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驢不再拖延,一起往房門處靠去,還先後走出去。複製網址訪問
這時的走廊很熱鬧,丁點剛纔那種冷清的架勢都沒有,我初步看了看,至少有五六個犯人的影子。
他們都奔着走廊左面的方向跑着,意思很明顯,要逃出a監區。
我和鐵驢來了次逆流,一起往右面跑去,不僅如此,我倆還要跑到最裡面,找到黑痣待得那個房間。
跑的一路上,我特別留意從我身邊經過的犯人。我生怕黑痣趁亂已經逃上了,我和鐵驢別因此大意,跟他失之交臂。
不得不說,走廊的環境實在太暗,我爲了保險起見,有次還把經過的一個犯人拽住了,看了看他嘴角。
這犯人也不知道具體得了啥精神病,被我這麼一拽,他歪個腦袋哆嗦上了。我不得已又把他鬆開了,另外在看出他不是黑痣後,我也沒爲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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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這種忐忑的心情跟鐵驢來到走廊盡頭。跟接頭人說的一模一樣,頂頭這裡只有一個房間,門還緊關着。
鐵驢先湊過去,用手拽了拽門把手。能品出來,他用的力氣不小,但門紋絲不動。
我和鐵驢都有同一個猜測,有人把門反鎖了。我挺納悶,心說黑痣咋不跑呢還是說剛纔一地震,把房門弄變形了,整個卡在門框裡了黑痣想跑,卻無奈打不開這門呢
鐵驢拽着我,又做了個手勢。我懂,他要我一起出力,把門踹開。
這次我絕不會犯之前的毛病,也很清楚,我們這麼踹,一點毛病沒有。
鐵驢輕聲唸叨着三二一,我倆默契的一同出腳。其實我挺有信心的,這一腳我都快把吃奶的力氣用上了。
但現實很殘酷,我倆合力竟都沒把它踹開。我還被一股反作用力一帶,往後退了兩步。
我氣的扭了扭身子,活動下四肢。鐵驢也往後走了幾步,我隨着他,我以爲他的意思,我們藉着助跑再踹一下試試呢。
誰知道我誤會鐵驢了,我氣勢沖沖的等着鐵驢喊三二一呢,鐵驢卻把手槍舉了起來。
他對着門把手的地方啪啪連續開槍,直到把手槍子彈打光後,他把槍一撇,又往前湊去,稍微擺弄幾下,又猛地一踹,就把門打開了。
我從他身後藉着空隙往屋裡看。這裡本來也有一個小應急燈,但估計是快壞了的緣故,燈異常的暗,我只能借着如此光線看到有個犯人蜷曲的坐在牀上。
他低個頭,也不知道想啥呢,渾身上下也偶爾發抖一下。
這讓我對黑痣的印象變差好多,我本以爲他會是個很爺們的爺們呢,尤其還帶着滿腔怒火,都恨不得立刻離開監獄,去找陳詩雨報仇呢。
但憑他現在發抖的樣子,我覺得他根本鬥不過陳詩雨,就算越獄了也是白給。
我愁上了。鐵驢暫不考慮這些問題,他對着黑痣擺手,說哥們你還不走現在可是逃出去的好機會。
鐵驢這話就是一個提醒兼提氣的作用,試圖讓黑痣能主動逃走,這樣我倆假意跟他搭夥,一起越獄了再說。
但黑痣動都沒動,繼續在牀上發抖。
這把我和鐵驢弄得極其無奈,我倆互相看了看。我看不太清鐵驢的表情,想必他也一定被黑痣氣到了。
我們現在的時間很緊迫,再不跑,等監獄這幫警察反應過來,或者調來援軍的話,我們保準就出不去了。
鐵驢打心裡一琢磨,先下了一個決定。他也不等黑痣自己出來了,直接大步走進去,還唸叨說,都是一起服刑的苦難兄弟,你不走沒關係,我帶你逃。
黑痣不想讓鐵驢過去,等鐵驢離近了,他還喊着讓鐵驢走開,並伸手又打又捶鐵驢的。
鐵驢不在乎這個,一下把黑痣背了起來。我贊同鐵驢這麼做,也招呼他快點出來,又隨着他一起跑。
