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軒心有不甘的說道:“現在右相家中的那個女人越來越囂張了,不僅不再聽候我的命令,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反駁我了。你看看我的手背。”
鳳軒假裝可憐的伸出了自己早已經被紗布緊緊包裹住的右手,萬分痛楚的放在了皇后的面前。
“哎呀,怎麼會弄成這樣!”皇后本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想到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會受傷,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啊,緊張兮兮的雙手托住鳳軒的右手,左右瞧着心疼的問道。
“這就是那個賤女人傷的我。”鳳軒輕易的就把皇后的怒火點燃,並引到安月如的身上。
“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呢,疼不疼,有沒有找太醫,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皇后還在擔憂着鳳軒的傷勢。
猛的收回自己的右手,鳳軒面色冷漠的說道:“母后,我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決掉這個女人?”
皇后看了鳳軒一眼,淡淡的一笑,“解決一個女人還用的着我出馬嗎?”
風選有些無奈的撇撇嘴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得到了什麼人的幫助,每次我派人去殺她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好像是沉到了大海中一般,怎麼找也找不到蹤影,直到前幾天我再次派人前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賤女人已經派人在保護自己,而且武功還是不弱,我派去的人都被他給殺了。”
“原來是這樣啊……”皇后心中好像是在想着些什麼,若有所思的說道。
風選看向自己的母親,湊近她小聲說道:“那,母后,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能幫我解決掉她呢?”
皇后垂下了眼簾,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前面地上,心中思量着,想着能夠解決掉安月如的辦法。
好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德妃好像正在給鳳陽尋找妃子呢……”
“那有怎樣?”鳳軒不解,自己的母后怎麼會扯到了鳳陽的身上。
“那照你所想,誰最適合鳳陽呢?”皇后擡起頭看着鳳軒輕聲問道。
“我哪裡知道。”鳳軒想也沒想的轉身說道。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着皇后皺着眉頭。
皇后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着遠方莫名的地方說道:“德妃,還是希望安月如能夠再次作爲鳳陽的妃子。”
哼,冷哼一聲,鳳軒也是坐直了身子,看着遠處莫名的地方說道:“按照此刻安月如的脾氣來說,她怎麼可能同意呢?”
“那若是我下旨呢?”皇后靜靜的說道。
“違者斬!”
安月如心急火燎的回到了右相府上,還沒有來得及換上自己的衣服,外面就傳來了劉夫人的聲音,“月如,月如,娘來看你了。”
現在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的安月如心中一驚,可惜自己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是寶兒的,若是被劉夫人看到以後,安月如可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啊。
“怎麼辦啊,小姐。”寶兒站在一邊,急的直跺腳。
左右看了一下,實在沒有辦法了,安月如直接往牀上一躺,對着寶兒說道:“就說我睡着了。”
寶兒明白似地點點頭。
隨即,劉夫人推開了安月如房間中的房門。
“月如?”剛一進來就看到有一絲慌忙的寶兒正站在牀頭處,不知道在幹什麼。
“寶兒?”看了一眼正躺在牀上閉目的安月如,劉夫人疑惑的說道:“月如怎麼了,怎麼大白天的躺在牀上睡覺呢?”
