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親王卻看都沒看太子一眼,只拱手對皇上說道:“皇上,最近帝都有越來越多的人得了不明病症,就跟瘟疫一樣散發,連城中都有人中了招。如今,臣已經派人將得病的人儘可能將得病的人隔離起來。但是病人發病到死只有很短的時間,所以在發病前很難得知誰得了病,因此....”會有很多的漏網之魚。
然後那些魚再重新感染其他的魚...這裡是帝都,不能像一些小城鎮小村莊,無法隔離就乾脆毀掉整個村。
“請大夫或治療師看過了嗎?”
“早發現不對的時候,臣已經做了處理了,也請最好的治療師看過,但那無名病症實在太過霸道,已經有不少的治療師也受了感染,也沒有找出病因...”
皇上大爺皺起了霸氣的眉:“最近有出現什麼邪惡法師嗎?”
“回皇上,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那好端端的,帝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皇上的口氣明顯有些衝,讓底下的人一個個低下頭不敢多語。
皇上見此,冷哼一聲:“都讓人欺到頭上來了,你們還什麼都不知道,朝廷養你們幹什麼。”
隨着他語氣末尾的重音,臣子們旁邊上頭掛在的水晶燈“砰”的一聲爆炸開來,嚇了幾個臣子一跳,全不敢做聲。
皇上隨即又看向了淮親王:“你接着說...這件事跟太子有什麼關係,讓你爲此讓朕把太子叫來。”
淮親王腰恭敬的彎下:“臣也不是想懷疑太子,而是具調查,這場無名病症出來的前一天,太子就先發病了...”
“皇叔不會因此就懷疑,這場瘟疫的源頭是在本宮這裡吧?”太子冷笑着插進話來,順便不屑地橫了一眼過去,“生病之人何止本宮一人,你單以此爲藉口來誣陷本王,是當這裡的大臣,本宮的皇弟還有本宮的父皇是傻的嗎?”
“太子勿惱。”郭若權這時候安撫道,“咱何不等淮親王說完呢,到時候是非對錯,相信皇上一定會給個公道的。”
太子冷哼一聲,倒也沒再開口。
淮親王表情始終淡淡的,哪怕太子責罵的時候也沒給什麼反應,淡得有些置身事外,偏挑起事的又是他。
在皇上的示意下,他一板一眼的繼續說着:“如果太子只是剛好那天生病倒沒什麼,臣不明白的是,爲何太子生病了卻不敢找大夫,也沒找過一名治療師進太子府裡查看?既然都病得無法上朝定是很嚴重,怎麼會沒有治療師前去診治?”
左丘成一抿緊了脣...這是雙刃刀,不管做什麼都註定要掉入陷阱的。他要是找了治療師,那麼他的病症就會被泄露出去,到時候更是個死。
想到此,左丘成一又是冷笑:“皇叔,侄兒習慣讓葉師爲侄兒照看,這又有什麼不對?我府裡有個小人懂點醫理,就先用了點藥,還有點效果。就算侄兒一個大夫沒找,就能說明那無名病症的事與本宮有關了?”
太子微擡着下巴,神態倨
傲,好似完全不把淮親王說的那些放在眼裡。
皇帝也意欲不明的看着淮親王:“皇弟,或許你有別的證據?”
“回皇上,臣沒有其他證據,之所以懷疑太子,只因太子府裡有人傳出這種謠言,今兒還特請太子來澄清的。爲了杜絕這種邀請,臣懇請,請皇宮裡最好的御用治療師來給太子診治,看看太子的病症是不是跟外面那些病人一樣,也就明瞭了。”
“他們都死了,本宮過了這麼多天還好好活着,怎麼能一樣?”
“或許,這纔是最可疑的不是嗎?”淮親王意有所指的說着,就彎着身子請示着皇上。
皇上沉吟了會:“杜絕這種流言的最好辦法,就是徹底澄清,成一,就讓治療師看看吧。不過成一放心,父皇也絕不會讓人白白誣陷了你,敢挑戰皇族威嚴就得付出代價,朕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說着,他虎目掃向淮親王,“你說是吧,皇弟?”
“當然。”淮親王面不改色的說道,“到時候臣一定會幫太子查出是誰散發的謠言,還太子一個公道。”
也就是說要是真的他就有了舉報之功,要是假的,也不關他的事。
好一個淮親王!左丘成一心裡咒罵着,臉色也不太好看,但終究無法拒絕的說道:“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他心裡不是不擔心,也不清楚治療師來檢查過後是不是真會發現什麼,可是不管他多擔心,他現在都騎虎難下。
然,在皇帝要派人去請來治療師的時候,一直默不吭聲,還站在丞相後頭快要隱身的左丘成名,也就是宮成名卻站了出來:“兒臣以爲這對太子,甚至對整個皇族都是一種侮辱,隨隨便便就對太子質疑,甚至讓人檢查,置太子的威嚴於何地。他可是儲君啊!”
