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爾笑了笑,在左逸元的左臉頰親了下,說着:“我要回去下,給瑤瑤帶些衣物過來,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等會過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吃的?”
左逸元想了想:“我想吃你煮的,什麼都好。”
江心爾點了點頭。
“我讓元司送你回去吧,這麼晚,我不放心。”左逸元見江心爾要走,立刻說着,現在大概凌晨兩三點了,一個女孩子家,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江心爾也不拒絕:“好,送我回去後就讓元司回來找你們,我等會自己開車過來。”
家中,江心爾沒有開燈直接上樓去,她與許思瑤的身高都差不多,她有許多沒有穿過的衣服,收拾了幾件給許思瑤。
想起左逸元說要吃東西,江心爾也不知煮些什麼好,只好煮了最簡單的白粥,一些清淡的小菜給左逸元。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江心爾正想離開,江老爺爺的聲音突然想起,嚇了江心爾一跳,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我要過去醫院照顧她”江心爾客氣的說着,把包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推着江老爺爺回房間:“你行動不便,青青不在,你自己注意點,我也長大了,不會沒有分寸。”
“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要老是那麼晚回。”江老爺爺在江心爾的幫助下躺回牀上:“我聽藝辰說,彥霏今晚都打了幾個電話給他,問你回家了沒,你沒有接他的電話,他很擔心你,不要做到讓你男朋友擔心你。”
江心爾點了點頭,替江老爺爺蓋好被子,倒好水在江老爺爺的旁邊:“我知道了,因爲朋友出事太忙亂所以沒接他電話,幫你倒好水了,要是覺得渴伸手就能拿到,不用起來了。我先走了。”
江老爺爺看着牀邊櫃子上的水杯,心中一暖,就算是青青這個特護,也沒有這麼細心過,她又是怎麼知道他半夜需要喝水這個習慣?
江心爾已經關掉燈,離開了江家。
她經常晚回,偶爾能聽到江老爺爺起來倒水的聲音,想可能是習慣了晚上喝水。
車子開在路上,江心爾突然發現江藝培的身影,想着,她怎麼那麼晚還沒有回家?江家人肯讓她這麼晚還在外面?但是也沒有多想,沒有想過跟上去,驅車往醫院。
一到醫院,元司站在了許思瑤的病房外,看到江心爾過來,忙的上前拿過江心爾手中的包袱:“江小姐你的朋友醒了,但是一直在吵一直在哭,醫生剛剛給她打過鎮定劑,現在左少在安慰着她。”
聽到元司的話,江心爾三步並作兩步走。
病房內,許思瑤看起來已經鎮靜了許多,只是還在哭着,眼睛內有淤血,哭出來的眼淚都帶點血,看得江心爾心中一驚,左逸元坐在輪椅上,大概是背上的傷礙事吧。
江心爾走到牀邊,握起許思瑤緊緊抓着牀邊的手。
“小冉?”許思瑤一感覺有人牽着自己,手的感覺很熟悉,但是眼睛腫得看不到人,今晚是小冉救了自己,大概就是她。
江心爾心中莫名的
情愫在拉扯着,她居然能一下子就認出自己:“是我,沒事了,你好好養傷,很快就會好的。”
“阿姨那邊,不要告訴她。”聽見是江心爾的聲音,許思瑤突然覺得很安心,想起自己的傷,怕郭鳳嬌他們會擔心。
“恩。”江心爾溫和的說着:“怎麼你今晚會過來酒吧?你不是已經不來酒吧,生活變得很規律了麼?秦少卓呢?”
許思瑤搖了搖頭,無奈的說着:“小冉,我猜,你早會知道我同秦少卓不能在一起的,是不是?還有江藝辰,你早就有想到不管是江藝辰或者是秦少卓,都不會是屬於我的,對不對?”
江心爾一下子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秦少卓,也是她無意中知道,一個跨國企業的少子,現在秦少卓的工作,不過是他自己出來打拼的。
左逸元看了看元司,覺得眼前兩個女孩子不容易,江藝辰,秦少卓,季彥霏,都是生意場上有名的人,也許她們並不知道。
“爲什麼,小冉,你會阻止我跟江藝辰,卻不阻止我與秦少卓?”許思瑤無力的說着:“今晚找我的那個人,是秦少卓的前女友,告訴我這個事實,要我別纏着秦少卓。”
左逸元給元司一個眼色,眼色立刻會意離開。
江心爾也不怕左逸元在場:“阻止你是因爲那個人是江藝辰!而不阻止你是因爲那個人是秦少卓,與我沒有任何聯繫。我說過,我會讓江家人得不償失的!”
