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幾天陸裕光在幹這件事情,這是想不通他爲什麼會這個樣子。”王士珍手中拿着一封電報對着自己對面的閻錫山、盧永祥等人說道,他看到的是一封有關現在西南新政的報道,這裡面說就在陸裕光攻佔了湖北之後的這幾天整個鄂湘贛三省都開始實行西南的新政了而且這個新政還有很大一部分不同,那就是再也沒有什麼現金提取了,能夠提取的只有幾年到期的支票,而這也就是變相的國債,當然這些經濟政策王士珍看不懂,但是他知道現在的鄂湘贛三省已經開始不穩了,他需要給對方添一把火了。
“總司令我們是不是給對方在後面製造一點‘亂’子呀?有了這些‘亂’子我們就能夠順利的把西南的軍隊給擋在湖北了,甚至還可以順勢進入西南。”盧永祥對着王士珍問道,他在來之前袁克定可是親自‘交’代他的,如果他的部隊能夠進入西南,那麼不僅他的爵位能夠提升,而且他還能夠把西南的一些地盤佔住,更重要的是袁克定說了,這一次袁世凱要效仿日本明治天皇,讓他們這些爲國家而立過功的老人開始當政,作爲和日本人很熟悉的他可是知道當初幾個倒幕運動的首領可是現在的日本政壇的元老,如果他也能夠像那些人一樣,那麼他的子孫後代也就不用怎麼發愁了。
“這一點我想大總統要比我們更先想到,所以我們不用爲這個發愁了,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能夠趁着這一股勁把對方給擊潰,從而打敗敵軍。”王士珍說道,雖然他之前並沒有想到要打敗西南,但是現在有這個機會在他的面前,那他也不能夠‘浪’費掉了。
北京新華宮
“克定,你馬上把這封電報發給湖南的趙先生,他明白我們的意思。”袁世凱將手中的電報放到袁克定的手中然後安排到。
“我知道了父皇。”袁克定拿了電報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看着長子出去的步伐,再想想不爭氣的次子,袁世凱就有一種憤怒,他的長子袁克定雖然一向是自己中意的接替人,但是自從他的‘腿’有了‘毛’病之後,袁克定的心裡就有了障礙,而這對於繼承大業是不利的,畢竟現在不是很穩定的時期,所以他也有要把皇位傳給自己次子的念頭,但是當他把這個消息按照透漏給自己的次子的時候,竟然得到的回答是他對皇位沒有興趣,他只想當一個文人,這讓袁世凱感到無比的諷刺,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羨慕陸榮廷的福氣,能夠擁有一個那麼有能力的兒子,雖然他也聽說了陸裕光不是陸榮廷的親生兒子,但是陸榮廷卻不把陸裕光當外人看,這既讓袁世凱感到佩服又讓袁世凱感到羨慕。
“來人,把楊度先生給我請來。”想到這裡袁世凱突然對着‘侍’衛長喊道。
“是”‘侍’衛長回答完就出去了,這個時候袁世凱纔開始真真正正的思考自己這次的事情,其實他一直覺得這其中有一種古怪,畢竟按理說現在陸裕光不應該在後方實行這種政策,但是現在得到的結果卻是這一條很嚴厲,雖然受到了當地大族的反對,但是陸裕光並沒有什麼打算退縮的意思,而且硬是頂了上去,這讓袁世凱有些疑‘惑’,當然袁世凱也想過是不是陸裕光這樣做爲了獲得農民的支持,不過想過之後袁世凱就拋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想要獲得這種支持也不用急於一時,如果他能夠把整個國家給統一了,那麼這些措施都應該很順利的實行下去呀,畢竟有着軍隊作保障,其他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問題,這一點陸裕光應該是有着十足經驗的,但是這一次爲什麼有一些反常呢。
湖南衡陽
“各位,我已經拿到了洪憲皇帝的詔書,他答應我們只要我們能夠從內部進攻西南的後背,那麼他們就能夠順着河南一路南下,另一路從安徽到達江西,到時候我們這些快要失去土地的人就得救了。”一位穿着滿清時期大褂的中年人對着屋子裡面的其他人說道。
