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師侄
唯山瞅着火頭陀看了足足兩分鐘,才破口大罵道:“你妹的,你丫的這不是坑人嗎誰是你師伯了你可別亂認啊。”
又是趕緊衝着周圍一圈眼神已經有點不一樣的同志們擺手說道:“我說大家都別聽這傢伙胡說啊,我剛纔只是爲了幫他一把而已。都別誤會啊。”
這會說這話就有點晚了,大家的眼神中分明透露着“你說謊”的意思。
火頭陀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他看到了一線生機
這時,一個聲音傳出。
“我說謝莊主怎麼就不願意和大傢伙平常多交流交流,感情是準備自己悶聲發大財啊,這。。。這就不夠意思了不是,好東西大家就應該一起分享嘛,自己一人獨吞總不是一回事。”
這人話說得輕鬆,偏偏話裡話外總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
唯山臉色刷的就沉了下來,愣着一張臉就從人羣之中找到了這個煽風點火的人傅長餘。
“怎麼着傅會長的意思是,小爺以後只要有點什麼好東西,都得和傅會長分享分享不成。”
唯山可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他眼寒如冰,冷冷的盯着傅長餘說道。
這個眼神倒是讓傅長餘嚇了一跳,心道這謝唯山該不會記恨上我了吧。
唯山衝着一臉懇切的看着自己的火頭陀笑道:“你說這是你家宗門典籍中記載的,想必一定是極爲珍貴的典籍吧。”
火頭陀乖乖的點點頭,不明白唯山要說點什麼。
“嘿嘿,那什麼,你把這本典籍帶在了身上了沒有”
“帶了啊。”火頭陀聞言,卻是直接伸手在脖子上一拉,只見他滿是褶皺的脖頸處,隱藏在肥肉堆裡面,露出了一截小紅線,原來是一個項鍊之類的紅繩,紅繩上吊着一個銀色的小銀瓶,仔細看起來,周圍是一圈蓮花的花紋,銀瓶上有着一行小字,唯山以及好的勢力看得起記得清楚,上面刻的是“門之重寶”。
這當然是好東西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火頭陀極爲珍惜的看了一會,有細細的撫摸着,最後卻是一發狠,竟將這紅繩一把的扯下,直接塞到了眼睛直勾勾的唯山手裡,對着還在發愣的唯山說道:“從現在起,他就歸你所有了。”
唯山愣神的看着手裡的小銀瓶子,突然間就覺得他變得如此的深重,火頭陀像是一塊千斤之石在心頭落地,舒服的出了口氣,就趕緊站在唯山身後,這就叫做見面禮,他給足了禮數,就看唯山願不願意接受呢。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唯山有點呆呆的看着手裡的小銀瓶子一動不動的,只是眼睛裡稍有異色。只是他的這種行徑,就引起了周邊圍觀羣衆的不滿了。
“丫的還有沒有天理,怎麼好事全讓他趕上了。。。。。”
“我靠,這絕對的有陰謀,元芳,你怎麼看。。。。。。你說什麼,不叫元芳啊,那不管了,總之,你怎麼看吧。。。”
“天理不容啊,我這高的顏值,怎麼從來就沒有好事掉我身上啊,天啊,你還是看臉的社會嗎。。。。。。”
周圍的氣氛有點熱鬧,只不過在熱鬧也打擾不了唯山的聚精會神,人們都以爲他這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驚着了,這會兒已經有點不能自已,卻是不知唯山眼裡閃爍着獨特的金光,卻是早已進入了萬仙圖之中。
一張巨幅的古畫就這麼突然地橫在了空中不停地的浮動,離得近了纔看清楚了,並不是畫在浮動,而是畫中的景物在不停的晃動,似乎風輕輕的一吹,便會吹得不見蹤跡了。
丘陵起伏,峰迴路轉,江流沃土,沙町平疇雲煙掩映村舍,水波出沒魚舟近樹蒼蒼,疏密有致,溪山深遠,飛泉倒掛亭臺小橋,各得其所,人物飛禽,栩栩如生。只是畫的最中心的部分才引起了唯山的注意,兩根漢白玉柱怪異的聳立在正中央,古法遒勁的古字將“南天門”寫的如此的醒目,只是這畫中央的兩根柱子出現
的如此的突兀,與整個畫風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這到底是哪裡呢
與此同時,唯山感覺到了另一個怪異的地方,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耀,小心的瞄了一眼,發現正是火頭陀全身發着金光,一條數據正在不停地跳動。
“這是。。。。。。。。”
唯山帶着一絲驚訝點開了這傢伙頭上的數據。
“姓名:火頭陀,原名赤腳大仙。族羣:原屬仙族,現爲一受密宗折磨,負債累累的小門派傳人。身份:原爲神界天庭轄下大名鼎鼎的散仙之一,赤腳大仙是也。級別:原神界天庭大羅金仙。與宿主熟識度:2顆星。對宿主好感度:8顆星。召回難度:較易。宿主可使用的召喚點數:440點。此次需要20點,是否召喚”
