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互對視一眼,慢慢的擡頭看向老者,靜靜的等待她的訴說。
少頃老者長長的出了口氣嘆道:“其實悠兒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兒子,他是地地道道的鄔石寨人。我只是領養了他而已。”
聽到老者的話我們多少還是有些震驚,不過對於我來說更多的還是疑慮。
我擡頭狐疑的看向老者:“您兒子真不是親生的!?”
此時老者眼神看着遠方思緒不知飛去了哪裡,片刻後她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沒錯!”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想你們很想知道我是誰吧!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老者已然看出了我們的想法,我們幾人誰也沒有說話繼續等待着老者的訴說。
“其實我本是摸金族的族人,想必你們都是聰明人也都明白,就是專門靠挖地裡的東西爲營生。做我們這一行的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遇上。”
老者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似乎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後面的事情到底該不該與我們訴說,不過經過一番內心的爭鬥後老者最終還是決定向我們陳述。
“這話還得從幾十年前講起,那時的我也就跟孫女差不多的年紀。建國前期,內亂不斷。所以我們爲了生計從祖上便幹摸金的行當,規矩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誰都不敢違抗。”
“那時候在河南地界由於戰爭原因有一處商朝大墓被人無意中發現,消息很快的流傳了出來,於是有無數的盜墓者前去開挖,但是離奇的是凡是去過的人基本上沒有活着出來的。即便是僥倖活着出來的那也是瘋瘋癲癲的非正常人。當時我們老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經過商議決定由老祖親自帶人前去。我們老祖弟兄二人於是帶着包括我自己的父親在內都去了河南。我們便留在家中等待。”
說到這裡,老者的眼中逐漸的溼潤,她停頓了下來,緩了緩。慢慢的從躺椅上再一次的站起身來向着角樓的某處走去,很快她便來到了角落處。在一個狹窄的縫隙中她不斷的在摸索着。
很快一個用黑色陳舊的破布包裹着的一個方形的東西被她拿了出來,老者把這東西拿在手中,這一刻似乎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她擡頭看了看我們繼續說道:“那件事直到一個月以後,我們才知道出事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他們明知道危險卻偏偏要去。在那次事件中老祖去世了,我的父親也未能倖免,但奇怪的是二老祖卻失蹤不見了蹤影,我父親的一個跟班夥計拼了命的從父親的手中帶回了這個東西囑咐一定要交在我哥哥的手裡。從此之後我們摸金族便分家成了兩派,我哥哥在寶物這件東西的時候,不幸被殺害,幸虧我察覺及時便將它保存了下來,二老祖那一派似乎從墓穴中找到了些秘密,所以一直都在尋找我的下落。想要將它奪回去!”
在老者的敘述中我將目光放在了她手中的黑布上。此時老者停止了講話,慢慢的伸出了她的手輕輕的將黑布一層層打了開來。
赫然間一個黑色的方形木匣子展露在了我的面前,老者緩緩地伸出了手放在木匣子上輕輕的打開鎖,小心翼翼的將蓋子掀了起來。
一個三角形上面鏽跡斑斑的青銅面具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當看到面具的一剎那我直接傻在了那裡全身爲之一震。
“這......”就在我剛想要說出口的一剎那,我身旁的奎哥趕緊拉了我一把。
因爲這鏽跡斑斑的青銅面具跟我們在鬼村落地宮下我帶出來的那具青銅面具如出一轍,這裡的面具雖然比較的小,但是很明顯從這青銅面具上透漏出來地的確是一股無比邪惡的氣息,看到這青銅面具心中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似能攝人心魄。
隨後老者一揮手便將這東西蓋了起來。良久我們才緩過神來。
“怎麼?難道各位見過此東西?”老者質疑的看着我們。
隨即我們搖了搖頭奎哥當即解釋道:“沒......沒有,只是感覺這東西絕非一般!”
老者看了我們一眼緩緩的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躺椅旁邊。
“這東西老朽研究了幾十年了至今也沒有研究出什麼所以然,這東西邪乎着呢。自從大哥去世後我便被同族追殺一直隱形埋名!暗地追查爲什麼老祖跟父親他們執意要去那裡。只可惜現在我已經年老體衰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了。”
說着老者苦笑一聲繼續道:“十幾年前我一直追查到了這裡,認識了鄔石寨的大巫師,當時他讓我把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童偷偷抱出去秘密養大也就是我的乾兒子,他說鄔石寨要發生大事要解救的關鍵便是鄔石寨的後人,讓我一定要好生照看,但是不幸的是我並沒有看好他,他竟然死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中。所以悠兒無論如何我都得照看好她。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本想回來尋找大巫師,但不幸的是這鄔石寨已經淪爲荒村。”
就在老者說話的過程中她無意中身子一動在她的腰間,一個銘牌便從腰間露了出來。看到銘牌我內心猛的一震,眼神一凌。這銘牌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
我慢慢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在山前聚屍地找到的那塊銘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老者面前。
“老人家,這東西您老應該認識吧?”我謹慎的詢問了一句。
奎哥他們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我會這麼突然的將這東西拿出來。
老者看到我遞過去的銘牌,全身一震,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手裡會有這東西。
老者看着我手中的銘牌眼神逐漸變得犀利。她緩緩的伸出了顫抖的雙手接了過去,隨後眼神中透漏出了一絲複雜的神情,一時間屋子內安靜的異常可怕,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大約十幾分鍾後老者緩緩的擡起了頭,眼神開始變的有些渙散。
她聲音嘶啞的說道:“幾十年了,那老傢伙應該還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