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叫聲爹再走
“陛下，這京師好像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叫公子！”
“是，公子。”
夜晚出宮，這對於姜清影來說，還是第一次。
由於剛剛取消宵禁沒幾天，被關在坊裡許久的百姓，那股新鮮熱鬧勁還沒有過去。
再加上臨近過年，朱雀大街上，來往行人絲毫不比白天少。
別看是晚上，各家的燈籠掛起來，整條街如同白晝。
而且，沒了高高的圍牆，臨街的人家已經有開始做生意的了。
同時，街上也多了許多攤位，便成了吃夜宵的好地方。
“糖葫蘆！”
“在大街上擺這些攤子，京兆府的人不管嗎？”
這會，正趕上李雲升和衛湘從長興坊出來，走到朱雀大街上。
一旁，就連賣糖葫蘆的男人看他眼神都不一樣了。
一旁，李雲升解釋道。
下雪了。
一旁，上官軒然正打算掏錢，卻被姜清影攔住了。
這本是王室年終時的一個重大儀式，叫“國儺”。
衛湘眼前一亮。
衛湘給過錢之後，又要了兩串糖葫蘆。
“付錢。”
“好嘞！”男子摘下一串糖葫蘆，“您拿好。”
所以，早早地就打發劉權去買了一些地理位置最好的空閒房子。
“這不是爲了慶祝取消宵禁嘛，聽說儺戲從今天一直到除夕，每晚都會有。”
李雲升顧不得嘴裡的糖葫蘆還沒吃完。
李雲升笑了笑。
姜清影下巴微揚，示意遠處。
“是他說的，跟我沒關係。”
姜清影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荷包，心中嘆息一聲。
“他們這是在什麼？”
一旁，衛湘問道。
這崔夫人，別的不說，做生意真是一把好手。
說實話，他也好久沒吃這東西了，還真有些懷念這個酸酸甜甜的味道。
“我跟她不熟。”
“這不是應該年末除夕的時候才舉行的儀式嗎？”
“人在做，天在看，伱做的那些事，老天爺都看着呢！”
“真的靈？”
既然碰上了，自然要想辦法再薅點情緒值。
到時候，無論是租還是賣，這都是旺鋪。
說完扭頭就要走。
“朕——真是開眼了，我那麼多錢存在你那，光利息還不值這一串糖葫蘆？”
姜清影伸出一根手指。
見女帝一副眼淚巴叉的模樣，李雲升招了招手，吩咐衛湘給錢。
李雲升循聲望去，便看到了女扮男裝，手裡還拿着一串糖葫蘆的女帝。
民間舉行的叫做“儺戲”，帶有濃厚的娛樂成分。
牌子上寫着——尚品鋪。
咳咳。
她堂堂大楚皇帝，恨不得一個銅板掰兩瓣花。
瞧着遞過來的糖葫蘆，李雲升並沒有多想。
女帝揚了揚手裡的糖葫蘆，叫了一聲。
“李公子！”
“等一下，再來一串。”
一手揮着戈，一手揚着盾，排成大隊從皇宮的角落起跳躍呼號，驅逐疫癘。
一直轟趕出皇宮，‘埋入’大河，以求一年的平安吉祥，那活動是非常壯觀的。
而且，坊市制度破除之後，聽劉權說，對於這些臨街的房子，下手最快的便是崔夫人。
姜清影攔住李雲升的去路，用手裡的糖葫蘆指着。
上官軒然每個月都能領月錢，比她這個皇帝還有錢。
伸手向戶部要銀子，戶部一個勁的推脫說國庫空虛。
這一年，崔夫人是賺大發了。
等下他低頭的時候，發現姜清影和衛湘還有上官軒然都在看着他。
幸好，這破除坊市制度是他提出來的。
上官軒然愣了一下。
儺戲，李雲升之前從沒看過，所以也跟着瞧了眼熱鬧。
自從內庫被李賊搶走之後，她想花錢就在越發的困難了。
“你把我內庫搶走了，還要我給你錢！”
“姜公子，沒想到能在這碰到您。”
“站住！”
“這話可就錯了，往錢莊存錢是要給錢莊利息的。”
國儺最爲隆重，由十至十二歲的男童身披熊皮、帶着四隻眼的假面具，穿着黑上衣、紅褲子。
聽到吆喝聲，一扭頭，便看到了街邊竟然還有賣糖葫蘆的。
見他接過了那串糖葫蘆，姜清影的柳眉微微蹙了一下。
“一串。”
因爲在隊伍的最前方，那被衆人擡着的十二神獸旁，立着一個牌子。
而後一根手指悄悄指向李雲升，嘀咕了一句。
一隻數百人組成的長陣，浩浩蕩蕩而來。
衛湘衝着天空，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自己咬了一顆大大的山楂，同時遞給了李雲升一串。
一聽說要付錢，李雲升看向老闆。
最終，多出來的那串，還是落在了上官軒然手裡。
姜清影示意。
賣糖葫蘆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比較瘦弱，他指了指身後的房子。
姜清影瞪着眼睛，眼淚都快出來了。
“聽說，上元節的時候，還有燈會看呢。”
姜清影有些不解。
不過，事情趕的這麼巧，他也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或許是有些感慨，所以男子的話也比平時多了些。
女帝看向李雲升，指了指天空繼續說道。
姜清影淺淺地笑了笑，而後衝着攤位撇撇頭。
此時，敲鑼打鼓的聲音，由遠及近。
“兩位，要糖葫蘆嗎？”
“這不過是巧合。”
“陛——公子，我就不吃了。”
“軒然，給錢。”
李雲升反駁的有理有據。
當然，末了也沒忘了問上一句。
“不過是熱鬧熱鬧罷了，若是真的靈，下場雪。”
這晚上人也多了，自然要吃喝的。”
“這就是我家，而且官差說了可以沿街擺攤。
李雲升知道，這場儺戲是崔夫人組織的。
他們頭戴面具，身着彩服，手拿金槍龍旗，扮演着各路神仙。
賣糖葫蘆的男子伸長了脖子看着那些頭戴面具，一路蹦蹦跳跳的各路神仙。
“這叫儺戲，寓意驅災辟邪。”
薄脣微動，卻沒有開口。
說完，拿起糖葫蘆，張嘴咬了一顆。
他嘴裡的山楂還沒嚼完，忽然覺得鼻子尖一涼，一擡頭。
喉嚨滾動，酸酸甜甜的汁液進入胃裡。
這點小動作，根本沒逃過李雲升的眼睛。
“像你這麼不敬天地，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一顆山楂入肚，李雲升不以爲意地拿着手裡的冰糖葫蘆指天。
“有本事，你讓他下來找我。”
我創世神在這，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叫聲爹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