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出租車,來到棋牌室門口,見這棋牌室分爲上下兩層,棋牌室周圍是一家超市。二人擡腿進了棋牌室。正衝門口有個櫃檯,櫃檯上一個很大的金錢蟾正對着門口。櫃檯後面,一個年輕人正坐在裡面。
年輕人見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頭上綁着紗布,心裡不由得一陣奇怪。劉玄與趙英傑來到櫃前,劉玄說道:“大頭強在哪裡?”
年輕人頓時明白,這兩個人一定是來找事的。一般來找大頭強的人,都是問強哥在不在。這兩個人卻直接稱呼強哥的外號,當然不是朋友了。年輕人剛要說話,這時,又一個年輕人端着暖壺走了過來。
這個年輕人見到劉玄一愣,把暖壺往櫃檯上一放,對劉玄說道:“嗎的,是你啊,”說着對櫃檯裡的年輕人說道:“這個就是文哥下午打的那小子。”
櫃檯裡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用右手食指指着劉玄的腦袋說道:“你她嗎的膽子不小啊,還敢找到這裡來。”
劉玄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那年輕人的食指,用力向後掰了過去。那年輕人唉呀一聲趴在櫃檯上,痛哭的叫了起來。旁邊的年輕人見狀,忽然伸手抓向暖壺,暖壺裡是剛燒開的水,他想用開水潑劉玄一身。
趙英傑見劉玄受傷,下午就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次就是來找事的。見劉玄動手,他哪裡還肯閒着。不等那年輕人摸着暖壺,趙英傑一腳就踢了過去,那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趙英傑過去照着那人腦袋就是幾腳。
劉玄掰着櫃檯裡年輕人的食指,問道:“大頭強在哪裡?”
那人疼出一頭冷汗,說道:“在二樓。”
“帶我們上去找他。”劉玄說着手上一用力。
那人唉呀一聲口中說道:“大哥,輕點。手指要斷了。”說着從櫃檯裡彎腰走了出來。帶着劉玄向樓上走去。
劉玄卻並不鬆開那人的手指,那人只好彎腰上樓。趙英傑見劉玄上樓,狠狠地一腳揣在那倒地的年輕人頭上,然後跟着劉玄上了二樓。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道:“有人來砸場子了,趕快叫人。”
劉玄上了二樓,見樓上全是單間,問道:“哪個房間?”
年輕人用手指了指樓梯門口的一間。趙英傑抓住房間上的把手擰了一下,房間沒鎖。推開門走了進去。劉玄鬆開那人的手指,一腳將那人從樓梯上踢了下去。閃身進了房間,回手把房門鎖上。
只見房間裡五個中年男子圍着一張桌子,桌子中間堆了大小面額不等的鈔票。五個人正在專心的玩扎金花。每個人手中握着一沓錢,根本沒人擡頭。沒人注意到房間裡進來了兩個人。
趙英傑來到桌前,大聲問道:“誰是大頭強?”
五個人聽到說話同時擡頭,見有兩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了進來,都是一臉的殺氣,其中一人的眼神更加凌厲,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跟他的年齡很不相稱。這人就是劉玄了。
見有陌生人進來打擾了他們打牌,背對着門口的中年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怒道:“強哥的外號也是你們亂叫的,你們她嗎的是誰啊?”
劉玄突然一腳踹了過去,那人一下趴在桌子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劉玄抓起椅子靠背,把椅子輪圓了朝那人後背就是一下。只聽啪的一聲那人一聲慘叫,椅子一下散了架。那人一下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桌子旁邊的三個人急忙站起來躲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着發生的一切。桌子的對面,一人卻還在坐着。
劉玄附身撿起兩個椅子腿,一腳把趴在桌子上的人從桌子上踢了下去。對着那人說道:“跟我說話,嘴裡最好乾淨些。”那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動也不說話。桌子上的錢和他手中的錢落了一地。
劉玄轉過頭來望着桌子對面的人說道:“你就是大頭強吧?”
大頭強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煙,從裡面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點燃香菸吐出一團煙霧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劉玄用手中的椅子腿指了指自己的頭部和受傷的手臂說道:“你兄弟蚊子砍了我兩刀,這件事總要有個說法吧。”
這時,只聽到門外亂糟糟一片,有人高喊:“強哥,強哥,你沒事吧。”外面的人想進來,門被劉玄鎖住了,一時進不來,正在外面吵鬧。
大頭強大喊道:“慌什麼慌,都安靜點。老子沒事。”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忽然聽到一人說:“拿鑰匙去。”
大頭強看着劉玄,說道:“你想怎麼解決?”
