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回到家,把獎狀交給了父母。
當夜晚餐,我就多吃了一個雞蛋補充營養。
第二天早上,言誠就捏着言寸的獎狀往廳堂裡的牆上去貼了。
言寸望了牆壁一眼,幾十張的獎狀整齊地鋪滿了半牆壁了。
那些獎狀,有他妹妹言微的一份。
他們兄妹倆沒有白花父母的血汗錢,給父親爭臉了。
每次有客人來了,看到那堵牆,都要稱讚他們幾句。
客人稱讚他父母生了會讀書的孩子,說孩子未來能做官。
言寸小時候不懂事,聽不明白,漸漸地長大了,聽了就覺得好笑,也就不在意那些恭維的客套話了。
“是不是貼歪了點兒?”言誠問言寸。
言寸淡淡地說:“就那樣吧,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言誠說:“算了吧,下次你得給我看着、指划着來貼了,這是榮譽,得端正,才顯得有氣派。”
言寸說:“爸,都什麼年代了,我拿過那麼多獎狀了,已經沒有高興的感覺了。”
言誠說:“這就不對了,要有上進心,要有貼滿這一牆壁的目標,以後就不用刷石灰粉了。”
言寸又看了一眼由黃色略微變灰的土牆,苦笑了一下。
這時,言微端菜進來了廳堂。她大聲說:
“爸,哥,洗手吃飯了。”
言微說着,將菜放在了圓形的木質餐桌上,轉身正要去竈房。
言誠攔着她問:
“你哥都發獎狀了,你們學校什麼時候發獎狀?”
言微說:“不知道,也快了吧。”
言誠說:“你考了第三名,能不能評到三好學生啊?”
言微說:“應該沒問題,我們班每年都有六個名額。”
言誠問:“考得了高分數的就是三好學生?”
言微說:“是,是前六名。”
言誠說:“那就好了,到時候拿回來我給你貼牆上,拿到後別把獎狀弄得起皺了,要保管好,那是……”
“爸,我要去端菜了。”言微不等父親說完,轉身出門去了。
言寸也沒心情聽父親說那些虛榮話,也跟着出門去了。
這頓早餐,言寸和言微各吃了一個雞蛋,算是一份獎勵。
週末下午,言寸回到了學校,辦理好吃飯的事務,去練身場了。
天氣晴朗,
百花已謝,青嫩的小果子已經長成,這是收穫的希望。
言寸已經掌控着新成中學的幫會。
在學校外,他也摧毀了最強大的街霸。
經過安內撫外,他成功穩坐着幫主的高位。
當幫主給他的生活帶了顧慮和歡樂。
現在,言寸沒有發生什麼打架的事情,幫會中發生的一些瑣碎的事,有祭天在處理,他就沒管得太多了。
他每個週末和幫會中的兄弟們在練身場一起習武,聽他們彙報一些見聞,勸解他們和平相處,團結一致,化解幫會中兄弟之間的矛盾。
在天氣嚴熱的時候,他也跳到立早江裡去游泳。
在練身場度過的下午,是十分有趣的。
時間飛逝,一週又將結束,言寸和言玉走在了回家的馬路上。
言玉好管閒事,她少不了和言寸談一些學校裡發生的事,都是同學們身邊發生的故事。
言玉說:“哥,我想好了,你要談戀愛就談吧,但是,你不能耽誤了學習,如果放鬆了學習,高三的時候就不準談戀愛了。”
“行!”言寸說,“我不會把談戀愛放在心上了,只當是上體育課,體驗生活而已,你看其他同學談戀愛,也就寫寫情書什麼的行爲了,也很少見他們兩個粘在一起,沒像電視裡那樣,兩人走得那麼近,那麼親密,手牽着手,擁着肩,摟着腰什麼的。”
言玉說:“那是因爲學校裡有老師盯着,若是被發現了,會找家長來訪談,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態,說不準就要被開除。”
言寸說:“是呀,我也擔心學校處罰,也怕父母知道了。”
言玉問:“哥,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同學呀?”
“還沒有!”言寸回答得乾脆利落。
在他萌動的意識裡,每次看祭雪的眼神總是含着一份特別的關照,似乎在向她訴說自己的情懷一樣,他也分不清那是不是暗戀。
當然,那兩個寫情書給他的女同學也長得端正秀氣。
雖然他們不是高二(2)班的班花,但也是衆多男同學討論的對象。
有時候,言寸還是少不了多看他們一眼,他也分不清那算不算是愛情的緣故。
在男生寢室,除了討論那些武俠小說裡的故事情節,和電影明星、歌星之外,就是談論同年級的女同學了。
偶爾也會談及其它年級的女同學。
所說的話題總
是離不開某個女同學的臉,他們總是在漂亮和醜陋之間選擇用詞。
這是從初二起,一直到現在都不能改變的一種常有現象。
言寸對於男女的戀愛事情卻不大關注。
一方面有言玉盯着他,另一方面他要努力學習,沒有分心去理會那些事。
不過呢,隨着年齡增長,和社會的風氣變化,他也慢慢地受到這種說不清楚是對是錯的風吹得半醒半睡。
當他收到女生寫來的情書後,也產生過談戀愛的念頭。
寫情書給言寸的女同學不多,從小指數起,還沒過中指就結束了。
不過,他已經感到受寵若驚了,就他的長相,跟帥氣只搭了點邊。
他穿戴樸素,夏天是校服,冬天還是校服,在學校裡從沒看到過他穿時尚的衣服。
他沒有髮型,沒有和那些愛炫耀的男生一樣,非要打定型水、保溼水什麼的保養品,也沒有梳個分線頭,也從來不用梳子,頭髮亂時,要麼甩一甩頭,要麼用手指抓幾把抹平。
他都是給學校的理髮師剪頭髮,那個理髮師總是在他耳側剪幾刀,腦後剪刀,然後收工了,剪頭時間要不了五分鐘。
剪過頭髮後,理髮師自己也叫不出那個是什麼髮型。
在同學們的眼裡,理髮師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髮型,很多同學不願意在學校剪頭髮,儘管他們交過了那筆理髮費。
學校不準學生剪一些怪異的髮型。
言寸是絕對遵守了這一條規定。
他的髮型是學校認可了的理髮師剪的,學校認可的理髮師就不會剪怪異的髮型。
他沒去挑戰老師的底限,沒有染髮過,哪怕就染紅眉尾邊的幾根髮絲。
他的頭髮還是本色,黑色的,髮梢有點兒發黃,看上去很自然,讓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個本分的好學生。
他雖然談不上帥氣,但也長得眉清目秀。
如果給他設計一個合適的髮型,也能變成帥哥。
“哥,你要追女同學,就追祭雨吧,她喜歡你。”言玉神秘地笑着說。
“你猜的吧?”言寸臉上既沒笑,也沒怒,顯得不在乎,心裡卻想:“我就偏不追祭雨,憑什麼要聽你的建議呢!”
言玉說:“不是,她對我說過,只是我也多次警告過她不準招惹你。”
言寸說:“你管我也就算了,還要管着別人,也太霸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