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莫名的受了重傷,而且很多人都看到我擡了一下手,警察也認爲是我傷了這個女人,但是想想又不可能,我又不是武林高手,怎麼可能一下把她傷成這個樣子,警察最終還是把我銬上了,帶着我和那個女人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警察讓我付醫藥費,我雖然有錢,但是一口就拒絕了,告訴他們我寧可把錢扔了喂狗,也不會花這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聽了我的話,氣的臉色發白,指着我的鼻子罵道:“x你媽的,老孃我不用你的錢,小子我告訴你,我爸爸可是公安局裡的人,我讓他把你抓起來。”
我嘿嘿地笑了兩聲,一臉的不屑,說:“誰他媽的鳥你!”
警察見圍觀者越來越多,甚至有拄着拐的老頭都奮力的向人羣裡擠,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難道真像書上說的那樣,看到別人痛苦,自己就會莫名的開心?
很快女人就進了急診室,用x光照了一下,醫生都吃驚了,她的手腕處的骨頭已經完全骨折了,骨刺扎破了血管,這才使手腕那裡漲起一個血包,可是讓人更想不通的是,這麼嚴重的傷,竟然沒有一絲的外傷。
“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叫我爸爸把你抓起來,判你個無期徒刑!”女人衝着我如同瘋狗一樣喊着,“x你媽的,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女人一邊罵着一邊掏出手機,開始翻電話號碼。
她越罵聲音越大,越刺耳,警察和醫生怎麼攔也攔住。我發現這個女人有點兒不正常,是不是有他媽的神經病啊。醫生也發現了女人的異常,立刻對着護士喊:“快,快去叫精神科人來……”
醫生的話剛剛說完,女人又罵街的時候,竟然有血從嘴裡噴了出來,吐了那個警察一臉,但她似乎一點兒也不知道,越罵越兇,最後嘴裡吐出的血把胸前的衣服都染紅了大片。
精神科的醫生很快就來了,幾個男人一起按住了女人的四肢,女人拼命的針扎着,一個戴着口罩的醫生拿起注射器就扎進了女人的胳膊,藥液推進了她的身體,她眼睛一閉,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護士和醫生手忙腳亂地把女人給擡走了,只剩下驚訝的人羣和感到詫異的我。
警察見女人走了就要把我帶走,說我故意傷人。但是有良心的醫生卻攔住了我們,對我們說:“你們先別走,剛纔我聽病人說他用手攔了一下她的胳膊,但是攔了一下不可能出現這種傷,這是不可能的。剛纔我檢查時就覺得很驚訝,她是不是揮起了胳膊打到硬物上……”
我們都搖搖頭,我說:“她沒有打到硬物上,她打到了人的臉上!”
“啊!”醫生張大嘴,說:“怎麼打人還把自己的手腕打骨折了,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造成這種傷的主要原因是什麼?”警察問。
醫生想了想,說:“這種情況最常見車禍,因爲是撞擊造成的。還有一種就是高中墜落,跳樓自殺的人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
女人手腕上的傷讓人覺得詭異起來。警察講究的是證據,醫生證明了這傷不是我造成的,受傷的原因還有待於查證。最後只能把我放了。
回以到學校的時候,人已經散了,穆一諾帶着洪曉雪去了學校的人工湖的岸邊。看到曉雪臉上的傷,我的心就疼,忍不住輕輕的摸了摸。穆一諾瞪了我一眼,把頭扭到一邊,後來我和曉雪說話的時候她悄悄的走了。
可能我是真的傷了一諾的心吧。
我把曉雪安慰好,把她送回宿舍,走在路上,過往的學生見了我們如同見了鬼似的躲得我們遠遠的,我聽到有人小聲地說:“那個男的真傻,居然還敢和洪曉雪在一起,真是不要命了。”
“是啊,和她一起的人都死了,下一個死的就是那個男的。”
“那男的真色,覺得曉雪長的漂亮點兒,連命都不要了。”
面對着污言穢語,我要發火,剛要開口,洪曉雪卻拉了拉我的胳膊,對我搖搖頭。她很善良,爲了洪曉雪,我把這口氣忍了下去。洪曉雪上樓之後,我在樓下等她,很快她從窗戶裡衝我揮揮手,我才離開。
我並沒有去找穆一諾,而是直接去了醫院,在高天墨的幫助下,我見了王可兒的屍體,她臉上的血雖然已經被擦掉,但是眼睛瞪的渾圓,卻怎麼也無法閉上眼睛,那種驚恐的表情似乎看到無比可怕的東西。
高天墨對我說:王可兒是被嚇死的。
我覺得很奇怪,王可兒昨天分別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死了呢?村子裡的鬼怎麼可能跑出來把她給嚇死了。突然,我的眼睛一亮,猛然想起昨天是一年一度在大陰日,農曆的七月十四。
這一天是民間的鬼節,佛家的盂蘭盆節,又是道家的中元節,這一天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孤魂野鬼都出來遊蕩,原來老石村裡的鬼藉着大陰日衝破了地束靈。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如果我早想到這一點兒,王可兒就不用死。
我又去了看王可兒的母親,她躺在病房裡,兩眼呆滯地望着天花板,她似乎感覺到了我會來,轉過頭來,衝我微微一笑。這笑容沒有惡毒,倒像是朋友間的見面。
高天墨說:“醫生說她沒有精神病史,這次突然發病,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才導致她突然發瘋的。”
我冷笑一聲,說:“她這是罪有應得!”
