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個豬頭。複製網址訪問 &65367;&65367;&65367;&65294;&65367;&65365;&65362;&65365;&65359;&65294;&65347;&65359;&65357;我知道它是哪來的,而且原來的豬頭很大,連巴次仁這種壯漢都沒法一次把它砍下來甚至背的動。
豬頭還滴着血,巴次仁拎着它的同時,血滴還吧嗒吧嗒往下落。我徹底被噁心了一下,想想看,這半個豬頭原先還放在巴次仁的背,現在他背部不得什麼樣子呢另外我猜測,巴次仁一定有很鋒利的寶刀,才能把這隻野獸收拾了。
巴次仁不在乎這些,拿着豬頭湊到我倆身邊。
我能看出來,他一點敵意也沒有,我和鐵驢也沒怎麼警惕,不然顯得我倆太小氣了。
巴次仁給人一種大大咧咧的感覺,還舉着半個豬頭再次問,吃不吃
我當然想吃了,尤其餓了這麼久了,問題是豬頭是生的,我四下看了看,這附近枯葉乾枝都挺多。我建議生一堆火。
巴次仁搖頭把我否了,說在這種森林裡生火,很容易把一些危險動物招過來。
我沒怎麼害怕,心說我們仨個人呢,尤其巴次仁能把那麼大的野豬輕鬆的殺掉,我們還怕什麼野獸
巴次仁品着我的表情,又說了句,野牛很討厭火,要是一羣牛過來,再厲害的勇士也扛不住。
我還是頭次知道野牛怕火,而且也搞不懂是不是隻有這林子裡的牛特殊,不過細想想,一旦森林起火,所有動物都遭殃,它們厭惡火也是有道理的。
我看巴次仁這麼堅決,也放棄了生火的念頭。
巴次仁除了穿着獸皮,還帶着一個獸皮做的皮囊,他把皮囊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我跟他挨的近,在擰開瓶蓋的瞬間,我聞到了很濃的藥味。我以爲巴次仁是擔心我和鐵驢的傷勢,要敷點藥呢,誰知道他是個葩,這些藥都是調味品,他一會用這個一會用那個的,對着野豬頭灑起來。
我本來一想到生吃有些反胃,被他這麼一弄,我徹底沒胃口了。
鐵驢我強,最後他跟巴次仁一起,從野豬頭撕下兩個肉條,先放在嘴裡品嚐起來。
巴次仁連連說美味,我當然不信他的話,盯着鐵驢。當鐵驢對我使眼色,那意思真的可以後,我裝着膽子試一試。
味道確實不賴,我們仨這麼吃起來。其實對巴次仁,我有很多事想知道。我也是個不怎麼藏得住事的人,吃飯期間我們也不能啥都不說,我問他,爲啥會幫我倆
鐵驢也很在乎答案,擡頭看着巴次仁。
巴次仁正嚼着豬眼睛呢,甚至嘴裡往外流出一股白湯來。他不在乎,想了想說,也不算幫你們,我早想收拾這幫邪喇嘛了。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又問,你也是色勒小乘寺的一員,爲何跟同寺僧人這麼敵對呢
巴次仁笑了,把嘴裡的東西嚥了,這下方便他說話了。他也挺實在,說了一大堆。
他告訴我倆,他是色勒小乘寺的總護院,職責是保護寺廟的。現在寺廟沒外憂,卻打根裡爛了。要是追溯起來的話,在陳老大拜訪寺廟後,這個寺廟不專心研習佛苯,反倒大部分僧人被主持帶的,一門心思放在蟲子身。他原本猶豫着,想找個機會處理下,這次姜紹炎的身體還被帶回來了,他作爲總護院,實在忍無可忍,藉此爆發了。
我聽半段話時,想着陳老大會是誰我猜是我爹狼娃,但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我真沒法追查了。而聽下半段話時,竟又牽扯出姜紹炎來。
我和鐵驢一直把姜紹炎放在心,現在更把其他問題全拋開,幾乎一同開口問,烏鴉真在寺廟內麼
巴次仁點點頭。
我知道巴次仁的意圖,他想讓我倆入夥,我們仨一起整頓下寺廟的歪風邪氣,但話說回來,這一寺廟的僧人也不是吃素的,這種整頓法,危險性很大。
我和鐵驢只想找姜紹炎,其他事不參與。我看巴次仁點頭,知道我們之前的計劃是正確的。