劉玄拿出法醫的鑑定,扔在桌子上道:“你先看看這個。”
這時,那幾個跟大頭強打牌的人說道:“強哥,你們有事要談,我們先走了。”
大頭強看也沒看他們三個,點了點頭。那三個人本來就是來打牌的,並不是大頭強的小弟。見這裡要出事了,當然急着要走。
見大頭強點頭。三個人溜着牆邊來到門口,趙英傑剛想伸手攔住他們三個,劉玄卻遞給趙英傑一根椅子腿,示意趙英傑不用攔。三個人把房門打開,只見外面站滿了大頭強的小弟。
房門一開,呼啦一下進來好多人,將劉玄和趙英傑團團圍住。因爲房間不大,很多人還在外面。三個人好不容易纔擠了出去。那個被劉玄砸倒的人也站了起來。大頭強擺了擺手,那些人停了下來,一個個惡狠狠的看着劉玄趙英傑。
趙英傑見進來這麼多人,一手拿着椅子腿,一手向褲兜的****摸去。劉玄一把拉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趙英傑見劉玄阻攔,只好把手中的****鬆開,從褲兜裡出來。
大頭強伸手拿起法醫鑑定,掃了兩眼,看到輕傷兩個字,眉頭微微一皺。擡頭看着劉玄說道:“你想怎麼樣?”
劉玄笑了笑,說道:“我進這個門之前還沒有報警,出這個門後,報不報警就要看你了。”
大頭強幹這行,沒少跟警察打交道,當然知道輕傷已經夠負刑事責任了。見劉玄拿着法醫鑑定而來,知道對方懂法。對劉玄說道:“你的傷也不重,無非就是輸幾天液,傷口長好就沒事了。這樣吧,我賠給你兩千塊錢。我們私了。”
劉玄搖頭道:“兩千?你打發叫花子呢!二十萬!”
劉玄的話一出口,就連趙英傑都一愣。趙英傑知道這次是來向大頭強要錢的,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劉玄會說出二十萬。這簡直是有點訛錢的味道了。而且是向黑社會訛錢。
大頭強不怒反笑:“二十萬!你她嗎的不去搶銀行。”
劉玄笑道:“搶銀行犯法。犯法的事情我們不幹。你弟弟是個大學生,前途無量,如果他做了牢,他的前途也就毀了。你辛辛苦苦把你弟弟培養成大學生,我想你不會想讓他就這麼斷送前程。”
大頭強怒道:“你兩處刀傷加起來17釐米。蚊子就是進去,頂多也是兩三個月。出來之後,他照樣可以跟着我混。照樣可以混的很好。二十萬,臥槽。”
劉玄笑道:“他住多長時間的牢房,這個需要法官來判,不過當時他帶了十六個人,手持木棒砍刀。把我打成這樣,這十六個人一個也跑不掉,他們都被抓進去的話,哪個你不得花幾千塊錢才能把他們弄出來。而且,你的底子也不乾淨,二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劉玄的話,一句句都沉重的打在大頭強身上。這十多個人如果都進去了。他當老大的當然得把他們弄出來。這筆錢也不會少。自己好不容易把弟弟培養成了一個大學生,難道真的讓他回到社會跟自己混!何況,自己的底子確實不乾淨,公安局已經在注意他了。他必須要有所收斂。可這小子竟然要二十萬!
大頭強盯着劉玄說道:“二十萬!你不怕自己沒命花啊!”
劉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盯着大頭強說道:“我這條命,不是你能要得了的。”大頭強打的架不再少數,他父母雙亡,靠的就是自己比別人狠才能走到現在,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神會有如此凌厲。劉玄的眼神,竟然讓他從心底升起一股涼氣。
但大頭強知道,自己被兩個無名的少年要挾二十萬,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那以後自己的名聲就完了。也不用在社會上混了。所以,大頭強出手了。
本來大頭強不想自己動手,但他見到劉玄的眼神後,知道這個少年絕不是輕易能制服的。所以他纔會親自動手。
大頭強突然將手中的半截煙彈向劉玄的面門。這是他常用的招數,一般的人看到有東西撲向自己的面門,會下意識的躲閃,那就是自己出手的時間。一招就可以制敵。這是大頭強常用的招數,從來沒有失敗過。
大頭強將手中的半截煙彈向劉玄的同時,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向劉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