寶兒有點心慌的說道:“大夫人,小姐,小姐她……”
寶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安月如,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大夫人,我們出去說話吧。”
劉夫人心中不解,寶兒又直接把自己往外面推去,一直推到了房門外,寶兒轉身把房門關上,這下子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寶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如不是剛剛出了大牢嗎?我都來看了她幾趟了,怎麼還在睡覺啊,莫不是生了什麼病不成?”劉夫人說着,就又要往房間中走去,想要看看安月如。
“哎哎哎,“寶兒急忙攔住了劉夫人,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
劉夫人心中生疑,看着寶兒說道:“寶兒,你爲什麼一直攔着我,難道月如真的是有了什麼事情不成,我告訴你別再攔着我了,我現在必須要看看月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馬上給我閃開!”劉夫人已經語氣不善了。
但是寶兒站在房門前的身子絲毫沒有動,面上卻是一副爲難的樣子小聲的說道:“大夫人,不是寶兒不讓你進去,而是小姐現在真的是不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的,從小到大月如都是在我的掌心中長大的,現在大了反倒是和我生疏了不成?”劉夫人說着就要往裡面硬闖。
“夫人,夫人,你聽寶兒給你解釋啊,夫人!”寶兒死死的攔着就是不讓劉夫人進去。
房間中,卻是傳來了安月如有氣無力的聲音,“是孃親來了嗎?寶兒快讓孃親進來吧。”
寶兒只好閃身到了一邊,低着頭。劉夫人看都沒有看寶兒一眼,直接就推門進去。
此時的安月如只是身着單衣,臉色蒼白的看着牀頭,楚楚可憐的看着推門而入的劉夫人。
“月如,月如,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劉夫人快步的走到了安月如的身邊,眼淚迅速的滴落了下來。
眼淚落在了安月如的手背上,灼傷了安月如的心。
劉夫人是真的心疼自己,雖然孃家現在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那並不能減弱劉夫人對安月如的愛,看到安月如如此狼狽的模樣,劉夫人也是真的心痛了。
安月如伸手擦掉劉夫人臉上的淚水,心中也是滿滿的酸意,但是此刻還要繼續的演下去,千萬不能被劉夫人的眼淚而改變的計劃,“孃親,你不要哭,你若是哭了,月如會心疼的。”
安月如的眼中也是噙着淚水,佈滿水霧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劉夫人,安月如努力的瞪大了雙眼,生怕眼淚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了下來。
“月如,你怎麼會這樣了呢?”劉夫人關心的伸手撫摸安月如的臉頰,眼中滿滿的都是關懷之意。
安月如慘淡的一笑,“昨晚在大牢中,沒有睡好,所以今天回來以後就一直沉睡不醒了。”
劉夫人聽了安月如的話,心中便充滿了疼惜和酸楚之意,一把將安月如攬到了懷中“我可憐的女兒啊,真是吃了不少苦頭了,什麼時候你才能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呢。”
安月如乖巧的躺在劉夫人的懷裡,聽着劉夫人瑣碎的唸叨,心中想道:“我怕是很久之後才能享受到安穩幸福的日子了。
想到自己的敵人不是皇子皇女就是皇親國戚,安月如想着幸好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大,否則哪裡還能撐到如今。
“孃親大人,你放心,女兒我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有危險也會順利躲過去的,你就別擔心了,你看眼睛都哭花了,這樣不好看。”一向在外人面前冷漠淡定的安月如,現今在自己孃親的面前,卻猶如小綿羊一般,乖巧的笑着,絲毫沒有之前面對鳳軒的冷厲和無情。
“好孩子,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孃親只是擔心你的身子,怕你吃了苦頭,所以這才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現在看到你的身子並沒有大礙,孃親也可以放心回去了。”劉夫人將安月如緩緩送回到牀榻上,而後理了理自己的外裳。
安月如老實的躺在牀榻上,還用棉被將自己裹住,只留了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劉夫人,看着安月如這副模樣,劉夫人真是心疼到心裡了,這女兒真是太讓她掛心了。
送走了劉夫人,安月如和寶兒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被劉夫人發現自己身上穿着寶兒的衣裳,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啊。
“小姐,你不躺在牀上好好休息嗎?又想去哪裡啊?”寶兒還以爲安月如會老實的待在牀榻上睡上一覺,誰知道劉夫人前腳纔剛走,這安月如後腳就翻開了棉被,大剌剌的穿着繡鞋,似乎又打算去何處。
“哪裡有這麼多時間休息啊,你不知道先前我好不容易纔從二皇子的手裡逃出來,而且還傷到了二皇子,以二皇子那雞腸小肚,陰險毒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過我,我還得起來想想對策啊。”安月如穿好鞋襪,又打算換上另一套衣裳,不過安月如看到那衣裳之後,貌似想到了什麼點子,拉過寶兒就小聲吩咐道:“寶兒,你待會兒去裁縫店,給我製作一件夜行衣。”
安月如的話音剛落,寶兒便一臉苦色,這好好的大家小姐,怎麼還要製作夜行衣了,“小姐,你是右相的千金,若是被老爺夫人或者是旁人知道,那就不好辦了。”
“讓你去就去,你也知道小姐不是一般人,不就是讓你去做一件夜行衣嘛,你說這麼多廢話作甚!”看到寶兒捏捏捏捏的模樣,安月如一把就拉了臉,原本安月如的氣勢就非常人可比,如今冷了臉,更是讓人不得不心懷懼意。
果然,寶兒立馬就提起裙角,一句話都沒說就乖乖出了門。安月如這才呼了一口氣,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方面給自己潤潤嗓子,一方面也能借着茶水的提神效果給自己的腦袋瓜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