許思瑤也不知怎麼勸說江心爾好,只好緊緊握着江心爾的手。
“休息下吧,不要哭了。”江心爾拍了拍許思瑤握着自己的手,溫和的說着,然後替許思瑤蓋好被子:“放心在這裡養傷,阿姨那邊我不會說的,我會一直在這裡,有事叫我。我先送我朋友回去。”
許思瑤這時纔想起,在江心爾進來的時候,還有另一個男的在安慰自己,聽聲音不像季彥霏。
推着左逸元回到病房內,扶着左逸元坐在牀上,左逸元拿起手機看了看:“都快凌晨四點了,你明天要上班麼?”
江心爾嘆了嘆氣,疲倦的看着左逸元:“上吧,不過很累,明天下午請假吧,謝謝你,替我安慰瑤瑤。”
左逸元故意不滿的說着:“我不喜歡聽到你對我說謝謝,不過,聽話,明天不要上班,一個上午也不要去,看你那麼累,我實在不忍心看你拖着疲憊的身體去上班。”
江心爾苦苦一笑,沒有說話。
左逸元聽到江心爾與許思瑤的對話,明白江心爾與江家似乎有什麼恩怨,而且,她也姓江不是麼?也感覺出,江心爾似乎經歷過什麼。想起許思瑤叫江心爾小冉,不解的問着:“你朋友爲什麼叫你小冉?”
江心爾一愣,微笑着:“這個是以前的名字,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就改成現在這個名字了,好了,你也休息吧,我去瑤瑤房內的沙發睡,有事叫我。”
左逸元雖然不捨江心爾離開,即使知道她就在隔壁的病房內,但是看到江心爾一臉疲倦,也不好挽留。
輕輕的關上許思瑤的病房門,燈
已經關了,江心爾輕輕的走上前,許思瑤似乎已經熟睡了。看了看病房,她突然覺得害怕起來,想起這輩子第一次進醫院是送郭鳳嬌進來,第二次,居然是送自己的媽媽,而且,再也沒有出去過。
江心爾心中突然覺得委屈,覺得難過,覺得害怕,她怕,她覺得醫院內有太多的冤魂,似乎都圍繞在她身邊,顫抖着身體離開許思瑤的病房內,摸着黑到左逸元的病房內,已經關掉燈了,江心爾也不理,直接走到左逸元的病牀上,趴在左逸元的胸口。
左逸元被江心爾嚇了一跳,剛剛離開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哭着回來,擔心的問着:“怎麼了?是不是你朋友出事了?”
江心爾趴在左逸元的胸口搖了搖頭,但是不說話。
這個情況,左逸元也只好任由江心爾哭着。似乎,她在承受着許多,內心很敏感的一個人。
過了一會,江心爾才停止哭泣,她突然覺得,在左逸元面前,她變得十分愛哭,怎麼那麼狼狽了!
“你睡吧,我沒事了。”江心爾擦了擦眼淚,有些賭氣的說着。她在賭氣什麼,就是在氣自己怎麼變得那麼愛哭了。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需要時借你個肩膀讓你哭一場,但是不會知道你到底怎麼了,我不能趕走你心中難道,甚至連分享的機會都沒有麼?”說完就打算離開,卻被左逸元拉住了,黑夜中,江心爾看不清左逸元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左逸元那有些生氣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都能聽出。
江心爾一愣,坐在病牀上,看着左逸元,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左逸元會生氣,她以爲,左逸元只是把她當成獵物而已。
得不到江心爾的回答,左逸元惱羞成怒,在黑夜中,拉過江心爾在自己面前,吻住江心爾,他認輸了,他敗給了江心爾。
許久,左逸元仍然不肯放開江心爾,江心爾開始掙扎後,用力一推,完全忘記了左逸元背上的傷口,感覺到左逸元的手緊緊抓着自己的手,她纔想起左逸元身上有傷,連忙的打開燈,左逸元眉頭緊皺,連連道歉着:“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很痛麼?我去叫醫生。”
左逸元來不及阻止,江心爾已經跑掉。
醫生過來,看了看傷口,這是江心爾第一次看到左逸元的傷口,差不多這個背都讓這一個刀疤給霸佔了,傷口及其的深,江心爾看到傷口,腦袋開始暈眩,手腳發冷,左逸元看到江心爾的反應,讓護士帶着江心爾離開,醫生給左逸元打了止痛針,到病房門口告訴江心爾:“病人後背的傷比較嚴重,傷口很深,儘量不要碰到,一痛起來,不會要人命,但是會十分的難受,幸好是個大男人,如果換做女孩子,早就哭天搶地了。”
江心爾完全是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病房內,江心爾仍然是坐在病牀前,替左逸元擦了擦額前的冷汗,溫和的問着:“還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不知道你傷的那麼重,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忍受着這種痛,我不知道你替我承受着一刀是在替我承受着一條命,對不起,左逸元,我太自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