太子有些怪異的看了眼七皇子。
“是啊皇上,這...不妥啊!”丞相也應和了句意思意思。
“那大家以爲如何,這事總得有個解決,現在無名症狀鬧得這麼厲害,又牽扯上太子,如果不能將太子澄清,這事要鬧起來可非同小可啊。”帝都的子民,也比外圍的子民要“貴”得多,要鬧起來也是很頭疼的事。
然後左丘成名又道:“父皇,可以請葉師前來,以她的口碑,只要她說不是定不會再有人有疑議。且讓葉師查看,某種程度來說,還算是給皇族增面子。”
由此可見,葉師的威名影響有多深遠了。
“可葉師經常距離了許多人,唯獨爲太子看診,這...”有位大人躊躇的、意有所指的說着。
宮成名溫和地笑道:“葉師是什麼樣的人,想來全帝都的都清楚,哪怕是她的病人,她要麼不回你,要麼說一就是一,不喜虛假那套。兒臣想,請她來應該沒錯,也不至於讓我們皇族沒了顏面。”
帝皇思索了下,看向左丘成名:“能把葉師請來嗎?”
左丘成一拱手道:“兒臣試試。”
他退出御書房外,跟守在門外
的安子說了幾句,安子便離去了。而後左丘成一重回御書房裡等候,皇帝見此,重新提筆繼續他的書法大業,好像剛纔說的根本沒什麼大事。不過他寫了幾個字後,施施然地開口:“不管源頭來自於誰,關於這些無名病狀的解決方法,你們有了嗎,說來聽聽?”
然後本來就安靜的幾個王公大臣,一下子又更靜了。帝皇見此有些煩躁,手中的筆直接一丟,丟在了幾個臣子跟前,墨汁濺了他們一臉。
“讓你想辦法你們一個個都想不出來,倒很有閒暇來挑朕這些兒子的毛病啊,朕看你們是不想在這帝都裡待了。”
除了淮親王,所有臣子包括丞相都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恕罪?”帝皇直接用鼻子哼給他們聽,“你們倒給我說說,再過兩天,水月國的使臣就來了,你們是想讓他們看到整個帝都成爲瘟疫的所在嗎,讓天下人笑話我們帝都,笑話我們皇族,嗯?”
最後那個上調的音壓得幾個比較小的官直髮抖,東來帝王本身就具有大魔導師高級的實力,那種威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皇上,”淮親王在所有人不敢出聲的當會,宛如沒聽出皇上就是在變相警告他般再次出聲,“臣府上住有塔術宮宮主的關門弟子,依她的指引,臣找到了一位可拯救這場災難的人。”
“哦?”帝皇假意有些興致地勾起脣,“那這人是誰?”
淮親王下巴輕擡,吐字清晰:“就是太子口中,在葉師沒回來前,給太子看病的人。”
左丘成一目光一閃,放在身側的手握起。就連又不再吭聲的宮成名面色都微微起了些變化...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皇上,”淮親王接着說道,“臣之所以現在來這質問太子,除了有人傳出太子是瘟疫的源頭外,還因爲臣讓湯幔姑娘,也就是塔術宮宮主的關門弟子算了一卦,算出來的結果就是有一人可挽救這次的無名病症事件,那人就是前幾日爲太子解了一劫的人。種種巧合,才讓臣今天來到了這,除了跟太子對質外,最主要的就是不管太子是否與此次無名病症有關,都請太子讓出那個人,解了帝都此次之危。”
帝皇眯了眯他的虎目:“此話當真?”
“臣所言千真萬確,皇上若不信,臣可以請湯幔姑娘前來爲大家解說,她出自塔術宮,算出來的相信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那太子,此人現在在何處?”帝皇沒叫其名字,而是稱呼太子,就表示他對此事的看重。
太子正要開口,太監來報,葉師來了。
帝皇只好先把此事放一放,請葉師進來。清冷的葉師簡單的拜見皇上後,一點也不拖沓的重新爲左丘成一檢查起來,半響後回道:“太子是中了一種毒,導致身體不適,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所中之毒並不會傳染,所以所謂的源頭並不是太子。”
“那兒臣就不明白了,是誰給太子下毒?”少話的宮成名又在關鍵時候插了一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