒!
“駱姑娘,好久不見,看來你還記得我。”擡步走到駱桐的面前,蕭蘭和駱桐隔桌而站,清秀的臉上爬滿了仇恨之火,看着駱桐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駱桐背後一涼,但是卻不至於被一個小女人給嚇住。清了清嗓子,駱桐無所謂
地挑了挑眉,銜着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駱桐朱脣微啓道:“這不是在寒宿鎮給雲中流看家護院的小丫頭萱寧嘛!怎麼?你是來謝謝我成全了你和雲中流的好事嗎?”
對於這個女人,駱桐還真是沒什麼好印象,當初她落在雲中流手裡,萱寧可是沒少背地裡使陰招折磨駱桐。
萱寧聞言,臉上的怒氣更甚了,看了一眼魯笑,萱寧緩緩地擡起了手,冰涼的指甲輕輕地從駱桐的臉上劃過,眸子一冷,萱寧狠狠地捏住了駱桐的下巴,道:“我當然要好好謝謝駱姑娘了。要不是你的出現,公子也不可能對我不冷不熱地應付着。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不可能還沒出世便失去了父親。”
用力的在駱桐的下巴上一擰,萱寧惡狠狠地接着道:“你以爲那一夜是你好心的施捨,呵呵,錯了!那一夜公子喊着你的名字和我抵死交合,相比於身體,我的心上的疼痛更是讓人難以忍受,那是一種恥辱!奇恥大辱!”
歇斯底里的咆哮讓駱桐忽略了下顎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對上萱寧冒着怒火的眸子,駱桐微微一愣!
片刻兒,駱桐忽然冷笑了兩聲,盯着萱寧的眸子裡隱去了愧疚。駱桐開口道:“於我何干?!”
冷靜地掃過魯笑和萱寧的臉,駱桐理直氣壯地道:“我好好地沒招誰沒惹誰,是雲中流自己死纏着我不放,你當初要是覺得我妨礙了你和他的感情,你大可偷偷放了我,或者直接殺了我。可是你偏偏沒有,你只是背地裡耍些陰招。”
銳利的眼神射向了萱寧,駱桐接着道:“後來我自己逃脫了,還讓你懷上了他的孩子,你要是有本事就拴住他的心,將他留在你身邊呀!幹嘛讓他再來招惹我,我沒想殺他,他的死我也管不了,我就這麼二尺寬的小肩膀我擔不起那麼多得責任。”
駱桐說得萱寧一時語塞,倒是魯笑先反應過來,含笑對駱桐道:“駱姑娘果然是個奇女子,所思所想確是與人不同。沒錯,你是沒有去招惹誰,可是誰讓你身上帶着那麼多秘密呢!只要你和我們合作,將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幫我們拿到寶藏,我們門主說了,他是絕對不會爲難你的。”
魯笑的話剛落音,萱寧便急忙拉着她道:“你說什麼?不爲難她,你不是答應我,只要我將她擒住,你們得到寶藏的秘密後就會將她交給我處置嗎?!”
含着一抹醉人的暖笑,魯笑緩緩地轉頭。跟魯笑相處多日的萱寧當然知道這迷人的笑容後面往往藏着殺機。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可是還是晚了,魯笑利落都單手掐住了萱寧的脖子。
臉上仍是那醉人的笑容,嘴角優美的弧度慢慢擴大,魯笑竟沒再說一字,便硬生生地扭斷了萱寧的脖子。
看着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駱桐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魯笑那美麗的容顏,駱桐不知道那下面到底隱藏着怎樣的一顆冰冷陰狠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