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幫了你,那麼,你也得回報我,我要喝了那個人的血……”
她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少爺。
那個少爺是陰物,她肯定是想吸收陰氣。好讓自己的力量更強,這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霸佔我的身體。
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用意志壓制着她,不能再讓她在我體內亂來。
現在我逃了出來,不再需要她的力量。
她想以借力量我爲由,慢慢霸佔我的身體。
在腦海裡一直跟她做着鬥爭。
最後她還是被我壓制住了。
然後快速的朝山洞出口跑去。
記得當時經過過一條街,不知道現在那條街變得怎麼樣了。
由於沒有了另一個靈魂的力量,傷口越發的疼。
走動都有些吃力。
這次感覺走了很久都沒有感覺到當初的吵雜聲。
也沒有那時的彩色燈光出現。
周圍光線很暗,勉強能看清東西的大概輪廓。
越走越感覺不對勁。
但由於傷口太疼,也就沒心情想這些。
只要能回到入口處就好了。
畢竟這裡面的一切都是幻覺,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剛這樣想,就聽到周圍傳來咯吱的聲音。
而且……一直安靜的山洞中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但不是人說話的身影,而是像磨牙的聲音。
突然不知被什麼撞了下,被撞的那個地方留下了黏呼呼的液體。
而且……很臭。
回頭看卻看不見什麼。
沒走幾步,就感覺有什麼滑滑的東西在拉我的手腕。
我趕緊收回手,不對,這裡肯定有古怪。
雖然我看不見它們,不代表它們看不見我。
立即拿出火符,對着空中發動。
整個人頓時驚住了。
我的四周圍滿了一大羣如同喪屍一般的人。
全身像被烤焦了一般,呈現炭灰色,表面上還滴着不知名的粘液。
不知道這是什麼生物,以前從來沒見過。
但是它們好像對我很感興趣,紛紛朝我涌着。
用它那黏黏的手撫摸着我的頭髮,撫摸着我的臉。
而且還在一直留着口水。
隱約能聽見它們在說着:“好香,好想吃……”
我用火符和雷符根本就對付不了它們。
因爲……這裡的所有生物都不會死。
看了下四周,全是破敗的房子。
難道這裡就是剛纔那條熱鬧的街?
當時只是因爲我中的不死草的香味才產生幻覺的嗎。
這些生物撕扯着我的衣服,拉扯着我的身體。
甚至有些用它那黏黏的舌頭舔着我的皮膚,舔着我的傷口。
我不斷的掙扎,還是依然發動着火符和雷符。
就算殺不了它們,至少能拖住它們的行動。
但想錯了。它們數量太多,根本就沒辦法。
整個身體彷彿要被撕扯開來一般。
血液剛流出來就被舔走。
周圍臭氣瀰漫。
簡直就像在地獄一般。
緊握着手中的長笛,想吹響它。但爲什麼就是吹不響。
爲什麼要被吃掉。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
血符咒已經讓我的壽命縮短了,難道還不夠嗎。
“我能吹響那隻笛子。”
“只要你不壓制我。我可以讓你體會到笛子的威力,讓你擺脫這些噁心的生物。”
猶豫着,答應她就會被奪走身體。但不答應她,我最後還是一死。
選擇了答應她。
她想壓制住我的意志,但現在的我已經跟以前的我不同,一直用力的抵抗着她的壓制。
這纔沒讓自己像前幾次那樣昏迷過去。
但身體的掌控權還是被她奪走了。
慢慢拿起手中的長笛,放在嘴邊,長笛居然真的被吹響。
隨着笛聲的響起。一陣颶風從我身體周圍擴散開來。
把那些不明的生物震開。
“這就是力量,見識到了嗎,只有力量強大的人才適合生活在這個無情的世界裡。”
她的聲音格外低沉。而且還帶着一股悲傷。
我擔心的說道:“快逃出這裡……”
她大笑幾聲,說道:“逃?什麼是逃,所有生物必須臣服於我。我還沒玩夠。”
說完,她拿起長笛不斷的吹着。
那些奇怪的生物好像很痛苦一般,不停的吼叫着。
而且,周圍的牆壁都出現了塌方的現象。
而她,則有一種快感。
沒想到笛子在她手中會這麼厲害,比在小白手裡還厲害。
如果這力量真正屬於我就好了。
“森木淵是你的父親吧。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我體內,但你難道不想救他嗎?”
心想着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去救蔚軒他們,他們現在可能也很危險。
可是她卻極其憤恨的說道:“是又怎樣,但他拋棄了我。”
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清楚的感覺到,她對森木淵充滿了恨。
可是看森木淵費勁心機想讓她得到我的身體的模樣。不像是對他不好的樣子。
反而讓我覺得森木淵很在意她,怎麼她會……
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想應聲,但身體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喂……你回答呀,快回答。”
我不想再在這多呆一秒,簡直是地獄。
她沒有理會我。只是表情嚴肅的看向叫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突然快速的跑了起來,速度特別快,兩邊的事物都有些看不清。
當我回過神來時,她正掐住森木淵的脖子。
原來剛纔叫我的是蔚軒他們,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不過看見每個人的衣服都破了,而且都受着傷。
看來他們也經歷了生死。
十七一臉疑惑的看着我。說道:“小雨子,你這是幹嘛?”
我真的特別想說,你們看到的這個人不是我,我的身體被搶了。
但我無法說出來。
真的很讓人着急。
她秉着眉憤怒的看着森木淵,說道:“當時爲什麼要拋棄我?”
森木淵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蔚軒過來抓住我的手腕,說道:“你怎麼了。”
她慢慢看向蔚軒,嘴角上揚,哼笑一下說道:“哼……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能讓佘姬壓制住我的人嗎?沒想到你死後還這麼頑強。”
蔚軒臉色一變,低聲說道:“你不是雨澄。”
我瞬間就激動了,蔚軒說的沒錯,現在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我。
我想奪回自己的身體,但她現在的怨氣越來越大,我根本就壓制不住她。
小白嚴肅的走過來,握起我的另一隻手腕,說道:“你是……另一個靈魂。”
她的臉色立馬大變,放開森木淵,甩開蔚軒和小白的說,緊張的說道:“就是你把我封印在她體內的,你怎麼會在這。”
她這句話剛一說出來。現場的所以人全部驚住了,包括我也是。
小白封印的她,爲什麼會是小白。
她的表情又立馬變得平靜下來,對着小白說道:“不過……你現在已經無法封印我,我在你身體上感覺到了與我相同的氣息,邪惡的氣息。”
小白臉色一變,吼道:“你可以試看看,看我能不能再次封印你,把澄澄還回來。”
小白邊說着邊朝我攻擊而來。
那個靈魂快速的拿出長笛,笑着說道:“你送給佘姬的長笛一直都是我在用,心疼嗎?”
然後她便吹響長笛,這次比剛纔的威力更大,整個山洞都在顫抖。
森木淵大叫道:“孩子……我沒有拋棄過你,我一直都在找你。”
她掃了森木淵一眼,說道:“哼……我要你們都不能活着離開。”
她的語氣中充滿的恨意與憤怒。
“你難道連父親都要要殺嗎?”
森木淵一邊用摺扇擋着攻擊,一邊悲傷的吼着。
“哼……”
她哼了一聲,接着說道:“就是因爲你,我才變成這副模樣,我要你用命來償還。”
這個靈魂好像跟蔚軒,小白還有森木淵都有牽扯,而且……還關係到了佘姬。
蔚軒大叫道:“雨澄,不要被她壓制住,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雨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