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福祥和陸裕光兩個人帶領着伐黔軍從古宜進入下江,然後再從古州而過,打算直奔貴陽,之所以陸裕光不打算步步爲營的攻擊,就是害怕貴陽的革命黨突然起義成功,那樣的話,他們真的就是白白的跑着一趟了,所以陸裕光提出來了加速行軍,他們這一路並沒有帶多少的糧食物資,可以他們的身上除了武器和少量得乾糧水壺,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所以只能夠按照陸裕光的想法,從這幾個縣城進攻,最後用縣城裡面的糧倉進行補給。
伐黔軍現在一共有兩萬多人,所以能夠這麼快動身也正是因爲陸裕光的這個政策,不過在嚴肅軍紀方面陸裕光可是絲毫不留情面,在廣西古宜的時候,已經處決了好幾批因爲強搶民財、強姦民女的事情了,不過這些人都是原來巡防營裡面的人,自從陸裕光帶人嚴肅軍紀之後,伐黔軍的軍紀情況纔好多了。
這一段時間陸裕光已經開始帶着他的連隊甚至其他的連當起軍法官了,原來的軍法官是一個軟蛋,還沒有到達貴州地界就讓陸裕光給撤了。按照他的話來說,他現在需要的是能夠幫助他嚴肅軍紀的人,而不是那種爛好人。
進入貴州地界之後就是首次在鄰省作戰了,所以他們必須提高警惕,畢竟他們現在是孤軍深入。而且還不能夠就地取食,這樣可使違反軍機的,但是相應的,對於當地罪大惡極的人,他們也會懲治一下的。不過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縣城,從而奪得糧食,然後分給窮人一部分,他們用剩下的一部分當軍糧。
所以伐黔軍在貴州的名聲開始傳開了,當然現在都是在這附近一片的小村鎮裡,等到真的傳開的時候,陸裕光他們的這批軍隊已經城市成爲貴州的軍隊了,當然在人員上,陸裕光開始照顧起貴州籍的人了,但是番號卻是沒變。
“報告連長,我們已經將城裡的糧倉整理完畢了,這是糧倉的資料。”在古州城中四團二營三連的一個戰士跑過來向陸裕光報告到,他是第一個服陸裕光的人,因爲陸裕光在他最強的方面射擊贏了他,而且是贏了他一個心服口服,因爲人們見過打槍準的,見過百發百中的,但是卻並沒有見過使用各種槍都百發百中的。陸裕光分別用他們所攜帶的各種槍都能夠打到所有移動靶,這個移動靶可是陸裕光發明的,他按照後世的移動靶標準行軍路上和連裡的戰士們比試了一番,這才把整個連都給降住了。
“高大柱,你直接給我彙報一下究竟有多少糧食,我們從他們的銀庫裡只得到了八萬兩銀子,他們的糧庫裡的糧食應該不多吧?”陸裕光邊說邊拿起賬目細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呀。
“六十萬石糧食,他們這裡這麼這麼多呢?”陸裕光吃驚的叫道,古州只是貴州南邊的一個城而已,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麼多糧食的,如果是在貴陽城裡那麼陸裕光就一點也不好奇了,但是現在是在一個小城裡發現的,這不得不讓陸裕光感到好奇。
“我也不知道呀,要不叫過來那個通判老爺問問?”高大柱小聲的說,雖然現在革命了,但是高大柱對於當過通判的人還是充滿了敬意。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讓他們趕快將城裡的衙役什麼的全部驅逐。對了另外你去向司令稟報一聲,就說我要是一會兒過不去,就讓他準備一下,明天一早讓他們就直奔貴陽,我在這裡處理完了事情就過去追他們。”
“是,保證完成任務。”高大柱大聲的應道,然後就跑了。
看到高大柱走了之後,陸裕光就帶着幾個人徑直向原來的通判家裡走去,這個通判是一個典型的膽小鬼,當陸裕光帶領着兵到的時候,什麼沒有放槍,通判就自困手腳來到陸裕光面前謝罪,陸裕光也因此並沒有對這個通判有什麼動作,他想從側面打聽一下看看這個通判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品。
