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有一種很有市場的說法,金斑手裡捏着雷東城主的把柄,所以雷東一直對金斑及其的癮忍,直到劉月夕演了剛纔那一出給刀子創造機會設計盜走月亮母蟲才徹底確認了這一點,金斑就是雷東父親的私生子,雷奧。
雷東朝金斑做了個手勢,後者默默退走,“劉大人的故事真的很精彩,不過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金斑不過是一名付了錢的貴賓,何來其他這些莫須有的。你的荒唐說辭真的惹怒我了。請你離開我的城。”
劉月夕也並非要在這種場合和雷東辨什麼道理,這樣拖着是另有目的。
另一邊,在內城,刀子穿着夜神甲,手裡捧着剛纔從金斑手裡騙來的裝有母蟲的盒子,按照劉月夕教授他的方法,利用母蟲尋找金斑的藏身之處,這纔是劉月夕真正的目的,他對金斑並無興趣,引開所有人注意,找到彌勒美女王,尋到瑟芬妮藥劑還有金斑掩藏起來的其他前朝舊物纔是劉月夕最想要做的。
按照母蟲的指引,刀子到了一處小院落,裡面沒什麼人,刀子悄悄摸進去,到處搜尋神藥的下落,雖然夜神長於隱密,但是要在不被人發現,又不熟悉的情況下,找到那些好東西,實在是太難了,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刀子琢磨着能不能換個辦法。
就在這時,金斑着急忙慌的跑進院子裡,他喚來院裡女僕,詢問女王在哪裡,“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女王一直沒有離開過密室。”
金斑這才鬆口氣,“好,你去請女王出來,情況有變,我們要抓緊離開此地。”
女傭連忙點頭轉身前去密室,金斑自己卻朝着另一個房間走去,這一切都被藏在暗處的刀子看在眼裡,直腦子的他想了個簡單粗暴的辦法,應該也能達成劉月夕交代他的任務。
外城,劉月夕和雷東的人依舊緊張的對峙着,潘神城是中立城市,對外號稱沒有進攻性武裝力量,城裡都是防禦性質的武裝,現在看來,全是糊弄人的,雷東手下不僅有大量的符甲部隊,連動力甲,反重力戰車都有,還有那些在內城城門口見過的巨大甲蟲應該也是特殊的武器。論賬面實力,劉月夕完全處於劣勢。
被劉月夕澈底撕去假中立的面具,雷東反而不再顧及許多,“劉月夕,今天都是你逼我的,閣下若是現在帶着你的人撤出潘神城,還來得急,若是賴着不走,就不要怪我動手了。”
“喲,雷城主這是要轟人走啊,說好的自由城市,不同的理念,不同的聲音,同一個城市,你這樣真的好嗎?”
雷東不再理會劉月夕,他手下的部隊開始在曉南門展開隊形,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打的你走的架勢,劉月夕不動聲色,他在觀察雷東部隊的成色,人數上大約最近五千,但是並不是統一指揮,真正是雷東手底下的蒙面軍團數量很少,大多是城裡的各大勢力的私軍還有僱傭兵,有些就是海盜直接上岸,估計是城主臨時徵召,有些連服裝都沒有更換,稍稍辨識一下,就知道是搶劫天耀島的那夥人,這種軍隊看着唬人,其實不強。
劉月夕往後退回本陣,手下小聲說道:“大哥,我們怎麼辦?再幹他孃的。”
劉月夕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幹,也不看看對面什麼情況,這種時候要是衝過去硬拼,你不是逼着對面團結一致對付外敵嗎?白跟我這麼多年了,快去,先把傷員和犧牲的兄弟們送到城外去,聯繫上大頭了嗎?叫他快點,半天了,怎麼還是沒有趕來,是隻烏龜也該爬到了。”
手下心領神會,連忙讓人擡着傷員出城去。
前面一場惡戰傷員不少,還死了十幾個,劉月夕甚是心疼,好在沒有傷經動骨,劉月夕大聲喊道,“雷東城主,我這裡有傷員,給我一點時間。”
雷東也不想真的和劉月夕刀兵相見,便問到,“我給你半個小時,讓你的人撤離。”
“好。”曉南門這邊開始忙活起來,雷東這一鬆口不打緊,他請來的那些個幫手有好些不滿意了,其中二個領頭的上來巡問:“雷城主,劉月夕侮辱曉南門的守將,就這麼放他走了,那我們潘神城的顏面何在。城主這樣縱容他是何道理。”
雷東看看這名武將,哼了一聲,“潘神城是中立之地,不實行宵禁,曉南門的守將與混沌教的狂徒勾結,無故扣壓劉月夕的隊伍,造成如此嚴重的衝突,我潘神城怎麼說也是漢玉龍共和國的屬地,怎麼,難道你要我現在無故和大回廊區最高軍事長官公然的武裝對抗不成?是何居心,阮莞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這名武將是個僱傭軍,被阮莞買通,這時候他跳出來煽動雷東用心險惡,不過他沒想到雷東雖然說不過劉月夕,但是ko他這麼個武憨憨還是綽綽有餘。
雷東也不客氣,“來人,將這個新南奸細給我綁了。”那武將直呼自己冤枉,甚至罵罵咧咧,但是沒有人替他求情,直到他被拖走,雷東在潘神城的威信依舊。但是雷東心裡其實很慌,金斑這個便宜弟弟老是自作聰明給他闖禍,明明交代他在外城要收斂,但他就是不聽,這種一照面知道打不過就可以溜之大吉的戰鬥,居然讓他搞成拼光了所有的家底,還漏出了月亮母蟲的跟腳,或許劉月夕是故意的,或許只是爲了證明二人的血緣關係才道出月亮母蟲的真相,但是雷東這會兒很擔心,月亮母蟲和瑟芬尼藥劑的淵源並非雷家獨享的秘密,雷家能掌控潘神城就是因爲他手裡有許多的秘密,這裡人多嘴雜,耳目衆多,要是讓知情的幕後大佬知道母蟲的事情,雷東會極其被動,他硬頂着場子哪裡是要驅趕劉月夕,根本就是在給金斑撤離爭取時間,但願這個弟弟這一回不要再讓他失望,能儘快撤走,若真讓哪個大人物截住,雷東未必能保住他。
但是事情又哪裡會如他所願呢,城外新南軍大營,阮莞恭謹的站在布魯略的豪華大帳之外,他要見布魯略,但是對方根本不想見他,將他拒之門外,阮莞作爲新南下路軍總指揮,最近這段時間被這個脾氣古怪至極的騎士反覆羞辱,但是卻一點不生氣,布魯略不願意見他,他就跪在人家的營帳前,請求接見,這裡是軍營,士兵們看到自己的長官被一個吉普羅斯來的傲慢傢伙如此羞辱,都氣憤的不行,漸漸的營帳外聚集了很多的人,都筆挺挺的站着,也不說話,只是瞪着那頂豪華營帳的入口,如果目光有殺傷力,那營帳一定被點燃了。
阮莞的堅持終於得到了裡頭的迴應,“阮莞,你實力不強,帶兵也不行,但是死纏爛打的勁頭倒是讓人印象深刻,但是不要以爲這樣對我有用,我已經煩透你的無聊把戲,如果這一次你說的話依然是廢話,我不介意殺了你。”
阮莞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謙卑的說道:“感謝大人的寬厚,這段時間小子照顧不周,大人也未有殺了在下,足以證明大人的品格之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