我估計鐵驢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吃完這頓飯,我們可以一起出森林回到寺廟附近,但我和鐵驢還會專注於救姜紹炎,巴次仁有什麼想法和動作,讓他自己忙活去吧。
我還想多套套話,問巴次仁,知道姜紹炎被具體關到哪了麼
巴次仁說知道,不過等他說出地址時,我徹底愣住了。
這地址叫草原小八塔。我心說自己也事先了解過色勒小乘寺,怎麼從沒聽到過這地名呢
鐵驢跟我差不多,還補充一句,整個寺廟裡建築不少,卻哪有八個塔
巴次仁呵呵笑了幾聲,這絕對是裸的嘲笑,尤其聲調那麼尖,我聽得一瞬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巴次仁解釋,說草原小八塔在那曲,離這裡遠着呢。
我心說繞來繞去的,姜紹炎的身體怎麼又跟那曲掛鉤了而且一提到那曲,我想到了骷髏牆,還有天葬。
我隱隱覺得,這裡面或許真有什麼我沒察覺到的聯繫。
巴次仁對姜紹炎的興趣不大,不再多說,又唸叨色勒小乘寺的狀況。
我和鐵驢的想法完全跟他相反,他一說色勒小乘寺,我倆把話題又往那曲面繞。
巴次仁長得憨,但不代表他真是個笨人。他品出我倆的意思了,這漢子索性直接撂下一句話,他目的是清理寺廟的敗類,如果我倆能幫忙,他看在狼娃的面,也會幫我們一起找到姜紹炎的。
我覺得這種買賣不公平,尤其說不好聽點,我們要在清理寺廟時,都弄個渾身重傷,還怎麼繼續救姜紹炎去
我和鐵驢有種商人的感覺,跟巴次仁討價還價。巴次仁畢竟只有一張嘴,尤其漢語不是太好,我和鐵驢好幾次都把他說的趕不進度。
最後這爺們一擺手,說那先救姜紹炎,然後我們仨再一起回來幫他的忙。
我們算是臨時組成一個小聯盟了,而且此刻半個豬頭也都吃的乾乾淨淨了。
巴次仁問我倆吃飽沒遠處還躺着整個一頭豬呢,他能再回去弄點鮮豬肉過來。
說實話,我吃的有些反胃,現在一裹腮幫子,還有一股血啦啦的味道呢。我急忙擺手。
鐵驢欲言又止,估計是沒吃夠。
我和鐵驢本該好好歇息,但巴次仁建議,既然吃飽了動身吧。
我不知道這森林有多大,跟巴次仁說不急於一時。巴次仁拿出一副很納悶的樣子,說爲什麼不急,我們快點回去睡牀,在這裡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的睡法好多了。
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我們很快會出森林。我心說不會是原路返回吧那樣我們豈不離色勒小乘寺很近另外誰知道有沒有武僧躲在那裡等我們。
我搖頭說不行,鐵驢也跟我一個態度,說了兩句。
巴次仁不多解釋,讓我倆信他的,還強調有一條捷徑能迅速出森林。我看他不像撒謊。我們不辭辛苦,繼續路了。
巴次仁考慮到我倆沒有武器,從他的獸皮皮囊裡拿出兩把摺疊刀來。
這種摺疊刀很小,展開後也半米,但對我和鐵驢來說,很有用了。我們一直往西面方走。
我時不時看看天空,用北斗星來辨認下方位。巴次仁卻幾乎不擡頭,看出來了,這森林他來過的次數很多。
在下半夜,我們來到一個河牀旁邊。
這裡原本是一條挺寬的河,現在卻不知道爲啥乾枯了,而且河牀裡沒有泥,反倒像是被水泥鋪過一樣,很光滑。整個河牀的走勢很明顯,坡度很大。
巴次仁指着河牀,說這是出森林的捷徑。我承認,我們在河牀裡走,確實省不少力氣,但路程擺在這兒呢,還是個累人的活兒。
其實我還是想的太少了,我們奔着下游走,大約走了兩裡地時,遠處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它被放在河牀旁邊。
我和鐵驢還想呢,這會是什麼巴次仁卻很興奮,指着黑東西說,咱們要出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