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所,眼前的一切都超出季甜甜的想象,那句話說得好,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即使,她跟在傅一揚身邊這麼久。
她還是難想象城市裡會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傅一揚第一次帶季甜甜來這種燈紅酒綠,金醉酒迷的地方。
季甜甜突然想知道,像傅一揚這樣的男人是不是以往經常來這種地方。
是不是她真的不夠了解他而已?
豪華昏暗的包間裡,面前站着一羣模樣各異的女子,可愛的,性感的,嫵媚的,清純的……
“傅少,你先選!” 其中有男人朝傅一揚客氣道,“我看這兩位就不錯,正合你的口味。”
他們會不知道傅一揚和季甜甜的關係嗎?
他們當然知道,只是他們覺得這樣玩更刺激。
“王總,你看,我這帶着有人。”傅一揚說着看向身旁坐着十分不自在的季甜甜。
“咳咳……”季甜甜感冒一直咳嗽。
在旁人眼裡卻是她一直咳嗽掩飾她的尷尬。
隨後,所謂的王總俯在傅一揚耳旁說了句什麼,惹得傅一揚滿意大笑,“好,留下吧。”
“今晚陪好傅少!”
“好!”瞬間,季甜甜被擠開。
昏暗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季甜甜被擠開後就起身,站的遠遠的。
隨後便聽到女子嬌柔的聲音,“傅少,你看你,你和你家大姐姐成雙入對,甜蜜恩愛的新聞可是撒足了狗糧了,我們都眼紅了。
連來這種地方都要帶上她。”
糊亂在男子身上摸索的手,還有那嬌滴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可不是,不過,我們都明白人,傅少那些都是逢場作戲,演給那些傻女人看的,是吧。”
是嗎?
“就是,就是,傅少,你看看我們兩姐妹,哪一點不比那姐姐強啊,你又是何必爲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啊。”
這些女人的舉動真的是讓季甜甜自虧不如,她以爲她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她們……年級輕輕卻早就學會了如何討好男人。
傅一揚說得對,對於她的付出拿到手的錢還是太輕鬆了。
衆目睽睽,有的男人帶着女人離開,有的直接就在包間開始。
還有的女人乾脆給男人做……
“咳咳,嘔……”季甜甜咳嗽咳反胃的歷害。
原來,她真的不瞭解。
平時他的私生活也這般混亂嗎?
季甜甜突然認識到,她讓他心軟的方法有一百種,他懲罰她的手段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每一種她都防不勝防。
趁着傅一揚被兩個女人圍,她加快腳步離開。
“季小姐,傅總請你去,請跟我來。”終還是被發現了她的離開。
“不是,我……”
“別爲難我,我也是安吩咐辦事。”
於是,季甜甜被服務生帶到二樓一間房間。
這些老闆的服務,考慮太同周全了。
服務生離開,季甜甜在房間轉了一轉,裡面的工具簡直是應有盡有。
季甜甜只覺得羞恥,更無法想象傅一揚爲何要帶她來這裡,他會怎麼對她。
此時,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離開。
對,離開。
了甜甜轉身就往房門奔去,手剛觸碰到把手門就被人推開。
她的頭硬生生的被門搶在額頭,“啊!”吃痛的捂着蹲下。
傅一揚的身影出現在房間,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季甜甜,目光冷清,反聲質問,“不想要腎了,不想救唐羽川了。”
季甜甜吃痛,起身,“不是,一揚,今天,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家吧!”
不舒服?
回家?
“和我呆一起你就不舒服?”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傅一揚不聽季甜甜的解釋,不舒服又算什麼。
“把這個換上。”
男人故意的,雙眸就那麼看着她,把一件白色紗衣拍在季甜甜手裡。
“……”
下一秒,見她遲疑,他又漫不經心的補充一句,“給你五分鐘時間。”說完坐回沙發上。
“一揚,你到底要做什麼?”季甜甜皺眉,話裡透着不耐煩。
“換個花樣,你那些太老套了,我膩了,提不起情趣……”
“傅一揚!”傅一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季甜甜就歷聲打斷道。
生氣了?
傅一揚卻冷冷的,整個人淡淡的。
季甜甜更加生氣,緊了緊手裡那件毫無分量的紗衣。
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羞澀,憤怒,都涌上心頭,在那一刻裡她以往的忍耐和雲淡風輕都消失不見。
把白色紗衣重重的甩在地上,“你要玩的我不會,我年齡大了也應付了,你另求高明。”
說完轉身就要走。
傅一揚依然不生氣,而是起身大步擋在季甜甜面前,滿臉的痞氣氣息,伸手輕觸她的臉,把聲音壓到最低,“不會你可以學嘛,還是要我請人進來教你,或者,你不想要我的腎了。”
不是爲了腎,可以裝成那樣嗎?
不是爲了腎,一早就在四處打聽他的下落嗎?
不是爲了腎,故意隱藏,故意討好嗎?
其實,他心裡明明很清楚,可爲何被揭穿了他還是覺得難過。
季甜甜暴怒,“傅一揚,你混蛋。”
“不混蛋怎麼能讓你記住我,就像你騙我一樣。”
良久,季甜甜閉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強壓着淚水,“一揚,別這樣好嗎?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騙你。”
可不是你先騙我的嗎?
“還要腎嗎?”傅一揚不想聽。
要。
她要。
良久,季甜甜倔犟的睜開眼睛,半響,伸手拉開連衣裙的拉鍊,裙子瞬間滑落在腳踝處。看着男子,繼續,然後彎腰撿起地板上的紗衣,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
“這樣你滿意了。”雙眸直視男子。
傅一揚抿脣,“季甜甜,你果然爲了唐羽川什麼都能忍。”
“是不是今晚讓你滿意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配型了?”季甜甜淡淡道。
“配型?”聞聲,傅一揚情緒一下失控,雙手握住季甜甜的雙肩,“除了配型你的腦子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沒有。”季甜甜大力甩開男子的手,卻淡淡道,“如果傅總實在不願意同意,那就算了,我另外去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你管不了!”
“任權,沈國慶,還是林元,你以爲,腎是錢嗎他們會願意嗎?再說,除了我沒有誰成功的機率更大了。”
口口聲聲說季甜甜騙了他,利用他,可是,他何嘗不是在騙她。
他明明知道,他根本……卻還是給她希望。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還有樂樂!”季甜甜雙眸冷漠。
樂樂……
她居然想到樂樂。
“季甜甜,你瘋了,樂樂還那麼小,根本不可能……”傅一揚俊臉染起溥怒,即使他 大力的壓抑。
“我說了,即然你不願意,我另有辦法。”直視他,絲毫不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