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看着大漢囂張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兄弟從外面來的啊?”
大漢絲毫不落下風說道:“是又怎麼樣?”
金雷嘿嘿一笑說道:“在J城,三爺的地盤上,是龍你得給我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臥着!今天念你初來乍到,規矩不懂,這一次我就不和你追究了,收拾收拾,帶着你的人,趕緊的滾蛋!”
金雷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字一頓,極其的霸氣!
大漢看了看金雷一眼說道:“我可記得這J城可是八爺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什麼貓兒狗兒出來主持大局了?”
大漢這一句話可謂極其的陰損,一方面承認八爺地位的同時另一方面暗諷雀三隻不過是一些貓兒狗兒之類上不了檯面的人,聽到這些金雷心中的無明業火一下子冒了出來,但是他還是擔心大漢說道了八爺,當下按捺住怒火笑呵呵的問道:“朋友,你可認得八爺?”
“不巧我正是八爺手下三十六鐵衛之一!”大漢拱拱手說道。
聽到這金雷一愣,雖然他是鳳凰的人,但是畢竟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聽說過八爺手下有八大金剛,最後就剩下了黑龍雀三溫夏和火炮四個,再往前聽說八爺手下有幾個能人異士,甚至八爺最初的江山都是這些人幫他打下來的,只不過這幾個人基本上死的死,亡的亡,走的走,藏的藏,等他在江湖上混的時候已經沒人再見過這些人。
此刻忽然聽到大漢說是八爺手下的三十六鐵衛,儘管沒有聽說過,但是畢竟這人說的煞有介事,他剛想再開口盤問一下,不成想腰間已經被一件硬硬的東西頂住了。
大漢微笑着看着他說道:“乖,別動,要不我可給你糖吃了!”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大漢一直笑呵呵的,但是金雷卻感到渾身一陣冷。
這種冷和之前混的時候不一樣,他清楚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如果真要是一言不和,說不定他這能拿着槍開槍。但是金雷依舊強自平靜下來說道:“這可是在三爺的地盤上,你真要是敢輕舉妄動,三爺肯定會將你們留在這裡。”
只不過對於他惡狠狠的眼神大漢似乎渾然不覺一樣,依舊微笑的盯着他看,這讓金雷的內心越來越恐慌,對於混江湖的人來說,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還有一條,槍在沒有響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塊廢鐵!這兩條金雷似乎都佔全了,大漢拿着槍抵着他,也不說話,只不過是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微笑。
這種感覺比一下子給他一槍要難受好多倍,畢竟即便是在不羈的混子,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自己的牽掛,而雖然說槍在沒有響的時候只不過是廢鐵,但是這塊廢鐵緊緊地頂在腰間的時候可就不是廢鐵那麼簡單了,畢竟沒一個人能夠確保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避開槍擊。
於此同時,左手和秀才以及猴子等幾個人正在攬月樓的包間過道里來回的逡巡,金魚告訴他們,得到可靠的消息,陳墨就在其中一個包間裡,索性他們幾個就進來找了。
果不其然,在廳道的盡頭,區別與其他的包間,這個包間的門口處站了兩個人,兩個人拿着對講機,正在百無聊賴的不知道說這什麼。
左手和秀才對視了一眼,左手又回頭對着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使了個眼神,幾個人頓時四散開來,左手一下子勾住了秀才的背,假裝喝大了一般兩個人踉踉蹌蹌的往那兩個人晃了過去。
正在兩個人快靠近那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對着左手他們大喊道:“站住,這邊不讓走!到頭了!”
秀才一下子瞪大眼睛,伸出指頭指着那個人大着舌頭說道:“廁所,我要去廁所!”
那個人接着說道:“不準過來,廁所在那邊。”說話的時候對着左手他們身後一指。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也佔來過來,略有些戒備的望着秀才和左手。
而左手也似乎明白了秀才的意思,當即一拉秀才的袖子說道:“你看吧,我說在那邊,你還不聽!找錯了吧!”說話的時候就準備拉着秀才往回走!
秀才使勁的掙開了左手的手翻過身對着站在那邊的兩個人一指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兩個騙子,坑我,不讓我過去!”說話的時候自己就往那邊衝過去!而左手也跟着他假意做出一副勸阻的樣子,似乎不讓秀才往那邊走……
守在門口處的兩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左手和秀才快到身邊了方纔有些慌亂的說道:“停!這邊不準走……”
還沒有等他說完,那邊秀才和左手已然行動起來,兩個人出手異常的迅速,如同兔起獾落,秀才的手指伸進了其中一個人的嘴中,然後順勢一扯他的腮幫子,緊接着跟過去就是膝撞,而左手則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下陰處,那個人頓時如同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
而跟在他後面的兔牙猴子他們則一下子跑了過來,兩個人架住了被秀才和左手放倒的人,至於牛頭馬面和老七則有些戒備的站在過道里,防止隨時有人衝過來。
在攬月樓頂樓的閣樓裡,雀三饒有趣味的通過監視屏看着關陳墨的包間,一旁的鳳凰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有張開。
看着秀才左手拿起了消防器材,對着把手一下子砸了過去,雀三方纔開口說道:“魚已經上鉤了,鳳凰,你帶人過去看看吧!”
鳳凰剛剛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小混混一下子衝了進來,對着鳳凰慌慌張張的說道:“三爺,鳳凰哥,大廳裡鬧起來了,雷哥現在在別人的手上!”
做爲鳳凰的下屬,鳳凰是知道金雷情況的,平時的時候三五個人都進不了他的身子,此刻一下子被人制住,他也顧不得問原因,當即和那個人往外衝去。
而雀三在他們出去的時候,眉頭忽然莫名的一皺,當即對着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鴆說道,走,咱也下去看看。
說不上來爲什麼,多年的江湖嗅覺讓他感覺這個事並不是那麼的簡單,不可能這麼巧,兩個事趕到一塊了,當即他也跟着走了下去。
砸開門的時候陳墨正在愜意的躺在沙發上,享受着妙齡女郎一點點的用餵給他的水果,雀三給安排的那個女人一看一下子近來這麼多人,也略微顯得有些慌張。
一下子見到左手和秀才,陳墨一下子站了起來,先是給了他們兩個每人一個擁抱,畢竟都知道現在這是雀三的地盤,也不能久留,當即一行人往外衝去。
就在跑出包間的時候,幾個人忽然停了下來,被一羣馬仔擁簇在其中的雀三顯得異常的得意,他笑呵呵的對着左手他們說道:“跑啊!你們再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