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一母二胎的戰爭終於結束了,雖然這場戰爭有勝有負,但是總的來說,西南獲得的利益最大,北洋次之,國民黨是損失最大的。總之這次的戰爭讓大家見識到了西南軍的軍威,同時也讓各地的軍閥心中出現了一些畏懼。
陸裕光的西南軍在回到西南之後正式開始了整編,這次的整編是爲了將部隊進行擴張,由於兵工廠的產量在不斷的增大,現在西南的軍火再次上升一個等級,成爲最高級的那種。最重要的是陸裕光的部隊迎來了第一批軍校畢業生,而成績最優異的則是陸裕光的把兄弟李宗仁等人,他們在畢業後被派到了新成立的部隊當中,同時又有一批戰鬥英雄進入軍校。
於是西南轟轟烈烈的大整軍行動開始了,陸裕光專門設立了模擬敵軍部隊,這支部隊一共有一個師的兵力,不過裡面的部隊卻是有一些雜,其中有北洋最精銳的北洋軍模擬部隊,有全副日本關東軍裝備和訓練方式的日本軍隊,還有模擬英國、德國、法國、美國等各個部隊,陸裕光將每一種部隊按照一個團的規模進行編練,這些實驗軍專門是陸裕光通過蒐集情報建立起來的,這些人的訓練和後勤都和這些部隊一樣,就連習慣陸裕光也讓這些人學習,按照陸裕光的目的,這支部隊將要在兩年後建成,而建成之後也就是陸裕光戰爭出兵中原的時候了。
總之通過這一次的戰爭陸裕光終於坐穩了西南王的位置,陸裕光在海外的那些把兄弟們也開始陸續的進入部隊,令陸裕光始料未及的是,這下子部隊之中開始出現留德派和軍校派的區別,這讓陸裕光感到有些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感覺,不過令陸裕光欣慰的是他們這些人的比拼是在成績上面,他們都在通過各自的方法提高自己部隊的戰鬥力。
“這次戰爭結束了,你爲什麼還經常發愁呢?”總司令部後勤部長樑史向陸裕光問道,他這個後勤部長是陸裕光死拉硬拽才勉強當的,前一段時間他可是忙透了,不過現在好多了,戰爭終於結束了,南北也都開始抑制自己的膨脹的野心了,按理說陸裕光也應該舒心了,但是今天來找陸裕光彙報工作的樑史卻發現陸裕光還是愁眉不展。
“戰爭是打完了,但是我們的工作卻還沒有完,至少我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正好你來了,你是後勤部長,我想問你,現在軍人的撫卹金到底怎麼解決,以前我們的戰鬥都是比較小的,死傷的不多,但是從這次的戰鬥之中我得出來了一大批的傷亡報告,各種減員已經超過了一萬人,一萬人,這個可是一萬人呀,相當於一個師的兵力。
現在一共有這幾種情況,我們這一次整軍要有一大批的傷殘軍人要退休,還有一大批的軍人戰亡了,我們對他們的家屬究竟怎麼樣撫卹呢?這些傷殘軍人從此就不能夠在進行工作了,至少生活上的困難打了很多,對於那些死去的軍人的軍屬我們可以實行一次性和逐年遞給的方式,來保證他們的生活,但是對這些傷殘的軍人呢?這些人以後可是還要生活的,我們的工作必須要做的到位,必須要讓軍人們放心,我們不能夠讓軍人們既流汗、流血還要流淚,我們不能夠讓他們覺得我們拋棄了他們,這樣對於他們和我們都不好,雖然現在其他國家還沒有撫卹金這種東西,但是他們都有賣命錢、開拔費,這些都是間接形式上面的撫卹金。我們不能夠連北洋軍閥都不如呀。
國家古代都有撫卹金制度,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拿出來一個可行的撫卹金方案呀,學長,這個事情看來還是您去忙一忙了。”陸裕光說道,他這次是真的感覺到西南的根基弱了,就連這個在其他地方看起來不可能出現的問題,在這裡竟然出現了這讓陸裕光感到有些十分的無奈,不過他也感覺這是一個好事情,一直以來自己的擴展速度都是比較快的,但是並沒有怎麼用過兵,這一次雖然只有一個機械團在外打拼,但是在武昌,陸裕光也和北洋軍好好的開了幾仗。
當樑史去忙碌軍功撫卹問題的時候,陸裕光坐着車帶着幾個衛兵去了南寧的烈士墓地,這是這些年來戰死的將士們安息的地方,不過來到這裡陸裕光才發現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管了,於是他就讓衛兵拿上鐮刀,和自己一起走了進去。
烈士們的墓地裡已經長滿了青草.如歲月老人的臉龐.僅僅一年多的時光,這些墓碑就已經斑痕點點。陸裕光脫下外衣,從身旁的衛兵手中拿起鐮刀,慢慢地小心地將青草割去,彷彿害怕打擾戰友們的安息。昆蟲在草叢中歌唱.如生命的詠歎調。烈士們在這悠悠地歌聲中安詳地熟睡,在睡夢中他們可以暫時地忘記傷痛忘記遺憾。
