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背景,隱約的人影,這一切都顯得極爲不尋常,照片拍攝的時間爲十分鐘前。不過我們並不能確定照片中隱約出現的人影是張勳本人。看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應該不屬於自拍。
如果不是自拍,那問題可就大了。他拍到了什麼?這是再給我們傳遞的一個什麼信號?突然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們說這龍眼下方會不會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裡面沒有水!張勳進去了那裡所以他沒有死?”我說出了我心裡的假設。
“不是沒有可能!其實你的想法跟我所想的差不多!”奎哥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要真是這樣,我們就不用什麼潛水設備倒是也可以下去!”我繼續道。
春子皺着眉頭看着我們擔心道:“哎我說,這照片中的東西很是詭異,如果我們貿然進去肯定會有危險!”
我反駁道:“危險也得進去!否則我們就永遠不會知道秘密,也有可能我們會永遠的困在這裡!相比之下一個是坐以待斃一個下到龍眼尋找答案或許我們能出去,你選哪個?”
“恩!我同意!說不定下面真有我們需要的答案!”沒等我說完奎哥附和了一句。
既然我們兩個都這麼說,春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閉嘴不再說話了。
“事不宜遲!都下去肯定不行。”我扭頭看了看奎哥。
“不如你就留下來照顧教授,這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別人留下我不放心!”
奎哥也沒有在說什麼,於是我們經過商量決定,將教授、奎哥、和那個司機三人留下。其餘的全部下去一探究竟。
決定後,我們又去了一趟村子裡。找來了些能夠在水下堅持二十多分鐘的工具。如果沒有找到那張勳。我們也能夠快速的堅持到返還地面。帶上隨身攜帶的軍刀別在腰間,在水中,使用軍刀遠比使用槍支來的更貼切更佔有優勢。
我、春子、王棟跟木頭孫四人準備好一切後,走到了龍眼的旁邊。對教授他們叮囑了一番由木頭孫領頭依次跳入了龍眼之中。
入水就讓我打了個冷戰,因爲這水太涼了。稍稍適應了一下水溫。後背上揹着配重跟簡易呼吸袋。便往下沉去,在水中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打亮了手中的強光手電。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了我們四人的燈光在不停來回晃動。木頭孫帶着我們向下快速的游去。王棟主動遊在最後給我們斷後,我在他的前面。
越往下感覺水溫逐漸的溫暖了起來,空間也越來越大,隨着下沉的深度增加我全身的壓力感覺越來越大了。現在每喘一口氣都讓我有很重的壓迫感。
此時遊在最前方的木頭孫衝着我們後面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跟緊點。我稍稍用了一下力氣快速的向下游去。現在大約估計應該游下去十幾米了按說也差不多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在不到底我們想要返回地面可就危險了。
我悶着頭跟着前方的亮光迅速的向前游去。遊着遊着突然感覺前方一黑,強光手電的光點卻突然消失了。我心中疑惑猛的擡頭看去,頓時心裡涼了大半截,此時前方哪還有春子跟木頭孫的身影。我突然心一慌,差點嗆了水。要知道在水底嗆水尤其是這種簡易的設備,那可是要命的。於是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吐出了口氣從新吸了一大口憋住氣。便轉身回頭看了一眼。
還好王棟還在我的身後,我的心瞬間得到了一絲安慰,但這只是一個短短的瞬間。不知怎麼我卻感覺我身後的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渾身都不自在。現在我極其的懊惱本以爲看着燈光不看人遊起來省事,但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於是我又從新鼓起了勇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慢慢的向後扭頭。在後方不遠處一個人正跟在我的身後不緊不慢的遊着,開着的強光手電照着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個輪廓。於是我放慢了遊速,準備等待着。可是當我停下的那一刻,後慢的人也停止了遊動。
此時我一下子慌了神。現在我更加的確定後面的肯定不是王棟。在我的心理逐漸的升起了一股不詳的念頭。這一轉眼間他們怎麼就全都不見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現在是管不了這麼多了。在我的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逃!”
於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拼了命的向前游去,過了一會突然間後面的光突然消失了,我心中暗喜。應該是甩開了。我保持着高度的警覺繼續向着前方又去。希望儘快找到王棟他們。
就在我不停的向前遊的時候,越發的不對勁。此時越往下游感覺空間越來越狹隘。逐漸的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周圍的洞壁。確實是越來越小了。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也只能夠拼了。於是更加加快了遊速。
就在這時。我卻突然發現四周逐漸的出現了一團團的黑色長髮。隨着我不斷的往下游數量在逐漸的增加,慢慢的越來越多。不知怎麼這些頭髮就像是有生命般的向我慢慢的圍攏靠近。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我暗罵了一聲。頭髮的數量越來越多。不一會就將我整個的纏繞了起來。就像是被包了糉子。任憑我怎麼努力都無法將這些討厭的東西弄開。
突然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在我最後一次將氣用鼻子放淨,用嘴巴吸氣時卻吸了滿嘴的水。猛然間回頭,發現只有一根管頭在我的嘴裡。氧氣袋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瞬間我全身都直了,腦袋在這一刻直接就空白了。我死死的瞪着雙眼,拼了命的掙扎着!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玩了,嚴重的缺氧讓我本能性的用鼻子呼吸。頓時一股水流順着我的鼻子直接嗆進了我的氣管,灌進了我的肺裡。我依舊在拼命的掙扎着。眼睛瞪得極大惶恐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在水底,我現在都感覺我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頓時只覺得從鼻子散發出了一股血腥味,我知道,我現在的內臟在開始破裂。我驚恐的開始哭了起來,縱使我有一千個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在這一刻都化爲了虛有,又有誰會知道我死在了這裡。或許在幾十年以後會有人發現我的白骨吧!生命真的就這麼脆弱嗎?,慢慢的我的大腦意識模糊了起來。漸漸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