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月隨着離開,映入眼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的熟悉,恍若隔世,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回到這裡,一步沉重似一步,來到那巍峨的宮殿門前,心下疼痛。
“先生,怎麼了?”蘇公公疑惑的問道。
天月搖頭,卻見又來一年約40多歲的太監,衣服顯然比領自己來的這個料子好了許多,看到那人,蘇公公恭敬道“高總管,倚先生到了。”
“先生請。”高若看着倚天月,眼中有些不易察覺的溫暖。看高若恭謹的態度,蘇公公擦了下冷汗,還好自己的態度夠好,看倚天月隨高總管進去,蘇公公擦了下冷汗,剛回過頭,卻見面前一藍衫男子,“國師……”
“剛纔進去的是什麼人?”藍衫男子淡淡道。
“倚天月,倚先生。”蘇公公看着眼前年輕的男子,略過一絲畏懼,平凡的面容卻帶着高貴,永遠如神祗般的冷靜和淡然,一雙眼瞳似乎看盡了世間滄桑,看穿了每一個人的內心。在他面前,是不自覺的敬畏和折服、
“是他。”藍衫的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公公看着他道“國師,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藍衫男子恍若沒有聽到,問道“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什麼人嗎?”
“有兩位姑娘。”蘇公公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住在凌月宮。”
藍衫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往凌月宮的方向去了,蘇公公擦擦冷汗,想這國師今天怎麼了,國師不是從來不離開祭壇的嗎,搖搖頭,皇宮裡,還是裝啞巴聾子的好。
夙鳳打發走了幾個小太監,圓圓擺放着行禮,與夙鳳說話。夙鳳忽然安靜了下來,圓圓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卻見夙鳳微微一笑,“有人來了。”
圓圓忽然擡頭看着夙鳳,順着夙鳳的目光,看到一藍衫男子,回過頭,敬畏的看着夙鳳,“小姐,你怎麼知道的?”
夙鳳只是淡淡一笑,看着藍衫男子,對圓圓道“你先回你房間吧。”
“是。”圓圓又好奇的看了那藍衫公子一眼,明明是平凡無奇的面容,卻帶着不可侵犯的高貴,冷清的眼眸,好似萬年的冰窟。
夙鳳淡淡一笑,卻是不語。
“鳳凰落東臨,告訴我,你是誰?”藍衫男子目光逼人。
“國師知道,何必問。”夙鳳側目,毫不畏懼的迎視着他的目光。
藍衫男子緩緩收回目光“爲何要改變人間命運?天下蒼生,水深火熱,亦是與你們無關。”
夙鳳淡然一笑“天下紛亂,羣雄並起,如今三國局面,遲早有一天會打破,只不過我們加快了歷史的步伐而已。”
藍衫男子似乎要將她看穿“鳳凰一族,從來不沾染血腥,爲什麼要染上塵埃,不怕遭天譴嗎?”
“怕。”夙鳳側頭,蕭讓只看到她烏黑的秀髮,好似上好的絲綢,映襯着陽光,只插着一支玉簪,“但是我有着不能怕的理由。”
“逆天改命,天理難容。”蕭讓冷冷的看着眼前姿容秀美的女子,她猶如雪山上的蓮花,清麗中卻帶着一絲妖冶,說不出來的妖冶和冷漠。可是明明是溫和的笑容。
夙鳳冷冷一笑,可是面容還是溫和,“逆天改命又如何,國師何必爲我擔憂。”
“你,你可知道你鳳凰一族落入凡塵,改變了這凡間多少人的命運,如今帝王星竟然消失不見。”蕭讓想要撕下她臉上的笑容。
“國師話說完就可以走了,夙鳳不會改變決定。”夙鳳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會登上皇位的人,自然只有擁有天命的人,亦是夙鳳要幫助的人,國師過有話想和皇上說,自然是可以,但是小心惹火上身。”
“你……”蕭讓久久不語,良久,方道“天命難違。”
“國師有治世之才,爲何不大展抱負。”夙鳳忽然笑起來,如同鳳凰花一般帶着火紅的妖冶。迷惑的讓人移不開實現,冷漠如國師,心沉如死水的國師竟是也有些呆了。
“天下蒼生,累累白骨,只換來幾個人的成名,這樣的東西,我蕭讓不屑要。”蕭讓離開,只留下這句話飄蕩在空中,夙鳳微微一笑。如此人物,竟是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