陸裕光看到這裡的情況他感覺十分的難過,他十分的蔑視自己,自己在用這些人的時候將這些人看成是寶貝,但是當這些人沉埋於此之後,這裡反而經常沒有人關心了,他們這些烈士讓陸裕光感到十分的羞愧。
想到將要來這裡長眠的那些人,陸裕光忽然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不出兵去奪權.那麼將要來這裡的大多數人將不可能上戰場.也許這裡的大多數人仍然可能享受陽光事受家庭的溫暖。但他也知道,如果這些人還活着,那麼他們也一定會去尋求戰場的,因爲陸裕光在事後的報告和視察裡面看到的都是大家前胸中彈身亡,他們是再衝鋒之中死去的,他們不是那些懦夫一樣的,他們是真正的軍人,他們有着自己真正的信念。現在陸裕光反而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軍人了。
也許自己當時不那麼急功近利,那麼這些人也都不會死,這次戰爭之中傷亡人數最大的就是機械團,他們戰鬥和非戰鬥減員已經達到三分之一了,當初陸裕光還親自在這個部隊裡面呆過一段時間,這支部隊可是陸裕光的心尖子,但是陸裕光現在知道自己永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那些曾經在自己腦海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了。
陸裕光這是第一次指揮大規模的戰鬥,以前他只是聽人們說過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爲那些人和他自己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連那些人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些人都是爲了自己偉大的事業而犧牲的,這讓陸裕光感覺十分難以接受,他不是那些真正一步一步從底層中爬起來的人,他無法做到心安理得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他雖然很有私心,但是從內心來說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在戰爭時期他能夠做到殺伐果斷,但是現在他卻無法自然的面對這些事情。
戰爭結束之後,西南以勝利的面孔來面對這個社會,而西南的各個戰鬥功績開始讓人們盛傳,各個大街小巷開始有了自發的慶祝行動,隨着工廠的不斷增多,和技校的增多,西南工人團體越來越大,他們逐漸有了開始有了不可動搖的社會地位.身穿一身藍衣服,象徵自己是個勞動者。身着綠軍裝,那絕對可以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但這並不表明他的身份是軍人.儘管軍裝綠仍然是流行的顏色。大街上的人們的服飾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男孩子們標誰的形象是腳踏一雙白球鞋,穿條藍布褲.胳膊肘上套件緞面般軟滑的的確良。他們理個寸頭往街邊上一站,就是徹頭徹尾的革命主義者。而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女孩兒家,自然也不堪寂寞,她們穿紅藍的碎花長裙.邊角上還小心翼翼地打了褶。而最會裝扮的姑娘則穿質地是的確良的白裙子,爲防止走光,她們又套上一層村裙,走起路來裙角飛揚,像塵囂上的一片雲天,端的是儀態萬方。的確良在那會兒是精緻生活的標誌,少男少女們常穿着它在街頭遊蕩.心中是滿滿的期待。這些都是西南工業發展的結果,也正是這些工業的支持,西南的經濟越來越紅火,光復票的購買力越來越強。
現在這些人都開始在自己的頭頂和袖子上繡上了“西南萬歲”的字樣,他們開始慢慢匯聚在街上的各個地方,利用閒暇的時間慶祝西南的勝利,因爲這些人都知道這場勝利爲西南迎來了穩定,隨着西南教育的普及,人們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陸裕光重視的教育的結果,當初爲了教育問題,陸裕光還費盡心思向人們解釋,最後陸裕光沒辦法了,於是留下了一句話,“掃盲要抓緊進行,不僅軍隊、工廠、農村也不能放鬆,聽你們說的我就放心多了,我們宗旨是用科學強國,需要很好的科學技術,這需要大量的人才,我們現在依靠大批的愛國知識分子,以後發展還是要自己培養,沒有文化我們的建設只是空談。那些專家的研究工作要全力支持,發展現在以軍工爲先,如果我們打都打不贏還談什麼建設?對那些專家生活上一定要照顧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安心工作,他們每天用腦並不比我們前線打仗輕鬆多少。”
