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林家莊園,李建問,“收穫如何?”
“勉強勉強!”李言謙虛道,臉上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今天那女孩呢?”
“好像跟哪個男的走了,某男可要心痛死。”李花冷笑。
李言瞪眼,“瞎說,誰心痛了?倒是剛剛我看見高溫和個女人在車上,嘿嘿嘿。”
“去死!”李花頓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建和莫問瞬間有躺着也中槍的悲愴之感。
在舊城區下車,莫問往回走。
“後面有人跟蹤。”烏鴉淡淡說。
莫問勾起一抹冷意,上次張文武偷襲就算了,這次還來?
“什麼人,出來!”
“嘿嘿,小子,還蠻機靈。”
藉着路燈,莫問看清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着格子襯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眼睛中充滿兇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誰讓你來的?高溫、楊笑、劉波?”
那男人微愣,旋即臉色陰沉,露出獰色“對頭還不少,交出東西,饒你一命。”
說話間,莫問後方黑暗處,又走出兩個男人,將莫問圍住。
“東西?什麼東西?”莫問戒備着靠在路燈上。
“少廢話,文件在哪裡?”
文件?
莫問略微思索,便想起謝院長臨走前給自己的文件袋,難道是那些文件?
“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冷哼,朝後面兩人使着眼色,三人包夾上來。
莫問深吸氣,而後踏步往前,順勢朝着男人踢去,男人見莫問來勢兇猛,露出驚色,連忙避開。
後面兩人撲上來,要拿住莫問,莫問靈活避開,拳頭落在一人身上,打的他往後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嗽起來。
“鐵哥,點子扎手。”
莫問反身一腳,又將說話那人踹出去,撞在牆上,砸破臉,鮮血直流,痛哼出聲。
眨眼間就損失兩人,鐵哥倒吸口氣,他也算混得不錯,知道遇上高手,轉身就跑,莫問哪能如他願,這些人顯然和謝正盛有關,得問清楚。
莫問很快追上鐵哥,朝他肩膀抓去,鐵哥經驗豐富,朝左邊閃去,不料莫問比他更快,抓住他的襯衫,使勁往後拉去,鐵哥重心不穩,被莫問按到在地。
“說,謝院長哪兒去了?誰讓你們來的?”莫問喘着粗氣,想到謝院長很可能出事,他就忍不住怒火。
見男人不說話,莫問伸手就是一拳,打得男人五味俱全,鼻樑斷裂,血如泉涌,眼淚嘩嘩的,捂着鼻子慘叫。
“說不說?”莫問又問。
“住手,你們做什麼?”
電筒光打來,刺得莫問和男人都閉上眼睛,莫問眯着眼,就見身穿警服的女人朝這裡過來,她的臉被警帽遮住,面容看不太真切。
“雙手抱頭,站起來。”
“有病!”
莫問罵着,從地上起來,男人捂着鼻子爬到女警後,指着莫問,嗚咽着說,“他打人!”
劉嫣看向莫問,見他穿着禮服,文質彬彬,不由蹙眉。
劉嫣是寧市公院警官,負責火葬場碎屍案調查,火葬場出事後,舊城區接連有人失蹤,劉嫣忙得焦頭爛額。
她懷疑舊城區連環失蹤案和火葬場有關,或許兇手就藏在附近,因此帶着同事在附近蹲點。
這邊打鬥動靜不小,劉嫣趕過來,看見莫問按到鐵哥,揮拳猛揍的一幕,立即出來阻止。
她以爲是附近混混打架,見到莫問眉清目秀,又不免疑惑。
忽然,劉嫣脖頸發麻,眼前發黑,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烏鴉跳出來,嚇得旁邊男人撒腿就跑,莫問早防着,箭步上去,將他摔在地上。
“我說,我說……別打!”鐵哥是怕了,見過狠的,沒見過連阿sir都敢打的。
“快點,劉隊長那邊有動靜!”
遠處,電筒光照射過來,莫問連忙捂住鐵哥的嘴,又抱住地上的劉嫣,和烏鴉鑽進角落,讓烏鴉施展鬼境,遮掩形跡。
“劉sir?剛剛還在這兒,這裡有血,四處看看。”胖阿sir摸着血跡,看向周圍。
“老尚,前面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前面有人喊。
胖阿sir目光在莫問隱藏的角落停住,聽到喊聲,疑惑後朝前面跑去。
“呼!”
莫問長出口氣,打暈鐵哥,周身黑霧涌出,凝聚成黑色風衣,髮絲變長,垂在眼前,遮擋住漆黑透着血光的眼眸,抱着兩人,躍上房屋。
“幹嘛帶上這女人?”烏鴉不解。
“電視上見過這女人,負責調查火葬場碎屍案的,她清醒過來,一定會懷疑我,她見過我的臉,暴露很麻煩。”
莫問和烏鴉躍過屋頂,在離孤兒院幾百米外停住。
“孤兒院着火?”
這時,幾道身影從孤兒院鬼鬼祟祟溜出,屋子冒着濃煙,而胖阿sir追着鐵哥兩小弟跑到這裡,那些人看見,紛紛逃走。
孤兒院附近都是拆遷區,大多都搬走,而幾個阿sir忙着抓人,根本來不及滅火。
很快,磚木結構的孤兒院被烈火覆蓋,跳動的火焰倒映在莫問的眼裡,似乎他的眼裡也閃耀起火光般。
莫問驟然想起先前劉波說有人要對付孤兒院,再聯繫鐵哥說的文件,這些人,是衝着謝院長來的!
而謝院長已經七八天沒出現,他已經離開,還是……
趁着沒人注意,莫問躍入烈火之中,東西都被翻倒在地,莫問拿起鐵匣裡的書,沒有留戀,離開孤兒院。
很快,警笛聲響徹黑夜,而莫問,在夜色中消失。
這起火災,新聞沒有報道,也沒有引起網民的爭論。
但是,寧市公院高層卻盡皆被驚動。
“什麼,劉嫣失蹤了?”
穿着制服的寧市公院局長劉德然對着電話怒吼,“你們幹什麼吃的,蹲點?蹲什麼點,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還有,仔細查查,火災和劉嫣失蹤有什麼聯繫,查不到,你們都回家反省!”
劉德然剛把電話放下,立即又響起,“什麼事?我不……”
話說一半,劉德然滿頭大汗,態度頓變,“老爺子,我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給我十個膽也……是,一定,我保證她的安全,是……”
聽到對面忙音,劉德然摘下帽子,坐到椅子上,擦着汗,誰出事不行,偏偏劉嫣出事,早知道就不讓她負責那案子,想到這兒,他又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