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像他那樣的男孩子不會喜歡我的,他只是同情我和樂樂而已…你別想太多了,過段時間就好。”季甜甜一邊安慰着果果,一邊繼續欺騙着自己。
這樣的女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是怎麼做到一次又一次,面不改色的說着違心的話。
“果果,姐向你保證過,以後姐都離他遠遠的……”
看着姐姐的一味道歉,保證的模樣,季果果心裡卻不是一般滋味,“姐,你別說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什麼都不瞭解,就指責你,是我不好。”
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論她犯了什麼錯,姐姐都是站在前面無條件的相信她,護着她。
“沒事的,你千萬別多想,姐真的沒事哈,你喜歡就去追知道嗎。姐姐真不喜歡他,以後姐姐也不打算再結婚了,我只想帶着樂樂好好的生活下去。”季甜甜必須一邊又一邊的強調,不然,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
可她所有的話,他都聽見了。
她說,她根本不喜歡他。
她也不會喜歡他。
所以,她纔會一次兩次的把他推給別人。
她的心裡從不在意他。
對於喜歡的人,誰又捨得把他往別人懷裡送呢!
傅一揚低眸,俊臉冷冽,轉身,落寞仿如寒冰。
從季甜甜離開,傅一揚返回包間就沒再說一句話,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被昏暗無聲籠照。
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很多次了。
他以爲,他已經習慣了,他以爲,他麻木了,他以爲,他能調節控制,可當他聽到,她這麼篤定決絕的告訴另一個人時,他的心……
他竭力的控制。
周圍沒了聲音,白浩,齊子安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白浩知道他又闖禍了。
緊接着,傅一揚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無聲的一杯接一杯。
“誒誒誒,行了,差不多得了,別喝了。”白浩終是看不下去他這麼糟踐自己,上前奪過酒杯,“我說大少爺,以前你滴酒不沾,整天養身過得跟和尚似的,現在你天天搞的這……到底想怎樣啊?”
他想怎樣?
不知道他想怎樣嗎?
“我就給你說過,動什麼都別情,一旦動情就傷心傷肝。”白浩這情聖,交友無數,還沒碰到過這麼難搞的人,“你看我,交的女友不少,但我從不動情。”
“動動身體就行了,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
“滾。”傅一揚冷聲。
白浩自認爲自己經驗百倍,抽身乾淨利落,纔不會落得這一番狼狽。
他那知道有句古話叫,久走夜路必撞鬼。
總有人會收拾他的。
這不,胡婉芯跑進包間,衝齊子安一驚一炸,“不好了,果果不聽我勸,一個勁的灌自己酒。”
齊子安是個安靜話不多的男子,聞聲剛要起身,白浩衝了過來按住他的肩膀,“你盯着這小子,我出去看看。”
齊子安沒說話,又坐下,看向沙發中間的男子。
以前的傅大少爺可比他還冷靜,淡定,高冷,這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大小姐,別喝了,你年紀輕輕的別給自己整出毛病了。”白浩奪過季果果的酒杯,操碎了他的心,“多大點的事啊,咱能不能冷靜冷靜。”
“你說怎麼冷靜?”
季果果打個酒嗝,雙眸迷離,伸手一巴掌拍在白浩肩膀上,“我們倆姐妹從小關係可好了,現在……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嗯,你說啊?”
“是,是,是,就是那男人的問題。”白浩撫弄忽悠道。
“不,這是命遠的問題。”季果果迷離。
“是,命運的問題。”白浩扶住季果果,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季果果往白浩身上一倒,良久,又突然蹭的一坐起來,“……他和我姐的事,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嗯,知道啊!”白浩皺眉,他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一開始我還以他開玩笑呢,那晚吃飯,他突然帶着一個結過婚生小孩子的女人出現,把我都給嚇住了。”
“我還以爲他就玩玩呢,這不,因爲我嘴賤,還被他狠狠的打了一拳。”白浩說着摸他的臉。
那一拳可不輕。
“我也搞不懂他,他那麼好的條件,爲什麼就偏偏看上一比他大那麼的老女……”
季果果盯着他,白浩立馬換了一個稱呼,“哦,姐姐,是姐姐。”
又奉承道,“姐姐當然好,好。”
看白浩這滔滔不絕的樣子,季果果反問道,“你很瞭解他。”
“瞭解,同學多年。”白浩篤定。
“說說看。”季果果說着又把酒杯遞給酒吧調酒師。
白浩開始了,毫不誇張聲情並茂道,“他家有錢,富二代中的富二代。告訴你,那個女人能嫁入傅家,那她這輩,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衣食無憂,裝金戴銀……簡直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說着,又突然停頓道,“不過……”
“不過什麼啊?”季果果沒耐心。
“不過,我說實話,你姐要嫁入傅家太難了。”白浩也不掩飾,確實是太難了,“你也勸勸你姐,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免得勞命傷財。”
“傅家門檻高,不會接受一個離過婚帶着小孩,年齡大的二手女人。”
二手女人,季果果再冷眼瞪過去。
白浩收斂,“別,你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可能難聽了點。”
“找個機會,給咱姐說說吧。”
啥時又變得咱姐了?
傅家門檻這麼高,誰稀罕。
她不稀罕,她姐也不稀罕,“我姐說了,她不喜歡他…誰稀罕嫁入傅家。”
“那樣更好。”白浩點頭,這樣他也放心,“走吧,我送你。”
說着扶起季果果的肩膀,卻被一下別開。
酒吧門口。
齊子安跟在傅一揚身後,白浩扶着跌跌撞撞的季果果,他們在門口又相碰了。
季果果甩開白浩,大步擋在傅一揚面前,奶兇奶兇的,似提醒似警告道,“你……我姐的事,我已經全部知道……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只是來告訴你,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她,克付不了困難,說服不了你那一家子,那你請離她遠一點,不要去打擾她。”
傅一揚看着她,冷冷的,嘴角輕揚,似笑非笑。
“不然,我饒不了你。”
“她的事與我何干?”男子冷聲,別開季果果邁步。
“你……”季果果被嗆,氣的跺腳。
白浩立馬上前安慰,“果果,別急,別生氣,這小子是醉了,咱不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