這才讓那些對教育不重視的部隊首長們開始真正的重視教育了,因爲他們知道陸裕光既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了,那麼就代表着這些東西在他的心理很重要。
這場戰爭打完之後,工業的發展更是陸裕光所重視的問題了,他現在主要目標是對現有的工廠進行合併並擴建形成一批實力雄厚的工廠。而在那些還沒有涉及的行業陸裕光決定馬上進行引進考察建廠的工作,並根據國防需要興建大批大型重工業工廠,努力發展有國際競爭能力的輕工業,不能夠只依靠德國人的資助來發展工業了,陸裕光發現在現在西南的工業雖然在整個國家都是很好的,但是有些偏於效仿德國的工業結構了,更重要的是現在日本的工業也進入了一個告訴的發展期,這讓陸裕光感到經濟發展很困難。
可以說這次的戰爭給西南真正的帶來了一個大的改變,之前陸裕光一直在積蓄力量,現在通過這場戰爭,陸裕光開始利用手下的復興黨來發動社會影響力,他想要學習太祖利用人民的力量。另外西南的軍校也開始大規模的興起了,陸裕光知道自己的國家越來越需要擴張部隊,軍官不夠會造成一個很大的危機。
在軍隊的整編改革之中陸裕光不僅對軍隊的編制進行了改革,他對軍人的待遇也進行和改革,他派人制定了軍人的待遇,對於那些參戰的部隊,每次作戰後的獎勵是十分豐厚的。不僅可以取得至高的榮譽,讓全家人爭光,更是得到物資方面的大量的獎勵,其中家人也同時受到當地政府的物質獎勵,總的來說條件都是非常優厚的。
軍官吃住都和士兵是一樣的,區別在於他們擁有工資和各種補貼,每月的收入是同等級政府工作人員的三倍左右,最吸引人的是他們擁有一些特殊東西的分配權,這些都是身份的象徵,而且陸裕光也開始對團級以下的軍隊人員進行稀有物品獎勵,帶着這些東西可以得到整個西南地區人們的最高敬意,或者說這就是一個種身份象徵。立了功還有特別的獎勵,就這樣整個西南興起了一陣從軍熱。而軍官更是他們追逐的目標了,軍官的待遇高是不言的,相應而來的要求也是相當高,以致很多人被擋在了軍官的大門外。雖然也有人找陸榮廷打招呼的,但是陸裕光的原則卻是一律擋回去。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西南的各種軍事制度也開始正規起來,爲了能夠西方的軍制相比較,陸裕光開始實行金星制度,這是效仿軍銜制度開始的,不過由於西南現在代替不了這個國家,所以也只能夠用五角金星做的金星制度來代替了。金星制度很簡單,一顆金星代表班長級別的人,兩個代表排長副排長,三顆代表連長副連長,四顆代表營長副營長,五顆代表團長副團長,以此類推,陸裕光是職位最高的,身上需要繡九顆金星,其實還有人覺得這是陸裕光爲了潛龍的象徵,畢竟有“九五之尊”這一說,而陸裕光的九顆五角星也是暗示着陸裕光是九五之尊的意思。
軍官首先最基本的要求是從新兵做起,至少要擔任過一段時間的班長,考上或者由表現良好保送至軍校學習。要麼完成速成的一到二年的低級軍官指揮學業後領到低級軍官三顆金星,畢業後返回原部隊或者由軍校統一分配至作戰單位擔任副職,在結業後兩年中必要有半年回到軍校接受輪訓;要麼直接接受三年的學習後授予中尉軍銜,同樣只能在作戰部隊擔任副職。
文職軍人和這些第一線作戰軍人不同,他們畢業後可能擔任某些部門的主管,也可能直接從士兵中破格提拔上來,但是他們的待遇與第一線作戰的軍官相比,相去甚遠。軍校畢業後,要成爲真正獨擋一面的指揮官必須經過戰爭的考驗。由於平時非農兵動員時,按照“看不見”師的體制,每個主力部隊都配備了正副兩套的指揮班子,有的部隊甚至更多。這樣在有戰鬥的時候,能讓更多的指揮官接受戰火考驗,在需要戰爭動員的時候,將一套副指揮班子留下組建新的部隊的時候,也不至於沒有戰鬥經驗了。
這是陸裕光通過機械團的辦法想出來的,而且這個兩個副職在非動員戰爭之中,他們可以用來控制俘虜,收編俘虜,當然這裡面還有機械化步兵團的成功經驗。
不管是在主力常備部隊還是在由預備役組建起來的部隊,主管軍官必須要是有實在經驗的,經過指揮學員培訓的才行。對於以前就任的軍官,沒有辦法讓他們從新在學員學習幾年的情況下來,可以在每兩年輪訓半年或者需要的話輪訓一年,定時傳授他們必要的指揮技巧和戰術,保證整個軍隊的正規化建設體系。
總之一句話,這場戰爭讓西南的軍制真正的正規化了,爲他們以後打天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