我擦,看不出來,這個有點畏手畏腳的大胖子是天庭散仙之中,實力極爲牛叉的赤腳大仙,還真是有點小瞧他了、。不過嘛,這次可是他主動送上門來的,可不是小爺要坑他。
果然,從萬仙圖清醒過來之後,唯山一臉殷勤的看着笑得滿臉開花的火頭陀,有點試探的問道:“以後要不要跟着我混啊,我可以罩着你。”
這話說得隨意,世民都忍不住笑了,偏偏火頭陀跟看到了生命曙光似的,楞了一下,看到唯山認真的樣子,這才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似得,邊點頭便從口袋裡掏東西。
“我以後就跟你混了,我們金剛門從現在起就宣告結束了,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得對我負責。”
這方面唯山可不是吹,對小弟照顧這方面,唯山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當下就打了保票。“放心吧,以後有什麼事就算我頭上了,小爺可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的人,說過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那是說到做到的。”
“那就好。”
聽到唯山這麼肯定的回答,火頭陀立馬從口袋了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印,居然是一個獅子頭的黃金印,輕的幾乎沒什麼重量,直接一把塞到了唯山
手裡,說這就表示以後金剛門就徹底的沒了。
又是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藍色本子,上面有三個鮮紅的大字欠債本。
這傢伙很大大咧咧的把這東西也塞到唯山手裡,很是輕鬆的擺擺手說道:“這東西以後就歸你了,你可不能賴賬啊,說到做到的,就把這些帳也順便還了吧。”
世民瞥着笑準備看唯山翻臉,沒想到唯山很認真的拿起賬本快速的翻了一下,說道:“不過三百萬的賬罷了,有什麼啊我替你還了。”
火頭陀哭了,毫無徵兆的哭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面的酸楚故事,火頭陀的師父就是爲了還債,最後是活活累死的,便是火頭陀看起來差不多四十的模樣,其實不過才五十歲。按他的說法,他其實是被他師父騙進門的,本來父母早亡,但家境極爲的殷實,最起碼吃好喝好是不成的問題的,只是被他師傅騙進門之後,只知道這上了賊船想下去都難。
按他自己的說法,身家不但全部賠了進去,便是自己曾經六百斤的體重如今也愣是餓到了如今的二百斤。
唯山聽到這個就笑的忍不住了,六百斤你還有理了,六百斤你還不減,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周圍圍觀的羣衆們當然是不樂意這種皆大歡喜的結局的,首先出來破壞氛圍的,便是頭號大債主班禪大師。
只見班禪大師緩步上前,對着唯山說道:“道友既然收留了火頭陀,也承認他的債務歸你所有,那麼他們金剛門此後的上供,也該由道友一手負責。”
唯山掏掏耳朵,側着身子說道:“這話我怎麼就這麼不愛聽呢我說大師啊,這就是你們大昭寺不厚道了,你們家的六代班禪可是因爲人家金剛門的先師才一睹仙顏的,而且啊,這半隻腳都踏進了仙府了。我估摸着他肯定是沒帶成仙玉牌,這才被人家守門的給趕下去的,這就不怪人家金剛門了。
說到底,這都是你們大昭寺自己的失誤,準備的一點都不充分,人家都預言了,是你們自己不準備成仙玉牌的,這怪得了誰”
“噢,這麼說,謝莊主是不遠認賬了。”這話就聽得有點陰測測的了,班禪大師這表情在別人那裡自然是會讓別人恐慌的,可是碰到唯山嘛,嘿嘿,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強調他真的不是嚇大的了,而且那敢嚇唬他的人,可是沒有一點好下場。
“大師,你這可是威脅我”
“威脅,謝莊主既然這樣認爲,我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唯山突然的笑了,他看了看手裡的小銀瓶子,有點戲謔的笑道:“大師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直接說明白不就成了唄。”
班禪大師也笑了,只是他笑的極爲的坦然,話也說得實在。“道友的心思太過活泛了,我若是直接說出口,一定會被你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