“安撫兄,這一次麻煩你了,我們這些人可都是湖南的大地主,雖然滿清滅亡了,但是也沒有見過這樣強取豪奪的,所以我們決定反抗,對了安撫兄,洪憲皇帝說沒說給我們什麼獎勵,畢竟我們這也是爲了鞏固中華帝國的政權呀。”另一個人向中年人問道,他是衡陽某縣的大地主,可以說這個縣裡面有着三分之一的耕地是他的,如果按照西南的政策來說,恐怕他要算是上百萬的打烊了。
“普君兄放心,這一次洪憲皇帝發話了,只要你們誰能夠給西南軍的後方引起魂‘亂’,中華帝國將要給予你們一定的爵位,不過這個爵位的數量是有限的,畢竟中華帝國的爵位可是很珍貴的,這些爵位可以免除一些稅賦,要知道日本的一些有爵位的貴族就是靠着這個起家的,據說當初英國王室都很羨慕他們,大家想想日本只是一個面積很小的國家,他們就能夠靠着免稅發展起來,我們泱泱中華可是地大物博,想要依靠着爵位的特權去發展應該是還是很方便的。”中年人說道,雖然這些人都是大地主,但是因爲受到西南的影響所以各自也都有着工廠,當然這些工廠也只是鄉下的那種小作坊,並不能夠和他們的土地收入相比。
“呵呵,安撫兄,借您吉言,這一次我們家一共準備了八十多條槍,其他的各位也都有幾十條,到時候估計能偶湊夠一千多條槍。”被稱爲普君的人說道,其實這還是應該感謝陸裕光,因爲他當時爲了把那些舊槍變成錢,纔會將那些槍修理一下賣出去讓那些人當護家用的槍,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現在最先對付的就是陸裕光。
與此同時在湖北和江西也都有着相同的人來傳達這個消息,不過這幾個地方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給西南在後方製造‘亂’子,讓他們不能夠安安穩穩的進軍,到時候安徽、河南的軍隊一起殺過來把西南的陸裕光給趕出去。
當然有一些反對陸裕光的人也就有了一些支持陸裕光的人,不過這羣人的勢力相對較小,畢竟中國人天生有着一種和土地難以割捨的感情,否則在古時候也就不會有人一有錢就置地蓋房了。
不過地主裡面有着一小部分支持陸裕光,但是在生意人裡面確實有着一大批的支持陸裕光的人,當然這些生意人指的是那些一直在做生意的人,他們開始對西南的那些商業協會的人羨慕透了,畢竟對方的實力在那裡,現在鄂湘贛三省也要實行這種政策,這些人出了一小部分反對之外大多數的人都是支持的,但是這些人太少了,畢竟雖然這一片做生意的‘挺’多,但是沒有多少單純是這種生意人很少,所以並不能夠有多少力量。
1914年3月3日,正當西南護國軍偷襲了河南三座大城市,河南將軍趙倜逃走之後,西南的後方鄂湘贛三省發生了一件大事,在同一天之內,三省一共有八個縣出現了攻擊西南警察部隊的情況,不過由於警察部隊處於高度的警戒狀態這些人最後被西南警察部隊給擊潰,畢竟抓住了這些人的主謀,最後西南要爲這件事情專‘門’開一個特別法庭,畢竟這次涉及到的人很廣,而且對於這些人都是有着各自人脈的。
“報告”
“進來”
“總司令這是有關這次叛‘亂’人員的名單,另外還有許多人打算來給這些人求情?”黃紹竑一邊把手中的名單遞給陸裕光一邊說道。
“哦?都是些什麼人?”陸裕光問道,他還是真的想要知道一些這次事情的範圍究竟有多廣?不過這不是爲了滿足他的好奇心,而是他想要看看在雙方有着很深牽涉的人都是哪一些。
“總之這一次什麼人都有,就連老帥都打電報過來了,這是電報。”黃紹竑一向在替陸裕光處理文件,由於陸裕光的絕對信任,所以一般情況下這些電報都是他事先預覽的,畢竟這些東西不一定都是有用的,另一方面也是陸裕光考驗黃紹竑的一個方面,畢竟雖然黃紹竑的位置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在另一方面也是考驗他能不能經得出‘誘’‘惑’,要知道各方面想要收買黃紹竑的人多了,這些人什麼目的的都有,什麼手段的也都有,所以這是對黃紹竑的一個很大的考驗。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很可喜的,黃紹竑基本上對於各種考驗都能夠通過,就連陸裕光讓他分析一些政治文件都是一樣的,每當看到黃紹竑這個樣子的時候,陸裕光都感覺到歷史名人不愧是歷史名人,要知道現在的黃紹竑纔剛剛二十歲,比他當初穿越的時候還要小,而他當初則是隻知道追‘女’孩呢,而黃紹竑這個年齡則已經開始了處理政事。而另外幾個人也都開始了在軍隊上一展才華了。
