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雲雅和王穎琪都有點爲唯山着急了,唯山卻一臉無所謂的看着臺上高興的人們,眼睛無意的掃過,就看見了樑教授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只可惜,自己從他的眼睛裡,還看到了一絲的戲謔,他一定是故意安排的。獎一定會有自己的,但一定是最後的。
這時,就聽見張市長再次念道:“知行門,王守仁。”
一旁笑着摸着鬍子的王守仁朝着王穎琪努努嘴,王穎琪吸了口氣,就趕緊上前去領獎去了,等他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場下的氛圍就有點變化了,大家抱着各種心情看着在場唯一一個沒有領獎的人,謝唯山。這其中,自然有不解的眼神,更多的,還有嘲笑。因爲他們看見,張市長居然將手中的紅紙收了起來,這也
就是說。。。。頒獎結束了,沒有謝唯山的份了?
楊廣極爲開心的看着唯山光着兩個手,站在一羣拿着獎盃的人手中,這讓他有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這也讓他從心裡面確定了,樑教授,一定是對唯山有什麼不滿的,一定是的!!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瞎想的時候,他想的基本上都是錯的。張市長是和合上了手中的紅色的紙退了下去,樑老卻是捧着一張金色的紙張和一個漂亮的小錦盒,笑吟吟的走到了話筒前。
他這一舉動,讓楊廣心中直呼不好,自己真的想錯了,原來不是沒有謝唯山的名字,而是。。。。而是樑老要親自念他的名字。
對於樑老的舉動,唯山心裡也有些詫異,不同於楊廣的嫉妒,唯山心裡多了一絲絲的警惕,這個慈祥的老頭子,到底要給自己挖個什麼坑呢?
樑教授笑眯眯的站在話筒前,慢慢的打開了手中的紙張,先是極爲深意的看了唯山一眼,纔開口說道:“接下來,是最後一個獎,這個獎爲什麼要單獨發呢。因爲啊,獲得這個獎的人,是我非常欣賞的一位年輕人,他不僅年紀輕輕的就有了很多的成就,更重要的是,他在此次抗震救災中,率先伸出援手,支持了抗震救災的工作,起到了表率的作用。鑑於此,專家團與市政府一致認爲,將這個最高獎項授予給天下第一莊主,謝唯山。同時,他還獲得了政府的獎勵,獎勵紫金山給謝唯山,以表彰他的所作所爲。”
嘶。。。。。。。
一陣倒吸冷氣地聲音迅速的響起,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聽到了什麼,所有人的下巴幾乎掉落了一地,獎勵紫金山給他?我們這是聽錯了嗎?
就連唯山周圍的人,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唯山,誰都沒想到唯山最後獲獎,會得到這個巨大的獎勵,這個。。。。。。。真的已經不能用運氣好來解釋了?
陰謀,一定有陰謀?不同於別人的思緒翻騰,唯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其中一定有陰謀,雖然還沒想明白,但看着樑老越發慈祥的笑容,唯山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乖乖走進來陷阱的獵物,身爲獵人的樑老用一種蠱惑的笑容,正一步一步看着自己逐漸走向滅亡。
只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然不可能當場局拒絕。唯山一步一步的往臺上走,走位的所有人都趕緊讓開了一條路,所有的人都在心裡快速的計算着唯山和樑老之間的關係,只是,不管是什麼關係,一定不簡單,非常不簡單!!
唯山面無表情的從笑眯眯的樑老手裡接過了證書,獎盃,還有小錦盒。眼神注視了樑老良久,才慢慢的移開,直接走到了話筒前面,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對我來講,是蠻開心的一天。對於剛纔樑老的誇讚,我可是不敢妄談什麼功勞,作爲一個金陵人,我只是覺得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對於樑老給的這個獎勵,我表示不能接受。
因爲,紫金山不是我一個人的紫金山,而是屬於全體金陵人的紫金山。我相信此次地震並沒有對紫金山造成什麼大的影響,照樣還可以觀光旅遊。所以,我認爲與其將紫金山交到我手上,還不如解除紫金山的戒嚴,重新恢復紫金山往日的歡聲笑語,我想,那應該是全體金陵人最希望看到的。謝謝。”
唯山說完這些,就當着大家的面,直接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將手中的小錦盒放到了話筒面前,而唯山則是恭敬的朝着所有人行了個禮,就直接走了下去,卻是不停,而是直接向着門口走去,周圍的人也沒有敢阻攔的,紛紛讓開一條路,紛紛目視着唯山走到了門口,拉開了大門,走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隨着吱呀的一聲關門聲,屋裡驚訝的人羣才反應過來,蕭雲雅,李世民,王穎琪,楊喬諾,也是不顧禮儀,朝着樑老行了一禮,趕緊跟着出門找唯山去了,屋裡的人的看着這幾個年輕人走了出去,都紛紛將眼光送到了臺上的樑老身上。樑老卻是一點都不惱怒,反而笑得越發的開心了。張市長彎腰撿起那個小木盒,準備遞還給樑老。樑老卻是笑道:“你沒聽見唯山的說法嗎?紫金山是屬於全體金陵人的嘛,既然屬於全體金陵人的,那就還給金陵吧。從即刻起,紫金山的戒嚴,解除了!!”