所有的事情來得太快,死亡一個接着一個,如果不是我送給洪曉雪的那塊骨玉,她恐怕也死了,但是從王可兒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情來看,大白天時候肯定有東西圍在我們的身邊,可是它爲什麼要保護洪曉雪呢?
越來越多的疑惑在我的腦子裡盤旋。
回到我的神店,穆一諾已經在等我了。我垂頭喪氣的坐到了沙發上,把醫院裡的事對穆一諾說了一遍,誰知道她聽了之後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她笑的莫名其妙,我突然懷疑她是不是也瘋了。
“有什麼好笑的。”我有些惱火。
穆一諾停止了笑容,說:“你不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好朋友嗎?”說完,我感覺屋子裡的溫度突然冷了許多,窗簾被無形的力量拉上,屋頂上的風鈴也跟着搖晃起來。
我愣了下,就見牆角處一個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原來水聖子。我這才明白,它是非神非鬼,可以在陽光下出現,怪不得那個女人打了一個洪曉雪一下手腕居然骨折了,最後越罵越兇,還吐了血。當她醒來之後,肯定會被嚇得半死。
水聖子慢慢的朝我飄了過來,眼睛裡還是血紅血紅的。我站起來,把她抱了起來,說:“你怎麼來了?”
“我看的出來,你很在乎那個女生,所以我纔出手懲罰了那個女人一下。”水聖子說完笑了起來,小孩子的天真無邪暴露無疑。
我把她放了下來,說:“原來你跟着我呢?”
水聖子點點頭,說:“有時候我閒得無聊,就出來走走。今天正好遇到這種事,我就只好出手了。對了,我聽你說過那個女生有個惡鬼附在她的身上,想要把惡鬼趕走,又不會撕碎那個女生,就要選擇在黎明的時候。那時候惡鬼的怨氣最弱。我知道只有這麼多,都告訴你了,我走了。”
它輕輕的走了,就如輕輕的來。我還有點兒捨不得水聖子。
《鬼術》上說:力而暗生起,作爲而曳之。意思和水聖子說的差多,無論是鬼還是人,道術法門在黎明是最弱的,惡鬼的法力是最弱的,可是我的法力也是最弱的。我還沒有把握對付的了,情況萬一控制不住,洪曉雪就算有九條命也得死。
穆一諾想了想說:“我這裡有幾張逃跑的靈符,我們再進老石村看看,就算遇到我們對付不了的鬼魂,也可逃走。”
我接過穆一諾手裡的靈符,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這東西是她畫的,我真的有點兒信不過,到時候失靈了可怎麼辦?穆一諾沒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接着說:“如果想找胎記的來源,一定要知道事情內情,我想那個老頭嘴裡所說的鬼樓一定有秘密。可是那天下大雨,我們沒有找到。”
其實我是不想去的,半天沒說話。
穆一諾站了起來,說:“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膽子這麼小,大不了一死。”
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我要是死了也不用天天發愁了,死了更好。我一賭氣,就答應了穆一諾。晚上我打算好好休息的,可怎麼也睡不着,把《鬼術》很多還沒學過的除鬼方法都看了一遍,並記在心裡。
我二天我早早起來,看了看初升的太陽,竟然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壯烈感,穆一諾簡單的收拾了一點兒東西,帶上吃的,背起揹包就坐上了我的寶馬車,這個方桐真的打算把車給了我,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和我要。
“你有沒有覺是我們兩個像是去旅遊?”穆一諾在車上笑呵呵的問我。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旅遊我倒是沒感覺到,我感覺我們兩個倒像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