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主任,我不是醫生,所以這個小女孩的病,可是你治好的。”楚然對他眨眨眼睛,臉上浮起一絲詭笑,轉身快步向門口走去。
“啊?”程主任驚愕的張大嘴巴,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楚然似要離開病房,連忙開口問道:“楚先生,你……”
楚然頭也不回,打斷了他的話道:“程醫生,患者很快就要醒了,你可要想好,怎麼跟醫院彙報,或許還要面對媒體,我就不留在這了。”
程主任表情呆滯,看着楚然走出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這天大的餡餅,砸的他有點懵。
楚然來到病房外,于娜立即迎上去,急切的問道:“我女兒怎麼樣了?”
“於姐,你女兒已經沒生命危險了,放心吧。”楚然微笑着,寬慰她道。
“真的嗎?!”于娜驚喜不已,激動的淚水漣漣,一雙美目看向楚然,雙膝一軟,就要再次給楚然跪下。
“於姐,你這是幹什麼?”楚然連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做出這種行爲,隨即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神情凝重的對於娜低聲道:“於姐,你相信我嗎?”
于娜看到楚然的神情,有些迷惑,但還是點點頭,肯定的道:“你救了我的女兒,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楚然淡淡一笑,隨即道:“於姐,你記住,你女兒的病無論是誰問起,你都要說是程主任救治的,而不是我。”
于娜臉上露出驚奇之色,剛想開口詢問,就聽見楚然繼續說道:“於姐,你女兒目前生命已經沒有危險,不過,後期我還需要給她進行一些治療,但是現在不方便,我們互留個電話,等你們出院後,我們再聯繫。”
“哦,好的。”于娜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掏出手機,一臉期待的看着楚然。
楚然一笑,然後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她,隨着自己手機在兜裡微微振動,他點點頭,然後對於娜說道:“你可以進去了看看孩子了,她很快就醒了,記住我剛纔的話,你女兒是程醫生救治的。”
于娜點點頭,深深看了楚然一眼,然後推來病房門,走了進去。
楚然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搖搖頭,迅速離開這裡,走回自己的病房。
回到病房,楚然再次躺到牀上,閉上眼睛,還是感覺略有些疲乏,心神損耗過大的症狀還沒有完全消失。
不過,一想到自己遇到一個異能者,他又感到興奮不已,而且,這個小女孩居然和自己擁有着相同的血脈,應該說是自己的侄女,雖然還沒有被證實。
異能者,其實從有歷史文字記載開始,就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通常是指,擁有特殊的,常人所不具備的,超越自然科學存在能力的人。
其實,在我們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人擁有異能力或者超能力,而無法被科學解釋,舉個最簡單的列子,人類常常提到第六感,這種特殊的能力其實很多人都有,但至今,科學家們都解釋不清,這種特殊能力從何而來。
在西方,異能者被叫做Ultra-capable,前面的單詞Ultra,是指極端、異類的意思,後面的單詞capable,是指能力,才能的意思,連起來就是異能力者。
從這個稱謂中,可以看的出,在西方,這種擁有異能力或者超能力的人,通常被稱爲極端者或異類,他們等同於吸血鬼、狼人,一旦被那個力量龐大的教廷所發現,必然會遭到無情的追殺,僅從歷史記載來看,從中世紀到現在不過數百年時間,就已經有超過數以千計的異能力者,被綁到十字架上活活燒死。
異能力者一般被分爲兩類,一類是思維操控異能力者,這類異能力者以控制、佔據人或動物、昆蟲精神層面,針對目標個體或羣體,以大規模的思維侵佔,實現救助或者傷害的目的,比如現在人類已經掌握的,思維治療方式“催眠法”。
第二類是能量操控異能力者,這一類的異能力者,可以通過與非生命物質,進行原子交流產生共鳴,從而指揮其根據自己的想法移動,藉助自然界能量物體,例如火焰、雷電、水系、風暴等對目標造成毀滅性打擊。
楚然到現在還沒見過異能力者,他也不知道小女孩的大腦內,那股冰寒無比,強大無匹的能量是什麼異屬性,但他相信自己能在適當的時候,將她體內的那種異能量激發。
不過,他知道,一旦激發了小女孩的異能,很有可能給她引來一些麻煩,比如說西方那個教廷的追殺,還比如說,他知道米國很早就建立了一個異能者研究所,這個神秘研究機構,專門滿世界的尋找異能者。
一旦激發小女孩異能力後,無論是被教廷追殺,還是被米國神秘機構抓去做研究,這都是楚然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選擇了暫時封印她腦內這股異能量。
就在楚然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之際,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楚然睜開眼睛,轉頭一看,居然是程主任。
只見他滿臉笑容,快步來到牀前,握住楚然的一隻手,親切的說道:“楚先生,小女孩已經醒了,你的針術真是太神奇了。”
這是意料中的事,楚然並不覺得奇怪,略帶戲謔的笑道:“程主任,那你還不去彙報給院領導,來我這幹嗎?”