張市長一聽,不解的問道:“可是,您。。。您不是想讓他收下紫金山嘛。”
樑老搖着頭笑道:“他不是收下了嘛。只是這小傢伙是個警惕性頗高的人,輕易不會上當的。用全體金陵人當藉口,我要是在強迫,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哎,還真是個機靈的臭小子啊!”
在兩邊服務生驚訝的目光中,唯山一臉毫不在意的抱着一個明晃晃的獎盃走下了臺階,天空還在淅瀝瀝的飄着小雨,空氣之中的煙雨濛濛,帶着一絲絲的寒冷。
唯山拒絕了工作人員要給他打傘的舉動,也沒有使出內力將周身的雨破開,就這麼坦蕩蕩的抱着獎盃,用消瘦的身體慢慢的去感受着秋雨的氣息。
唯山是喜歡在秋雨中扔掉傘,大膽地淋雨。秋天的雨涼絲絲的,像喝過薄荷茶,喉口的感覺,在秋雨中,一任淋洗,一種淡淡的淒涼,淡淡的憂愁像薄紗般矇住心靈。時常在我憂愁時,淋到秋雨,會感覺它也如此憂愁,有個伴,心裡也好受些。淋雨,很容易讓人全身解脫,零距離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妙。它爲人的思想增添美感,腦海中總會跳出一些詩文來點綴她;它爲人的感情渲染色彩,心裡常會躍出一些感受來修飾它。於是它便成爲了許多人心中獨一無二的。
秋雨冰涼,因爲它從那麼高那麼高的九重天上掉落,太高了太高了。“高處不勝寒”,所以怎會不冷呢?秋雨苦澀,從那麼高那麼高的天空掉落又滲入那麼深那麼冷的地下,怎會不苦、怎會不澀呢?秋雨是淚,是天空的淚水,冰冷徹骨,所以捱到秋雨的東西,纔會都準備冬眠吧?
秋雨瑟瑟,在雨中感受秋天的詩情畫意,卻有別樣的情趣。秋雨不像春雨那樣的溫和,不像夏雨那樣的急驟,秋雨的雨點很細,牛毛細雨灑在身上如玉般涼爽宜人。
就在唯山頗有詩意的想要大聲的抒發情感的時候,一柄黑色的典雅的雨傘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頭上,與此同時,蕭雲雅略帶責備地聲音也出現在了唯山的身後:“就是在喜歡雨中漫步,也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你的身子吧。這才大病初癒,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嘛。”
一雙潔白緊緻的手突然的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腰肢,一個溫暖的身子緊緊的從背後抱住了自己溼漉漉的身體,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與此同時,那柄黑色的傘,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秋雨,再一次的襲上了自己的身體。
唯山有點詫異的輕輕地鬆開那雙緊緊的環抱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轉過身子,看着頭髮已經開始被打溼的蕭雲雅,只見她漂亮的眼睛裡,盡是擔憂與牽掛。唯山微笑着,彎下身子,慢慢的撿起那把傘,重新的打在兩人的頭上,手輕輕個張開,露出了一個極爲溫暖的笑容。蕭雲雅的臉上有點不敢相信的驚喜,楞了一下,有點害羞,
卻又是毫不猶豫上前,被唯山輕輕地攬入了懷抱。
“你們啊,哎,我只是覺的裡面太壓抑了,沒有外面舒暢,這纔出來走走的。你們不好好繼續裡面的宴席,怎麼也跟着出來了?”
蕭雲雅此刻一點沒有在公司說一不二的女強人的樣子,她緊緊的抱着唯山,小聲地說道:“我看出來了,樑老是故意針對你的。好端端的,爲何要把一座紫金山交出去?”
唯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美背,笑道:“這個老狐狸,東方朔離開了,再也沒有人願意鬧騰起來了。他就相中了我,想讓我將有點沉寂的水潭在攪動起來,他才能好好地甄別一下,哪些宗門,有利於他的用處?哪些宗門,可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