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甜剛走出櫃檯,就被人叫住,“季小姐!”
“沈先生,好巧!”季甜甜擡頭
“可沒有這麼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沈信今天換了一身休閒服飾,懷抱鮮花,“送給你!”
“給我?”
突然送她花?
還是在大型的商場裡?
季甜甜有一絲緊張,一絲不好意思,左右看看。
“當然!”沈信很是堅定,把鮮花再往甜甜面前一推。
顧忌周圍目光,季甜甜還是伸手接過了鮮花,“謝謝。”
“謝謝,能請季小姐一起吃個飯嗎?”沈信反而謝謝,謝謝季甜甜沒有當着大家的花拒收他的鮮花,而後提出一起吃飯。
“樓上有家餐廳我很熟悉。”
季甜甜沒有拒絕。
其實,這餐應該她來請客,感謝之前他多次對她的幫助。
“請。”沈信做了一個紳士的手勢。
餐廳,服務生把季甜甜和沈信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當然,沈信依然是很紳士的替季甜甜挪開椅子。
“我想季小姐初來海市,一定需要一份工作,而我剛好需要一位助理。”坐下,沈信就直接道。
工作?
助理?
一份主動找上門的工作。
“……”季甜甜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所以,你願意和我這個老闆談談工作內容,工資福利嗎?”沈信很是期待季甜甜加入的目光。
隨後,沈信就詳細的給季甜甜講解了,他的公司,業務,以及一切。
原來,沈信的公司也做是護膚品方面的。
……季甜甜大致瞭解了,沈信願意用她,是因爲她一直都有接觸護膚品,美容,化妝造型方面,自己開店做過。
其實,還有她不知道的是,她曾十分了解時光內部所有銷售,運營,線上線下工作。
正在季甜甜思索中,沈信道,“季小姐,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明天就來報道。”
“給!”說着把一個白色盒子遞在季甜甜面前。
“什麼?”
“手機,我可不想我的員工失聯。”沈信解釋又說道,“公司福利,人手一部。”
她確實很需要這份工作。
餐後,沈信親自把季甜甜送到小區樓下,工作就這麼順利的落實了,還是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不可否認,季甜甜心裡一陣喜悅高興。
雖然很難,至少她不用再奔波,至少,她有了工作就可以穩定下來,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唐羽川。
嘴角還掛着笑容,伸手去按下密碼,進門。
“去哪裡了?”一道聲音,一個冷冷又熟悉的聲音。
季甜甜生生一怔,聲音是從客廳發出來的,意外與不知所措,“……你怎麼來了?”
“我自己的房子怎麼不能來了?”傅一揚冷聲反問,聲音有些嗆。
房間沒有開燈,只能透着窗外的夜色灑進了些柔光,看不清楚男子的表情。
季甜甜無言反對,竭力的放鬆,伸手按下燈。
又順手把沈信送她的鮮花和手機盒往桌上一放,岔開話題,“阿姨好點了嗎?我去醫院時,她出院了?”
傅一揚沒有回答她。
走進客廳只見男子坐在沙發上,低頭打着手裡的遊戲,忽而漫不經心道,“還沒有回答你去哪裡了?”
他應該是不喜歡她與沈信走太近的。
“我…我去找工作了。”季甜甜輕聲。
男子而突而擡頭凝視面前的女人,表情很淡,卻帶着濃濃質疑,“真的嗎?”
“哦,那個,你吃過飯沒有?我去給你下碗麪。”季甜甜躲閃男子的目光與質疑,連忙躲進廚房。
她確實不擅長撒謊,但卻時常有所隱瞞,傅一揚也總會輕易的揭穿她。
躲進廚房一陣混亂的洗鍋…開火,然後,呆呆的久久的站在那裡,看着大火燃燒着鍋底。
“你知道沈信是什麼人嗎?”突然,傅一揚站在季甜甜的身後,冷聲。
“?”突然的聲音,季甜甜一驚,轉身看向男子。
他的聲音放柔了些,“以後,離他遠一點。”
以後,離他遠一點。
可她纔剛剛還在高興找到了工作。
“一揚,其實,是你敵意了,我覺得他……”季甜甜輕聲,想要解釋。
確確實實,她對沈信的印象是不錯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話卻被傅一揚打斷。
如果從酒吧那次,他們認識也蠻久了。
樂樂出事那次,也是他幫了她,甚至,她都沒有問他的名字,連那次的機票車費她都沒有給他。
今晚吃飯她也忘了這事,明天去公司還是要還給他的。
“是不是人家給你說幾句好聽的,請你吃個飯,送個鮮花禮物什麼的,你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傅一揚再冷聲,“果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傻,好騙,隨便哄哄就掏心掏肺了。
這些年你的飯都是白吃了嗎?”
季甜甜沒有理會他。
男子卻急了,伸手拽過季甜甜,再故意道,“是不是接下來,你就準備跟人家滾一起了?”
“你……我懶得和你說。”聞聲,季甜甜擡眸看他,別開手臂就轉身去揭開鍋蓋。
“正好我也懶得和你說。”傅一揚說着擡起手,隨意而優雅的把手機丟進了鍋裡,滾燙的水珠從鍋裡濺在季甜甜的手背上。
“你……”季甜甜忍痛,欲言又止。
此時,她真的是懶得再跟這個強勢又霸道,還借題發揮的男人再說一句話,轉身就往廚房外走去。
“或者說是你想主動送上門,多找一個財主幫你救唐羽川?”季甜甜要走,胳膊卻被男子一把大力的拽住,拽得生生疼痛。
他卻仍不罷休,“嗯。”
“傅一揚!”季甜甜怒眸,怒視他。
“被我說中了!”
“傅一揚,你就是個混蛋!”良久直視,心如針扎,密密麻麻透不過氣。
那種不明的隱痛和憤怒交織貫穿她的五臟六腑。
眼前這個男子究竟是個什麼的男人?
她以爲,他至少是真心待過她的,一度自責是她負了他的深情。
可是,就在剛剛他親口說出那句,果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傻,好騙,隨便哄哄就掏心掏肺了。
他不是也在哄她,騙她嗎?
既然,這般現在又何必在乎她願意被誰騙。
攥緊了拳頭,重要嗎?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說得對,她需要錢。
她絕對不會讓羽川,一個人去面對已知的疾病和未知的未來。
“是,我是需要錢,每一個有錢又願意爲我花錢的男人都是我的目標。”擡眸凝視他,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