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墨即將得手之際,雀三似乎感應到一般,稍微一側身,陳墨的匕首一下子紮在了他的左肩上。
陳墨還想補刀的時候,鷺鷥已經奔了過來。
高高瘦瘦的鷺鷥身高臂長,食指中指微屈,對着陳墨的眼睛戳來。
此刻,陳墨如果堅持扎向雀三,毫無疑問自己雙眼就不保,而如果躲避鷺鷥的攻擊,那麼必然便喪失了擊殺雀三最好的時機。
一瞬間,陳墨便想明白了該何去何從。畢竟黑龍就在對面坐着,倘若陳墨爲了自己,不去扎這一刀,那麼黑龍肯定心存芥蒂。
索性,爲了秀才和左手未來考慮,陳墨頭微側,自然而然手中的匕首也就偏了。
匕首在雀三的後背劃過,銳利的刀尖將雀三的後背翻起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同樣鷺鷥的手指戳在了陳墨的右面頰上!
陳墨頓時感到自己的臉如同被火灼了一下一般,連忙將匕首回撤,對着鷺鷥的手腕抹去。
而此刻鳳凰見事不好,連忙退到雀三的身邊,黑龍也對着宋宇和張闊大聲喊道:“保護好我三哥,給我上!”
張闊和宋宇當即對着左手他們那邊攻去。
此刻,狗肉館裡的客人一下子如同炸了鍋一般往外涌去,而黑龍之前安排後的幾個小混混也藉着擁擠朝着雀三這張桌子靠來。
原本黑龍的意思是想渾水摸魚,讓左手他們趁亂逃走,但是在鳳凰眼中,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當即大喊道:“禿鷲、鷺鷥,過來護着三爺!”
禿鷲和鷺鷥聽後也逐漸朝着雀三靠攏過去。
張闊和宋宇早就得到了黑龍的授意,肯定不可能與左手他們真正搏擊,當即露了個破綻,讓秀才鑽了個空子。
秀才當即大喊一聲,“炮爺永存!兄弟們扯乎!”當即輪了一個凳子對着張闊和宋宇砸去。
趁着張闊和宋宇躲閃的空隙,左手一拉馬面兩個人也往外跑去,而陳墨則在鷺鷥後退的時候就沒有跟過去,見秀才有走的意向,他也往外退去。
而秀才之所以喊火炮也是得到了黑龍的授意,禍水東引,轉移注意力。
見左手他們往外跑去,鳳凰對着鷺鷥和禿鷲說道:“你們護着三爺,我去追人!”
秀才先到了門外,當即在門外一靠,看着陳墨和左手以及馬面依次而出。
待他剛剛轉身隨着左手他們跑的時候,鳳凰已然追了上來,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扎到了秀才的後背。
陳墨聽見秀才的叫聲,連忙轉身,拿着匕首對着鳳凰攻去!而馬面架上秀才繼續往前跑去。左手則轉過來與陳墨一同對上了鳳凰!
兩個人邊戰邊退,到了兔牙早停好的車前,左手和陳墨一同鳳凰,趁着鳳凰一後撤的時間,兩個人跳進了車裡,迅速關上了門。
而兔牙則嗖的一下將車飛了出去。
鳳凰看着兔牙的車,拿出電話大聲喊道:“金雷,黑色霸道,有五個人,一個受傷!車牌號是#%#¥@,往東面爵色人間方向逃去,儘快攔截!”
狗肉館裡,面對着一片狼藉,黑龍端起酒杯對着雀三說道:“三哥,照顧不周,我自罰,一會送您去醫院,醫藥費我擔!”
雀三的臉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對着黑龍咬牙說道:“好手段,這羣餘孽,一定得做個瞭解!”
說罷雀三起身便往外走去!
望着雀三一行的背影,黑龍在他身後附和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兔牙換了三輛車後,看到街上已經亂成一團,各種車輛在來回找着,似乎在搜尋着什麼。
到了最後一輛車的時候,車上的人不和其他的人一般將車換給兔牙,而是對着他們說道:“我前面引路,龍爺給安排了地方!”
陳墨猜到黑龍肯定是想將他們先藏匿一段時間,當即對着左手點點頭,左手對着坐在駕駛位置的兔牙點頭說道:“跟他走!”
兩輛車便消失在車流之中。
在J大附近的一處校園內,一個老者和一個漂亮的姑娘正在從簸箕裡挑着豆子,兩個人時不時的閒聊幾句。
“妮,跟着我跑這躲着後悔嗎?”
“這有啥啊,我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呵呵,也是,畢竟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啊!”
“大爺,你言重了,那個情況下即便不是我,誰看見也會救你的。”
“別叫大爺,叫乾爹!”
“乾爹!”
“唉!”老者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在幾個月之前,J城黑道最大的一場動亂中,八爺一時不察,幾乎殞命,危急時刻還是他的司機挺身而出,給了他逃生的時間。
當時八爺脖子上還被自己一直視爲心腹的烏鴉紮了一刀,縱然沒有傷及動脈,但是鮮血還是一股股的流了出來。
危急時刻,八爺躲進了一個垃圾車內,當天剛剛收的垃圾車裡滿是各種垃圾,一股惡臭充斥其中。而八爺也沒有管這麼多,用手壓住傷口,鑽進去後便躲了起來。
早晨5點多的時候,因爲流血身體極爲虛弱的八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垃圾車裡爬了出來,恰恰遇到了從這裡經過的蒙倩妮。
蒙倩妮看八爺可憐,便將他帶到了老城區那處小房子,並且給他買了止血繃帶等物品。
後來逐漸熟稔了之後,八爺也逐漸知道了蒙倩妮的情況,兩年前父母死於一場意外,而蒙倩妮便開始自己做兼職養活自己。
老城區那套房子是她姥姥遺留給她母親的,她母親遭遇意外後自然也就由她來繼承,只不過平時她基本上不過去住,一般就在自己父母住的那處40來平的職工房裡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