程主任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不在意,在隨着楚然笑了笑後,神色變得認真道:“我已經決定了,不報告醫院她已經醒來的消息,並且和小女孩的母親商量過了,直接讓她出院。”
“爲什麼?”楚然有些驚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病症太過奇怪,恐怕一旦被救醒的消息傳出去,包括全國的專家學者,各種媒體會蜂擁而至,對她不是件好事,說不定還會成爲醫學研究的對象。”程主任臉上,露出一絲悲天憫人之色。
楚然略顯意外,他沒想到,這個醫生居然能有如此的胸懷,顯然是一個仁心醫者,心中大爲敬佩。
“楚先生,我是一個醫者,不是一個學者,不願意做那沽名釣譽之事,我的這個小病號,才只有四歲,我更不想讓她成爲公衆人物,甚至醫學研究的對象。”看道楚然意外的表情,程主任臉色卻很是平靜,話語間雖然有些鏗鏘,但態度誠懇真摯。
楚然點點頭,發自內心的說道:“程主任,你的所言所爲,真可謂高風亮節,我不是恭維你,我是真的很欽佩你,醫者仁心啊。”
程主任聽到楚然的讚揚,老臉有些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楚然的手,赧然一笑道:“楚先生,你謬讚了,你救人不留名,還將失傳針法教授與我,更是善莫大焉啊。”
程主任的恭維,讓楚然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不是病房空調的原因,而是覺得自己和程主任,兩個人似乎是在互相吹捧,有些瘮得慌。
“程主任,那個……咱們不說這些了,現在於娜母女倆,是不是已經出院走了?”楚然連忙轉換話題道。
“是的,我已經幫她辦完出院手續,他們剛走,我就到你這來了。”程主任點點頭道。
“程主任,我知道了,那謝謝你了。”楚然微笑道。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程主任一邊說,兩隻手還不自覺的互相摩挲着,站在那裡望着楚然,笑的有些諂媚。
楚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程主任話已經說完,但不知何故,還站在那不走,不由得問道:“程主任,你還有事嗎?”
“呵……”程主任赧然一笑,神色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楚先生,我有個朋友的父親,得了頑疾,已經臥牀十幾年了,始終醫治不好,我想請教一下楚先生,不知可以嗎?”
“呃……”楚然有些無語了,其實救治于娜的女兒,他只是起了惻隱之心,並不想暴露自己的醫術,但在這個程主任面前,因爲自己精湛的鍼灸之術,卻讓他起了好奇求教之心,這可不是楚然的初衷。
“程主任,我其實只懂得些中醫的鍼灸之術,並不是真正的大夫,這個……對於你朋友父親十幾年的頑症,我恐怕無能爲力。”楚然推脫道。
程主任看出楚然有推脫之意,急忙道:“楚先生,你先聽我說一下我朋友父親的病症,再下判斷不遲,而且我這位朋友的父親,不光在齊城,就是在整個北山省都極有名望,楚先生結交一下,也未嘗不可。”
楚然聞言,有些哂笑,這病人在齊城、在北山省有沒有名望,和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不過看到程主任面有焦色,楚然能感覺到他對朋友的誠摯之心,還是點點頭道:“那你說說他的症狀吧,如果我也沒聽說過,那就恕我無能爲力了。”
“是,是,我知道。”程主任忙不迭的道,隨即開始說起自己朋友的頑疾症狀。
“我這朋友父親,今年剛剛七十歲,十幾年前,從手腳開始,逐漸四肢無力,並出現肌肉萎縮現象,一開始診斷爲重症肌無力病症,但是,隨着病情發展,如今他除了頸部以上肌肉還略微能夠活動,其它部位已經徹底失去知覺,最後被確診爲葛雷克氏症。”
“葛雷克氏症?這不就是俗稱的漸凍人症嗎?程主任,這種病現代醫學根本無法治癒,我沒見過這種病症,更不知如何醫治。”楚然搖搖頭,臉上似有遺憾之色。
“楚先生,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這種病症主要的癥結,是神經元受到損害,神經元其實就是我們中醫所說的經脈,我覺得你的神奇針術,未必不能一試。”程主任看向楚然,眼中隱隱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