跟着陸裕光來到城裡的是四團二營二連和四團二營四連,現在這幾個連都歸陸裕光指揮,幾個連長原本還有些不服氣,但是在知道了陸裕光的真實身份之後,也就不再有別的話說了,而且看向陸裕光的眼神也是那種崇拜的目光,畢竟陸裕光是當過都督的人,能夠用一種自己下來當連長,這已經說明他的平等思想了,雖然現在自己這些連長也歸他指揮,但那是因爲他有能力做到這些。而且爲了能夠壓制這些人,陸裕光還找了幾個復興社出來的軍官和他一起處理這裡的事情,所以一共跟着陸裕光的是五個連,不過另外三個連都在城外駐紮,只有他們的軍官進來了。其實最苦的還是四團二營的營長,因爲這樣一下子他的整個營就一個連可以用了,不過他知道自己抗議也沒有用,所以也就認命了,畢竟團長不可能讓他這樣的殘營去攻堅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在一路上陸裕光看到了街頭的景象,和他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都差不多,陸裕光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街上的這些閒人們都去工作,讓乞丐們都有飯吃有房子住,不讓他的管轄地區再有乞丐。
不過陸裕光也知道這必須是要等到他能夠全部控制貴州之後才能夠做的事情,相比較而言他佔領貴州之後,在貴州的自由度要比在廣西強多了,畢竟廣西還有許多陸榮廷的把兄弟們,這些人不好處理,但是有一點對於陸裕光還是比較有利的,那就是陸榮廷已經上了年紀,從他在歷史上住在武鳴莊不出來的表現來看他是打算找個地方養老了,畢竟已經年過半百了,只不過當時他的兒子不爭氣,這讓他一直掌權到被迫下野。
“連長這裡就是通判家,他現在應該在家,用不用我去叫門?”一個士兵自告奮勇道,自從見識到陸裕光的本事之後,他們整個連的人都將陸裕光當成神人了。這個年代當兵的人一般都是粗漢子,所以他們只佩服有本事的人,畢竟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更能夠帶領他們活命。
陸裕光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位通判的家,道:“不用,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你們守在整兒門口。”陸裕光之所以想要自己進去是因爲他對於這個通判出現了一些好感,因爲通判的家並不是那麼豪華,也就是比普通的家庭稍微好那麼一點,但是這也是陸裕光可以瞭解的,在這個他們自己也缺少幹部的年代,這些舊官僚們只要不是不貪,然後有點能力的就可以繼續幹下去,畢竟這些人在地方上的威信還是比較高的,不過那些貪官污吏們可就別怪陸裕光不客氣了。
“哐”陸裕光上去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過去一腳踹開了門,他沒有感覺到其實他的內心在不斷的變化,以前他只是想要繼承陸榮廷留下的產業,但是現在他卻想要獨霸幾省振興民族工業,而且他處事的手段也越來越霸道了,這估計就是環境影響人吧。
“誰呀”一個女子聽到前院有人踹門之後趕緊跑出來,不過很快就讓這個院子裡的主人原古州通判給拽住了。唐通判讓自己的女兒回去,但是倔強的女孩卻是一點也不想自己的父親妥協。
“不要胡鬧”通判向自己的女兒訓斥道。他知道在這個混亂的年月趕出他家門的也只有那些當兵的,不過這些當兵的可是惹不起呀,否則他們可是殺人放火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還長得這麼····嗨。唐通判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請問哪位是唐通判?”陸裕光看到這個場景,陸裕光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些無理,只不過他現在只是稍稍的自責了一下,決定回到軍營自己檢討一下,畢竟如果放任士兵這樣做可是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不過現在他卻不想丟掉面子。當然他時候也是會向這家人賠罪的,不過那都是面子上得事情,而且更能夠顯得軍隊的紀律好,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如果你一下子也不驚動百姓,那麼對方肯定認爲你是軟柿子,所不定怎麼對付你的,但是當你的最完再道歉,就顯得你知錯就改了,名聲反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