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袁野時不時的去墓地,誰知道會不會招惹什麼。
我有些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袁野的住處,進門以後,我感覺客廳裡有些陰森。
只是,我昨天來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今天怎麼一來就有這種感覺了,難道是因爲我胡思亂想的原因?
我昨晚住的是客房,於是我在客房摸索了一番,卻並未發現異常。
我有些忐忑不安,最終還是咬着牙,推開了袁野的臥室。
他的臥室佈局很簡單,就一架三開門的衣櫃,再加上一張陳設簡單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些書籍,倒是和他平常的工作很相符。
我走到桌子邊,仔細的看了一下,桌子放着幾張老舊的模糊照片,似乎是在一座大山裡拍攝的,他身邊有幾個穿着古怪的人,服飾不像現代的着裝,有點像民國時候的衣服。
難道是拍戲的照片?
因爲照片實在是模糊,所以我看了幾眼就作罷,也許是袁野從哪找來的古蹟吧。
房間裡面似乎沒什麼,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待在這個房間裡面,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我。
那種感覺和我當時做的噩夢如出一轍,我忍着害怕,仔細的看了一下屋子裡面的佈局,那衣櫃顯得有些奇怪,難不成衣櫃裡面有什麼嗎?
可我打開衣櫃以後,發現裡面只有幾件衣服,或許是我真的瞎想了吧。
我想就此作罷,準備去找買些菜給袁野做飯,可就在我走出臥室的一剎那,後背被盯着的感覺越發強烈,我甚至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抽動着鼻子,發現味道的源頭是牀底,我忍着害怕,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朝着牀底照去,我發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箱子。
我心裡一驚,害怕箱子裡會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但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我一不做二不休,將箱子的把手拉住,使勁的往外拖,箱子有些重,他到底會把什麼東西放在箱子裡面?
我用力的將箱子拉了出來,可一個箱子被我拉出來以後,我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個!
兩個箱子被我拉出來擺在了臥室的地板上,我看着兩個古色古香的箱子,心裡發着毛,因爲血腥味就是從箱子裡散發出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有些顫抖的將箱子緩緩打開了。
可打開箱子以後,我做夢也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顆血淋漓的頭顱!
那顆頭顱被正放着的,死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而且,他的眼睛是血紅血紅的,牙齒也外露着,有着駭然的尖牙,我被這幅景象嚇得當場軟到在地。
過了半刻鐘,我癱軟的身體才恢復了力氣,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無頭屍案?
對,就是無頭屍案,我還被牽連了進來,難道?
想到這,我忍着害怕將另一個箱子也打開了。
當我打開的一剎那,我不禁捂着嘴巴。
是當初坐我車的大叔,他的樣子我死也不會忘記,原來,他的腦袋在這裡!
兇手昭然若揭。
是袁野!
我腦袋裡面越來越混亂,我昨天晚上才和袁野表明心跡,可是,他卻是一個殺人犯,甚至是一個陷害我的混蛋!
想到袁野從接觸我開始,一系列的不正常,我腦補了很多,連環殺人兇手,精神分裂者……
不,自從遇到了袁野,我接二連三的遇到了怪事,噩夢,無頭人屍,消失的司機……
袁野,他,到底是什麼還是鬼?!
離開,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
看了一下時間,我想袁野應該差不多快要回來了,我必須趕在他回來之前離開,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人,現在我心裡面非常的害怕,那你見到他以後,很有可能會暴露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將兩個箱子重新蓋了回去,然後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我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一切都擺放回原來的位置,我這才安然離去,可是心下還是很不安。
當我準備打開門,就此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他回來了嗎?
一定是他,絕對不會有錯的,緊張之餘,我向後退了一步。
不行,這個我必須要淡定,不能夠讓他看出端倪來,否則的話他一旦知道我掌握了他的秘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
在我剛鎮定下來的時候,門緩緩的打開了,袁野走了進來,然後關上門,和我打聲招呼,“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對勁,難不成是生病了嗎?我這才從醫院回來,你就有些不舒服。”
“有嗎?沒有吧,怎麼可能會生病呢?應該是你突然開門,嚇了我一跳。”我慌忙的準備辯解,結果越辯解越有問題,我開始後悔我剛剛說的話了,什麼都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他不是更加會懷疑嗎?
果不其然,他狐疑的看向了我,並且湊的越來越近,感覺到他的氣息,我的心開始忐忑起來,不是因爲其他,只是單純的害怕。
“嚇了一跳,你在做什麼,怎麼會突然嚇一跳呢?”他微微的眯着眼睛,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絲恐懼的氣息,讓我有點不敢靠近。
被他這雙眼眸注視着彷彿能夠貫穿我的靈魂一般,不由得心跳加速,感覺我心裡面所想的,他一眼就能夠看穿。
他張了張嘴,我越發覺得恐懼,甚至下意識的準備撒腿就跑,結果不想他卻勾起了嘴角,淡淡一笑,“你真被我嚇到了呀,看來是那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小,算了,不說這方面的事了,你吃飯了嗎?”
不說這方面的事了,我還以爲他會繼續追究下去,然而他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轉移了話題,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還是有意爲之的呢?
我卻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他渾身上下本就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讓我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好奇,這種猜不透的人確實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同樣也非常危險。
“還沒……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慌忙的想要離開這裡,生怕他到時候回到房間會發現什麼,然後我提出想要離開,他卻制止了我,“怎麼突然就急着離開呢?飯都還沒有吃,我還以爲你專門回來給我做飯,看來,我是白期待了一場。”
他在期待我給他做飯?
確實,我當時離開是有這個意思,但是看到他臥室裡的頭顱後我再也沒有任何心情了,可我現在又該以怎樣的理由離開了?似乎怎麼搪塞的搪塞不過去,更何況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跟我聊着天。
算了,既然沒有辦法搪塞過去,那麼吃一頓飯,我就離開好了。
“這不是你回的太快嗎?我都還沒有準備,好了,我現在去準備。”說這話的時候,我有意避開了他的視線。
我現在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是害怕他看出端倪了,二是害怕我透過這雙眼睛會看到我說,不願意面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