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話,二胖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媽蛋的,就是你搶了我們生意?” 道士嚇了一跳,忙道:“鬆手,大胖子!” 二胖不屑道:“胖咋了,你個瘦竹竿,不夠我一拳打的你信不!” 我看着這道士,總感覺他神完氣足的,好像不單純是個騙子,我也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便忙攔住二胖:“行了,白吃頓飯,你還不滿意?” 二胖把道士放下:“便宜你了!” 道士卻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是說,我吃飯,你請客!” 二胖頓時怒了,又一把抓住道士的前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道士苦着臉:“可是我沒錢啊,我都一天沒吃飯了!” 我感覺挺有意思的,又拉了拉二胖的衣服:“行了,這錢我出!” 道士明顯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今天會遇到貴人!” 二胖不屑:“還真是神棍!” 說着話,我們三個人便往一家酒樓走去,到了酒樓,也知道了這個道士的名字。 “我叫夏晨,麻衣一脈傳入,纔剛出師,以後多指教!” “還有以後?”二胖恨不得把他扔的遠遠的。 然而我卻心裡一動,因爲麻衣一脈,我倒聽說過,麻衣一脈主修麻衣相術,麻衣相術是北宋年間麻衣道人所創,未必是相師一脈最好的,但體系可以說是最完整而嚴謹的,傳言明初的黑衣宰相姚廣孝,便學過麻衣相術。當初他見到成祖朱棣之時,憑相術一眼看出朱棣有帝王之運,才決意輔佐他。這幾乎是奇門中關於麻衣相術最出名的案例。 但說出名,卻不是因爲姚廣孝厲害;而是因爲他輔佐了一個帝王而已。相術觀人之命,定人之運,姚廣孝只是順勢而爲;然而但凡卜卦斷命的,最高明的本事並不是看人的命運,而是轉運改命。有本領最高的,可以說能操縱命運,號稱命師。 是以,麻衣一脈,絕不可小視。 只是讓我
奇怪的是,麻衣一脈看相算是一絕,但什麼時候有治一些邪病的本事了? 我便說道:“麻衣傳人,現在開始管到驅邪捉鬼的事上來了?” 夏晨嘿嘿一笑,這時服務員送來茶水了碗筷,他忙把東西拆了,倒上茶:“渴死我了!” 喝了一口,然後又說道:“別說,白勝這事,還只有我能解決!” 我笑了笑,有些不相信:“就算你厲害,逆天改命我信,能對付一些陰魂我也信,但白勝都快沒命了,你還能生死人肉白骨?” 服務員又上了一些涼菜,夏晨倒了酒,吃了口菜,看我們:“你們也吃啊,很好吃的!” 二胖:“好吃你妹……剛纔小龍說了,他不信。他不信我就不信,我看,你就是騙子!”又得瑟的笑了起來:“難道那女人看你長的俊,想讓你把她老公治死了,然後跟你做姘頭?” 夏晨噗得一口,把酒噴了出來;斜看了二胖一眼:“你四個月前剛斷了腿,我說的對不對?” 二胖長大嘴巴:“你怎麼知道……”又冷笑:“肯定是看我走路姿勢看出來的,雖然我沒感覺,但你們這種騙子,眼光最毒!” 夏晨嘿嘿笑了笑,端起酒杯,衝我揚起:“初次見面,乾一杯!” 我開始感覺他另有門道了,也不急,等着他說下去,跟他碰了一杯,小口抿了一下。二胖又冷笑:“沒話說了吧!” 夏晨不緊不慢的:“你是獨生子女,你爸今年四十五歲,你媽四十三;你爸應該是木匠,你媽應該是裁縫,你初中畢業,按你的家庭條件,供你上大學沒問題,問題是你太笨,你認識書,書不認識你。你應該有喜歡的人了,但人家肯定不喜歡你,因爲你配不上人家……” 他滔滔不絕的,二胖這時目瞪口呆,一直等夏晨說完,纔看了看我:“特孃的,這貨居然都說對了!” 但是回過神來,又不甘示弱:“會看這些有什麼了不起,會看相就會治病嗎?術業有專攻,我就不信
了!” 夏晨搖頭晃腦的,越發得瑟,又看了看我:“你怎麼看?” 我有些想笑:“我信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說看吧,那個白勝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晨笑了笑,喝了口酒:“其實,問題也簡單;他命數到了!” 我皺眉:“你是說他該死了?” 夏晨點頭:“對,他是失了魂。如果不是因爲命數到了,你當然可以解決,可是,因爲他命數到了,所以,沒我不行!” 這時,這個年輕道士的眉頭高高揚起,十足的自信與霸氣。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就算你能改命,可是失魂,你怎麼解決?” 夏晨得意的笑了起來:“所以,我在等你啊。我今天早上從公園醒來,卜了一掛,所以,我知道我會遇到一件事,我辦不成,但有人可以幫我辦成,怎麼樣,有興趣沒?” 我當然有興趣,點了點頭,問他需要怎麼做。他說道:“我剛纔進去的時候,只是胡亂唸了個咒,肯定是不管用。所以我跟那女的說了,明天還會去;明天咱們一起,至於後面怎麼做,我還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肯定會辦成!”、 二胖:“你不是騙我們幫你吧!”、 夏晨懶得理他,又吃又喝的。二胖不屑撇嘴,但看我沒說什麼,也只顧悶頭吃喝了。吃飽喝足,到了酒店門口,夏晨卻拉住了我們:“慢點走!” 二胖:“你又要做什麼?” 夏晨不言語,只是忽然說道:“三,二,一!” 然後便聽外面啪得一聲,然後有人驚叫。我往外看去,便見一個花盆碎落在地上,旁邊是一個嚇得不住拍胸口的女人,又擡頭往上罵了一句,樓上還有人跟她道歉。 “佩服!”看着那花盆,我頭皮有些緊。 “別忙着佩服,那個……能不能借二百塊錢?”夏晨大方的伸出手:“睡在公園裡,太遭罪了!” 我掏出錢來,夏晨拿了過去,“謝了!”說着吹起了口哨,走出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