當然陸裕光並不知道其實黃紹竑他們也在崇拜他,畢竟他現在和他們的年齡相差不多,但是他的各方面的能力卻是這些人都沒有的。
“看來這一次還真不好處置,不過這樣你告訴桂生哥,讓他把那幾個主謀判重點,雖然之前我們進行鎮壓的時候死了幾個人,但是這些人還不夠,讓那些人也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至於那些從犯就關押起來,能夠判幾年就判幾年,而且不許保釋。”陸裕光說道,雖然有這麼多人進行求情,但是陸裕光根本就沒有在乎,當然他也知道不能夠把那些人給殺光,所以他纔會想出這樣一個方式來懲罰這些人,陸裕光知道這些人一般情況下都有錢,所以他就不讓用錢保釋。至於細節問題他相信譚桂生會處理好的,畢竟這兩年的西南政界領袖也沒有白當。
“哦,我知道了”黃紹竑說完就在本子上記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告訴桂生哥,凡是那些涉及這次叛變的人員,他們的土地全部無償徵收,那些首犯的家產也要沒收,根據我們中華民國的法律,對於那些叛國罪的人員可以沒收全部家產。”陸裕光有補充道。
“沒收全部家產?這不是和前清一樣了嗎?不是說現在不搞株連了嗎?”黃紹竑有些一樣的看着陸裕光,雖然他比較崇拜陸裕光,但是對於陸裕光這一次說的話他有些疑‘惑’了,畢竟現在不是封建王朝了,哪裡還有抄家這一條規定呀。
“我告訴你,我沒有搞株連,不信你看看其他國家的法律對那些叛國者是怎麼宣判的,都是沒收家產然後進行槍斃,而且這還是最輕的,另外這些人聚集家裡的下人進行叛變,他家裡人不知道?你可不要跟我這樣說,他們既然知道了還爲什麼知情不報,你知道有關這一條的懲罰有多重嗎?我還是看在有人給他們求情的份上纔沒有追究的,對了這一點你在給那些人回電報的時候說清楚。
季寬,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如果我們不這樣,那麼下一次還會有更多的人效仿,我們現在能夠走到這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如果這種事情真的再鬧幾次,那麼我們就真的是失去民心了,而且就算是這一次我饒過他們了,那麼下一次他們受到其他國家,比如日本、英國這些國家的指示竊取我們的機密或者給我們在後邊搗‘亂’,那麼我們怎麼辦?按照法律來說第一次輕判了,那麼第二次就沒有從嚴的那一說,畢竟有例子在那裡擺着的。”陸裕光對黃紹竑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黃紹竑點了點頭,其實他在剛纔陸裕光和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的心裡已經明白了陸裕光的難處,陸裕光說的對,這種事情如果出發輕了下一次還不見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想到這裡黃紹竑的心裡好受多了,於是他馬上出去了,而陸裕光開始拿出那份名單來看了,看看是不是有歷史上的很有才能的人物,如果有的話,那麼還可以對這些人從輕一點從而利用他們的才能多做實事。
“什麼他們現在已經把河南的大多數城市全都給攻下來了?”就在陸裕光處理叛‘亂’的時候,王士珍也見到了逃跑回來的趙倜,看着一臉狼狽的趙倜,王士珍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