其實我們現在往外跑都有些晚了,整個走廊裡沒人了。我心急如焚,本來能比鐵驢跑得快,卻故意壓着速度,伴隨在他左右。
我想的是,一會鐵驢背不動了就換我,我倆竄換着來。
鐵驢是一門心思快點跑,另外他沒法回頭留意黑痣。
在經過一個小應急燈旁邊時,我無意的向黑痣瞅了一眼,但也就是這一眼,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急忙對鐵驢喊停。鐵驢還特別不理解的看着我呢。我讓鐵驢快點把黑痣開放下來,之後讓他仔細看看。
鐵驢很聽我的話,不僅看的仔細,還用手摸了摸黑痣的嘴角。
其實眼前這人根本不是黑痣,嘴角光禿禿的,別說有痣了,胡茬子都沒一根的。鐵驢氣的罵了句娘,我也覺得我倆有些丟人了。
想想看,我們費勁巴力好一通,真是怕啥來啥,最後還是倒騰出一個贗品來。
我有個猜測,心說難道接頭人給我們的情報是假的這房間裡住的根本不是黑痣那樣的話我們這次任務可徹底完蛋了,整個a監區這麼多房間,我們哪知道黑痣在哪裡
鐵驢還一把將眼前犯人的衣領拽起來了,冷冷的問,認識黑痣麼
鐵驢純屬問急了,黑痣這稱呼是我們這些人在私下叫的,鬼知道a監區怎麼稱呼黑痣呢很可能我們說黑痣,眼前犯人都不懂啥意思。
這犯人被鐵驢的表情弄怕了,他頭腦也挺簡單的,哆哆嗦嗦跟我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他本來不再這房間,剛纔地震把他屋子弄壞了,他嚇出來後發現這房間門開着,就又跑進去多,還把門反鎖起來。
我聽到這兒第一反應是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反正心情很糾結,而且按這犯人所說,黑痣還是已經逃走了,我跟鐵驢晚到了一步。
但不管咋說,他逃走總比躲着強,我跟鐵驢換換地盤,去外面找他就行了。
我和鐵驢不想跟眼前這犯人再說啥了,一同轉身要往外走。但這犯人看上鐵驢了,死死拽着鐵驢不撒手,還唸叨着,爸爸帶我一起飛這類的話。
這把鐵驢氣的,一邊使勁掙脫一邊回話說,我可沒你這種傻兒子。
我也上去幫鐵驢一把,我倆一起出力,讓這犯人鬆開了。我倆還把他推到一邊去,又趕緊跑路。
這條走廊並不長,我們很快跑完,又來到樓下。當我倆都從a監區的大門衝出去後,我看到眼前躺了不少人,估計得有七八個。
我冷不丁犯懵,心說這些人幹啥曬月光浴呢再說今晚月亮也不圓,曬個什麼勁啊
但突然間不遠處傳來槍聲,一發子彈正好打在我腳前方的地面上,離我特別近,估計槍手再稍微擡一擡槍,這子彈就能鑽到我身子裡了。
我不傻,一下明白了,心說這些犯人都被哨警擊斃了。
我算服了這條子,剛纔地震,讓絕大部分哨崗都壞了,有的哨崗都從高牆上塌了一大截,上面的人要麼自行躲避下來,要麼直接摔下來的。
我心說我跟鐵驢的運氣真不好,咋剛出門就遇到一個哨崗沒壞的,上面還守着一個恪職盡責的警察。
對方有槍,我和鐵驢要不躲的話,早晚有一顆子彈打到我們身上。
雖說我們退一步就能進a監區,哨警也打不到我們了,但我不想這麼做,原因很簡單,好不容逃出來的,哪有自行回去的道理。
我想招呢,看有啥辦法能干擾這哨警的視線,讓他放我們一把。
鐵驢比我想的快,或許說他經驗足,看着屍體來了一個很勇猛的做法。
他走到屍體前面,嗖的一下把死屍舉起來,擋在眼前了。我趕緊跟鐵驢學。
我倆都躲在屍體後面,那哨警稍微修整一番後,又對我眼前的死屍打了一槍。我都能感覺到死屍身上傳來一股勁。
我使勁板着沒動,把這股勁兒卸掉了,但這哨崗打起來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