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良的消失,並沒有出乎我的預料,李青青在想什麼,我也不想去猜了。在那羣“野狗子”退去之後,精神稍微一鬆,便感覺又累又餓,胳膊上被咬到的傷口也疼的讓人焦躁,額頭上冒出冷汗,涼沁沁的,風一吹,更是讓人頭暈。 “小道長,你受傷了!”李青青急說。 我看了看,胳膊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不過血液都已經凝固,想來已經不再流血,便沒多在意,只是安慰她道:“沒事,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了。” “你就只關心你的小道長,你魏大叔也受傷嘞?”魏刑風可憐兮兮的說。 李青青臉色一紅,我也感覺有些臉熱,看這大叔挺老實的,居然也會開這種玩笑。 “算了算了,俺開玩笑嘞。先歇一歇吧。”魏刑風說着,把肩上扛着的女人放了下來,活動了下肩膀,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而那女人失血過多,除了我們開始時叫她醒了一會,之後又陷入昏迷,沒看到那些詭異的事,一夜有驚無險,倒是讓人有些羨慕。 我雖然也是着急,但也知道衆人都累的夠嗆,只得休息一會再說。又特意看了眼樹立在旁邊的墓碑,天光一亮,這墓碑又看起來平平無奇,只是它後面的墳,相對比其他,也太高大了一點,顯得鶴立雞羣。 又看了看四周,現在視野正好,但還是看不到昨晚失事的那輛大巴,更沒有劉大師的蹤影。 “魏大叔,你昨晚下來的時候,沒什麼發現嗎。” “沒有,我順着車轍印一路下來,但車轍印後來也沒有了,這地方真特孃的怪。”魏刑風說道。 這地方古里古怪,我也不意外,四下打量着,又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都是墳,而且更遠處也有幾處墓碑,墓碑的後面的墳,也相對高大一些,也不知道那些墓碑,是不是也像我身後的這個一樣怪異。我心中好奇,甚至想把這些墳挖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 不過也只是想想,現在這個時候,我可
沒什麼心情挖墳掘墓。 “好了,走吧,咱們先到公路上,興許道長已經在上面等着咱們了。”魏刑風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 “可是如果不在呢!”李青青有些擔憂。 “不在的話,那也得吃點東西,纔好有力氣。”魏刑風說着,又看了看我,似是在詢問我的意思。 “不如你們先走,我再找一會吧。”我說道。 魏刑風又說:“我知道你急,但你看你餓的,腿都抖了,再怎麼急,咱們也得休整一下了,俺當兵的時候,班長就跟俺講,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正說着,卻聽遠處傳來一陣喊聲。 “楊小龍!” “李青青!” “魏刑風!” “姜微!” 我愣了愣,便見幾個警察,出現在遠處。我心裡一喜,能知道我們幾個的名字,並告訴警察的,也只有這劉大師了,看來,劉大師沒事,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魏刑風也鬆了口氣,對那些人喊:“在這裡!” 那羣人聽了聲音,看到我們,一路跑過來,只是我卻發現,他們臉色有些不對。 沒等我們再說話,幾個警察便掏出了手銬來,咔嚓幾聲就把我們幾個給烤銬上了。 “警察同志,這是咋回事?”魏刑風愣着神說。 “我們是來救人啊,你們怎麼不分青紅皁白?”李青青叫道。 “整車人除了你們都出事了,你說你們沒問題,誰信!”一名年輕警察說道。 “別跟他們說那麼多,帶回去再說。”領隊的,是個年長一些的警察,他表情很是嚴肅,呵斥着那名年輕警察。 我沒辯駁什麼,任由他們拷着,反正清者自清,只是問:“劉大師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那年長警察看了我一眼:“劉大師是誰?你說那個叫劉文刀道士?” 我還真不知道劉大師的俗名叫什麼,不過既然是道士,估計也差不多了,“對,他怎麼樣了?” 年長警察回了句:“只是受了點小傷
,多的別問!”又一臉嚴肅的轉開頭,招呼幾名警察,把我們帶走,原本魏刑風扛着的那女人,也交給他們擡着了。 路上,魏刑風也不再多問,只是李青青不住的跟警察理論着,說是道長提前知道車會出事,我們幾個纔會下車。最後,還是那名年輕警察不耐煩的說:“你煩不煩,你既然說那個劉文刀提前知道車會出事,那他怎麼知道的。”李青青才無言以對。 而到了路上,我也終於看到了劉大師。他也是被拷着,不過,看樣子他精神還很好,正抱着不知道在哪裡弄的燒雞,啃的不亦樂乎。 看到我,喊道:“來,吃一口。”扔了個雞腿給我,我沒接住,劉大師一臉痛惜。我想跟他說話,又被塞進了車裡。 “行了,回警局吧!”那年長警察安排人把那受傷的女人送往醫院後,招呼一聲。 路上,我幾次要開口問劉大師問題,但又被警察打斷,說不要我們串供。好在這些警察態度還挺好,先是把我們帶到醫院,處理傷口。 “你們是遇到了什麼野獸?”一名醫生問。 “狗咬的!”我敷衍說。 旁邊看守的警察皺了皺眉,也沒多說。處理完傷口,又把我們帶到警車上,給了我們每人一份早餐。 我默默的吃完,也到了警局,之後便是審訊。審訊我的,是一名年輕女警官,一進來,估計是認定了我有問題,說話挺衝。 “快交代問題,說,你們對那車坐了什麼手腳,那些乘客,又被你們弄哪裡去了,還有一個叫李俊良的人,你們爲什麼要殺他。”年輕女警官柳眉豎着,殺氣騰騰的。 不過,她再兇,也是比昨晚遇到的“野狗子”友好多了。我也沉得住氣,只是平靜的把經過照實說了一遍。 “還狡辯,你都不看看這是哪裡,你以爲我會信你拿套鬼話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就算你再問一遍,我也只能這樣說。”我看着她,誠懇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