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浮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道金光降在終南山,一個女嬰降生下來。哭聲響徹雲霄的時候,一個老頭笑道,“沒有人無懈可擊,他們渴望的沒有得到的,就是最怕的!所有的鎧甲只是爲了掩蓋自己不可示人的軟肋而已!孩子記住了!”
以浮在黑暗裡睜開眼睛,這個夢一定有什麼寓意,沒有得到的,就是最怕的!
自從那個夢以後,她一夜無眠。
清晨,以浮坐在客棧裡看着人來人往,他們都叫對方夭夭之白,而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之白從樓上走下來,坐在以浮身邊,“你也看到了吧,這裡每一個人都叫之白夭夭,昨夜你沒有睡好,可是想到什麼了?”
以浮看着之白笑着說,“原來你知道我昨晚假睡啊!”
之白笑而不語,端起面前的清茶,爲她斟上一杯,以浮抿了一小口,把昨晚的夢向他娓娓道來,之白沉吟了一會,道,“縱然我是他兒子,但他疑心太重,陰晴不定,現在想想還真想不到他的禁忌是什麼?”
以浮笑道,“你白給人家當兒子了,連你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不不知道!”
之白只是寵溺的看着她,曾經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以浮好像回來了,他無奈道,“你是不知生在帝王家的苦啊!”
以浮不屑的偏着頭說道,“切!我也是帝王之女啊,我阿爹可是終南帝君,但是我就知道他最愛的人是我阿孃,最不能亂提的是玄離伯伯……”以浮說着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她盯着之白的眼睛,堅定的說,“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之白問道。
“我知道你爹怕什麼了?”說完就噔噔噔跑到樓上,留下之白一個人在風中凌亂,沒過一會以浮下來了,準確來說是藍夕兒走了下來。
她坐在之白的身邊,“怎麼樣?”
之白將信將疑的看着她說,“你的意思是凜傲的軟肋是藍夕兒!”
以浮滿意的一拍桌子,說道,“沒錯,相信我!”
“那你想怎麼做?
以浮摩擦着杯子邊緣,漫不經心說道,“當然是化成藍夕兒的樣子,然後接近她,只要來到他的身邊就不怕沒有機會對付他了!”
以浮剛說完,之白便立刻反駁道,“不行,太冒險了,萬一被他發現怎麼辦?我決不能讓你去冒險的!”
以浮擡手做了個停的手勢,“那你有其他的辦法嗎?”
“實在不行,我去幻化成藍夕兒去見他!”
以浮聽完把剛喝到嘴的一口清茶噴了他一臉,“噗……哈哈哈!”
之白黑着臉,一把抹掉臉上的水,“有問題嗎?”
“你知道藍夕兒開心時會怎麼樣嗎?難過時是哭還是強忍着呢?他和凜傲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成了你爹最愛最不能提及的女人嗎?”一串問題問得之白啞口無言,這些都是夭夭跟她說的,沒想到如今真派上用場了。
之白糾結的看着以浮,她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沒事,我是神女,修爲最好的神女,我去哄騙凜傲是最好不過了,你放心吧!”
之白反握住她的手,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但願,這個世界能憐憫神女吧!護她周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