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對不起,對不起,殿下,我也不想這麼樣做的,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啓夏捂着臉,跪坐在地上,哭的很傷心,很傷心。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她原本不想這麼做的,真的不想的。
“啓夏,你爲什麼那樣做。”影舞對此,依舊是神色淡淡的,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
“殿下,你不是在調查我,對我的身份很好奇嗎?”啓夏沒有回答影舞的問題,她擦拭掉了自己眼角的眼淚,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影舞說。
“你怎麼知道的?”影舞看着啓夏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這件事情她明明掩飾的很好,就連月琦他們也沒有擦覺到,那麼,啓夏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是蘇蘭婷告訴我的,其實我在沒有進宮之前是左相府的庶女,二小姐,蘇蘭嫺。”
“據我所知,左相府的二小姐從五歲開始不知染上了什麼病,一直都臥病在牀,不曾示人,而且蘇寧對她也是很好。”影舞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耳邊的一縷髮絲,淡淡的說道。
“哼,什麼呀,什麼對我很好?什麼我從五歲開始就一直重病在身?還真虧蘇寧他說的出來,我只不過是他一夜風流惹下來的,他怎麼會關心我?
哼,真是諷刺,他這樣說恐怕只不過是爲了遮掩我進宮的事情罷了。想當年,我還是被他目送着進宮的呢。”
說着,啓夏捂着眼,很是不屑的冷笑了幾聲,幾滴眼淚,從啓夏的指縫間滑落。
聽到影舞這樣說,對此,啓夏真是感到非常的諷刺。
聽了那麼長時間,影舞終於搞明白了。原來啓夏她卻只不過是蘇寧一夜風流惹下來的風流債。而她的孃親,只不過是左相府的一個奴婢罷了。
因爲這件事,她也一舉從奴婢變成了妾。
而她,則是因爲她是蘇寧一夜惹下來的風流債,再加上她母親原本是個妾,性子也是與別人不爭不搶。
所以啓夏她從一記事開始,就記得,她們在左相府中受盡了別人的排擠和欺壓。
而當她五歲的時候,蘇寧拿她的母親要挾,逼迫她進宮,目的就是讓他在宮中幫助他們收集情報。
但是由於陰差陽錯之間,她卻被路過的影舞向月瑾瑜給要走,來到了絕珍殿中。自此,她在也沒有可以利用帝的價值,所以就把她扔在宮中自生自滅。
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蘇蘭婷她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她來欺負影舞,總是讓啓夏她幫忙隱瞞,要不然就以她的母親相要挾。
而啓夏她爲了她的母親,就算是不願意,她也沒有的選擇。
並且啓夏她這次在影舞寢宮中放一塊玉佩,爲的目的就是要報仇。
“殿下,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因爲這個,甚至連你上次被蘇蘭婷推入御花園的池塘中,也是我幫她瞞着皇上的,當時我也在場。
但是蘇蘭婷她以我母親的性命相要挾,我也不得不這樣做。
我也是被逼不得已的,殿下,你打我吧,你罵我吧,你怎麼樣對我我都毫無一絲怨言。這樣,我的心裡纔會好受一些。”
啓夏哭的泣不成聲,但是她還是當着影舞的面,斷斷續續的將這件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或許只有說出來了,她的心裡纔會好受一些。
說完,啓夏一下子跪倒在影舞的面前,低垂着頭,靜靜地等待着影舞的發落。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慕皇離輕笑了一聲,微微的眯着自己的瞳子,滿含趣味的看着影舞。
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
“殿下,那她該怎麼處理?”千界面無表情的盯着啓夏,問了一句自己身邊的小人兒。
同時,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只要影舞現在一聲令下,千界就會殺了啓夏。
“嗚...”吶,主人,你能不能不要殺她呀,聽起來她好像很慘的樣子。青耀輕輕的拉了拉影舞的衣袖,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對影舞說。
就是呀,主人,她雖然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但是她也是迫不得已的。風翼拿眼角看了一眼啓夏,也開始對影舞求起情來了。
“嗚....”就是嘛,主人,你能不能饒了她這一次,好不好嘛,主人。
見影舞沒有說話的意思,青耀還在不依不饒的朝影舞撒着嬌。
如果青耀他們不這樣做的話,它們很清楚接下來的事情。
因爲影舞最討厭有人背叛她了,無論是誰,影舞絕對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如果他們不替啓夏求情,不這樣做的話,那麼影舞一定會殺了啓夏的。
影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啓夏,沒有理會青耀和風翼,拿出了'斬天',慢慢的走到了啓夏的跟前。
手起,刀落。
“嗚...”哇!!!青耀和風翼連忙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啓夏血濺當場。
而啓夏也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聽着耳邊匕首那凌厲的破空聲,等待着疼痛的來襲。
但是過了好長時間,啓夏都沒有感覺到疼痛,於是她不禁睜開了眼睛。
“殿、殿下?”啓夏微微擡頭,吃驚的看着影舞。
啓夏她本以爲她背叛了影舞,影舞會殺了她。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影舞只是削去了她耳邊的一縷髮絲。啓夏不敢相信的看着影舞,瞳子中溢滿了不可思議。
她背叛了她,就算沒有殺她,難道她不會怪她嗎?
“從現在起,以前的啓夏已經死了,現在的啓夏,不爲他人,只爲自己而活。”影舞看着呆楞的啓夏,將'斬天'收了起來。
她不怪啓夏,蘇蘭婷拿她母親的命相要挾,啓夏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換做是她自己的話,她也會這樣做的。
所以說,她不怪啓夏。但是,既然背叛了她,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啓夏的。
削髮代首,現在,以前的啓夏已經死了。
“是!!”啓夏看着自己跟前的影舞,眼淚再一次不收控制的流了下來。
與上次不同,這次的淚水,是啓夏幸福的淚水。
她面前之人,乃是她窮盡一生也要追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