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些反常起來,每天早晨起來,總是睡眼惺忪,一副睡不醒的模樣,我問了幾次,他也不說,只是他最近很少碰車了,一般都是我開。 我媽還以爲我二舅掙了幾個錢,就開始得意忘形,叫到家裡將他一通臭罵,我二舅什麼話都沒說,挨完罵就獨自回去了。 二舅走後,我爸把我媽數落了一頓,說我二舅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能還像以前那樣當孩子罵,我媽也覺得話說的有點重了,但她放不下面子,就讓我去給我二舅說點好話。 這些年我一直和我二舅在一起,兩個人之間倒是沒那麼多心思,有什麼話也能直說,我去正合適,當即我就去了二舅家。 過來之後,發現家裡就他一個人,舅母和孩子回了孃家走親戚,他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抽菸,看樣子晚飯都沒吃。 我正要拉着他去吃飯,二舅卻突然說道:“小龍,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的面色很凝重,看得我不由得一愣,二舅平日裡是個很開朗的人,很少出現這種表情,見他如此,我忙說:“有啥就說啊,又不是外人。” 二舅擡頭朝院子裡停着的車看了一眼,招手讓我進屋說話,來到屋裡,他抽着煙和我講出了原因,原來自從買回車沒多久,他就開始做一個怪夢,而且夢的內容都一樣,總夢到自己開車撞死了一個女人,一開始只是偶爾夢到他沒當回事,但是最近這些天,每天都會夢見,而且一閉眼,撞人的那一幕就會出現,讓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甚至都不敢碰車了。 他心裡擔心,又不敢說,怕說了讓我媽和我爸擔心,買這個車都把家裡掏空了,我奶奶還得看病,不能給他們添堵。 我覺得二舅說的有道理,但這事總得解決,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於是我就對二舅說道:“要不找人看看?是不是撞上了啥不乾淨的東西。” 他想了想,點頭道:“倒也是個辦法。” 兩人合計了一番,就打算去隔壁村找那個李婆婆去
看,聽人說那個李婆婆供養着黃仙,很靈驗,所謂的黃仙其實就是成了精的黃鼠狼,村裡傳說有四大仙,分別是刺蝟,狐狸,蛇和黃鼠狼。 狐狸爲狐仙,黃鼠狼爲黃仙,刺蝟爲白仙,蛇爲柳仙,各有各的門道,反正是比人厲害多了,村裡人大多信這個。 於是第二天送完貨,我和二舅就帶了兩瓶酒和一些水果去了李婆婆家。 李婆婆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瞎了一隻眼,平日裡不怎麼出門,家裡就一個孫女,種的地很少,一般就是靠她給人看這些邪病賺錢餬口,不過沒聽說她坑過誰,這方面的口碑還不錯,所以,村裡人對她都很尊敬。 我和二舅也十分的客氣,進去之後,二舅把東西放下,還在酒瓶底下壓了五十塊錢,李婆婆就把二舅叫到裡屋說話,讓我和她的孫女在外屋等着。 李婆婆的孫女長得挺清秀的,年紀比我小了兩歲,說起話來,脆生生的,十分動聽,看着我有些心動,不過,我也沒敢提什麼,畢竟我家太窮了,現在還不是想着娶媳婦的時候,和她在外面說了會兒話,二舅就出來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好了一些,回去的路上,我問二舅李婆婆和他說了什麼,他也不說,只是告訴我有了解決的辦法。 見他不願意提這個,我也只好不問了。接下來幾日我和二舅照常跑車,一切似乎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漸漸的我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後。 這天,早晨還晴空萬里,中午就下起了雨,剛好我們收了一車的糧食,正準備去縣城賣,突來的雨,讓我們兩個慌了手腳,糧食一粘了水,就會掉價,這麼一車的糧,可不是開玩笑。 我和二舅急忙找苫布遮雨,好不容易把糧食都蓋好了,卻已經耽誤了兩個多小時,兩個人也變成了落湯雞。 這樣一耽擱,等去了縣城,把貨卸去,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雨天走夜路,二舅怕我開車出事,就親自上了手,但是走着走着,二舅的臉色就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