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老七手裡的散彈槍開火,正中撲上來的刀客喪屍面部。散彈的巨大沖力讓那個刀客喪屍倒飛出去四五米遠,重重摔倒在地上。老七急速後退,躲開另外兩個刀客喪屍的左右夾擊。
那邊小徐自己對上一個,苗刀對骨刃,雙方殺得難分難解。
轟!老七又開一槍,左側的刀客喪屍胸口中彈,黑色鱗片掉了不少,刀客喪屍撞到鍋爐上,差點把鍋爐撞出一個洞來。這東西全身鱗片非常堅硬,就像練了金鐘罩。
右側刀客的骨刃給老七左腿擦了一下,褲子多出一個十幾釐米的口子,血流了出來。老七一腳踹到那刀客胸口,刀客蹬蹬後退幾步。老七感覺就像踹到鐵板上,腿骨震得生疼。
最先被老七轟倒在地的那個刀客從地上跳起來,它臉部的鱗片都被剛纔那一槍轟掉了。臉上皮開肉綻,不住有黑血往外淌。老七一咧嘴,這玩意真抗打。要是別的喪屍,這麼近的距離散彈槍一槍轟到臉上,肯定把腦袋打爆。
左右那兩個刀客二次攻上來,老七再度後退就靠到牆角了。正面那個刀客骨刃朝老七胸口刺過來,老七往旁邊一閃。那傢伙用力過大,骨刃刺進混凝土牆裡邊足有二十釐米。
趁它用力往外抽骨刃的時候,老七對着它側臉又轟了一槍。這下距離更近,槍口距離它側臉也就三十釐米。刀客的前臉被散彈槍轟飛,腦漿流了出來。
左邊的刀客三次攻上來,老七沒辦法用散彈槍來格擋。咔嚓!槍身從中間被削成兩段,老七撒手的同時終於躲開。老七拔出鋼錐,恰好右邊的刀客喪屍轉過來。刀客雙手骨刃橫向絞殺,猶如一把大剪刀想把老七腦袋剪掉。
老七下蹲,骨刃幾乎貼着頭皮過去,頂上的頭髮被削斷不少。老七起身之時,鋼錐自刀客下頜用力刺進去。刀客下頜沒有鱗片保護,老七用力又猛。鋼錐扎進腦部,刀客雙手耷拉下來,身體向前傾倒。
老七來不及拔鋼錐,雙手用力一推。屍體朝另一個撞過去,那刀客揮動雙手骨刃,把屍體斬成三節。看的老七心驚肉跳,這骨刃太他媽鋒利了,刀客身體子彈都打不透,骨刃砍起來就像切豆腐。
這給老七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他拔出手槍對準刀客的眼睛連開三槍。三顆子彈都沒有浪費,先後射進刀客右眼。撲通,刀客的屍體倒在地板上。老七從屍體裡拔出鋼錐,轉過去支援小徐。
看到小徐把苗刀插進刀客面門,從後腦透出來一段刀尖。小徐胸口被刀客劃了一下,也掛了彩。
兩人互相幫忙包紮傷口,小徐坐在那裡直罵:“狗日的,我的苗刀可是百鍛鋼啊!這喪屍骨刃硬的邪乎,七哥你看看,我的苗刀出來好幾個豁口。氣死我了。”
苗刀是好兄弟贈送的禮物,末世以來,小徐能活到現在,多虧了這把苗刀。他珍愛這把苗刀,視同性命。剛纔這一戰,苗刀損壞嚴重,他心疼的要死。
“好了!我的散彈槍徹底報廢了,我還沒說啥呢。你別磨嘰了,回去叫戴光他們幫你再弄一把出來。你不死,纔是最重要的。”老七沒心思聽他磨嘰。他在想剛纔那個白袍女人去哪兒了?
兩個人包紮完傷口,分頭把牆邊的蛛網團都幹掉。這東西可不能留着,鬼知道什麼時候孵化出來,萬一被偷襲,豈不冤枉?兩人上了三樓,三樓兩側沒有蛛網團,卻看到了一個熟面孔。
荊無命就坐在鍋爐前邊,他的腿上躺着那個白袍女。白袍女的頭蓋骨被揭開,荊無命拿着一把鐵勺子,在那兒一勺接一勺的舀腦漿吃呢。
老七還好,以前看雪薇吃的次數多,都麻木了。小徐可不行,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哇的吐了出來。老七拍拍他後背,讓他下樓去和王輝他們會合。小徐看着老七,明顯對老七一個人留下不放心。
“快下去吧,你都這熊樣兒了,留在這兒也是幫倒忙。”老七衝他擺手,小徐強忍着沒再吐,轉身下樓。“對不起,七哥。原本想吃完了下去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先上來了。我這用餐過程有點噁心,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